老粽子竟然恐怖如斯,镇尸符只能封禁几秒钟,那真是上升到了魔的境界,特么的,不会真是一只旱魃吧?
飞过一片铁笼子,以平沙落雁式拍在地上,一只腿竟然还磕在铜桩上,差点没断了。
这下内脏都要拍烂了,良久爬不起身。转头看看左右,竟然没看到西门流星,这小子哪儿了,刚才不是这里吗?
这片区域没放铁笼子,有十几根铜桩伸出地面两三尺高,铜锈斑驳,已经辨认不出上面铸刻了什么图案。不过这看起来有点古怪,为啥这里会有这么多桩子,看起来更像是埋在地表下的十几根铜柱。
“哥……原来是你啊!”西门流星忽然从一根铜桩后探出脑袋,原来躲起来了。
“我是来看看你什么情况。”我深吸口气,努力从地上爬起。
“得了吧,别往脸上贴金,不是被老粽子拍过来,你有时间来看我啊?”
我虽然爬了起来,但感觉整个身子麻木不堪,回头看了眼,干尸忽然不见了踪影。或许被铁笼子挡住看不到,不过这玩意神出鬼没,可能随时都会出现在身边。
“腿怎么样了?”我一边问西门流星,一边又回过头观察这些铜桩。它们呈圆环状排布,共有两圈,内外圈各有八根,外圈的间隙便要大了些。中心是个一米直径的空地,地面石板上雕刻了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
“还行,刚才痛的不得了,后来活动活动,发现骨头没断。”
我嗯了声,盯着铜桩说:“这看起来类似先天八卦,其中有一根铜桩是通往逃生密道的门户。”
“诶,你这么说倒真像是,不过铜桩怎么可能是门户……”西门流星从铜桩后爬出,站起身来。
“每一根铜桩截面都有一米多的直径,我猜测中间一定是空心的。”我说着跳上去,像走梅花桩似的转个圈子。然后我心里就有底了,返回其中一根上,用力踹了几脚,咔嚓,桩子顶部突然下沉,把我漏了下去。
下沉的是一块圆形铜板,瞬间坠的不见踪影,下面似乎很深。
我赶紧双臂撑住洞口,欣喜地说:“果然是条通道,咱们进去看看。”
“我们要火焰腐骨了?”西门流星诧异地问。
“要个毛线,现在保命都成问题,快逃吧。”我伸开双脚撑住铜管两壁,将手臂收回,于是往下缓缓滑落。
西门流星跟着探下双腿,刚滑落了两丈有余,惊声叫道:“老粽子追来了,卧槽……”
原来干尸直接跳下来,踹中他的脑袋,他于是变成了穿堂炮弹,又把我狠狠踹下去。这十几米的高度,竟然在两秒钟穿过,我心说完了,必定变成肉饼。
谁知穿出铜管后,并没着地,而是跌落在一棵大树上,压断了几层树枝,最后翻滚落地。多亏了这些树枝,卸掉大半冲击力,不然老命真的就没了。紧跟着西门流星在树头上穿过,嘁哩喀喳,随着断折的枝叶摔在哥们身边。
“哎呦我的妈,屁股,道爷的屁股变八瓣了。”
“那是万主任的屁股!”我大圣纠正。
老粽子好像没下来,等了片刻不停任何声息,我揉着摔疼的部位,慢慢爬起来。抬头往铜管里瞧看,只见灯光射入这竖井洞内,清晰可辨,没有一丝干尸的影踪。奇了怪了,哪去了呢?
正感好奇,树叶哗啦啦一阵响,嗖地倒挂下来一人,脸孔正好和我迎面相对,距离不超过半尺。
擦,是干尸!
这突如其来的一张死人脸,差点没把我吓尿。我竟然下意识地给它一巴掌,然后掉头撒丫子就跑。这乌漆抹黑的,正好撞上刚站起身的西门流星,我俩同时滚倒在地。
“哥,你得疯牛病了?”西门流星带着哭腔叫道。
特么的我倒像得疯牛病,那就不用害怕这老粽子了。我俩刚要起身,干尸迅如流星般窜至身前。西门流星也是急眼了,捏诀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九字真言对僵尸来说几乎没什么卵用,可这小子也只有最后这一招了。没想到的是,老粽子在身边僵住不动,因为借着从铜管传下来的微弱光线,依稀可辨。我随即在手机上点开一道镇尸符,射中它的眉心,然后又点开杀鬼降魔咒,直奔它的眼珠。
干尸顿时双眼紧闭,喉咙里发出嗬嗬闷叫,显得痛苦不堪。有门,在镇尸符和杀鬼降魔咒的双重威力下,终于戳到它的痛点了。不过这还不够,我又射出一道红绳,缠住它的脖颈,叫西门流星赶紧找东西刺入它的眼睛。
西门流星懊恼地说道:“丫的来时没带石工锥,也没匕首……”
“笨蛋,用树枝!”我骂了句,甩动手机,将红绳在老粽子身上缠了几十匝。
刚好干尸冲破镇尸符的封禁,不过又陷入红绳捆绑,在不住挣扎,看样子随时都会挣断。
此刻西门流星还在地上寻找比较粗大的树枝,被我骂了两声,才捡起一根拇指粗的树枝,折出尖角,猛地捅进干尸眼中。如果没有杀鬼降魔咒和红绳的破坏,它肯定是刀枪不入,刀都刺不进去,树枝更不用想了。
现在它就是半死不活的肉粽子,树枝一捅到底,直入脑髓。干尸登时张大嘴巴,发出惊天动地般的惨叫声。我于是又点开一道桃木剑射入口中,老粽子彻底玩完,咕咚软倒在地,从嘴里喷发出一股浓烈的尸气!
我俩慌忙躲开,井喷式的黑气冲天冒起,势道极其惊人。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才泄完了所有尸气。
干尸外形几乎没变,只不过另一只完好的眼珠变得灰蒙蒙的,完全变成了死鱼眼。
西门流星又找到两根手臂粗的树枝,同时插入干尸腹中,然后我俩各抓一根向不同方向发力,硬生生将尸体拆成两片。它也就两张干皮了,压根没有血肉,骨头顿时哗啦啦散开。我打开手机灯找了半天,居然没找到带有标记的骨头。
我们又找了块石头,连头颅都砸碎了,还是没有找到。我隐隐觉得这是个骗局,难不成从一开始,对方就看穿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