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说完这个秘密,由彼岸花这个通道进入地府。老七老八没什么不乐意的,刚宰了我四千两银子,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这鬼娘们走后,我和夏芷烟又睡不着了,研究起野人山女儿国的秘密。夏芷烟突发奇想,野人山说不定也埋葬着一只拼图粽子。因为老秃驴遗言说,找到镜中尸,就会出现下一个僵尸的线索。
虽然在小青城没有得到任何线索,之后找到的腐骨全凭运气,但这次会不会应验它的遗言,是一个提示呢?
我觉得不是,因为这两个女儿国都是几千年前的,距离元末差了十万八千里。尽管义军祸害了太殇国女王的遗体,但不代表着把手也伸到了另一个女儿国。就算是这样,女王不可能在几千年预测如此精准,并留下预言。
夏芷烟反驳,万一玉佩中的秘密,是义军留下的呢?
这我就无话可说了,反正回去为了躲避熊白林要去各处走走,不如就找找野人山。可这座山在哪儿呢?咱们华夏大地,叫野人山的地方,怕是不计其数。
睡醒一觉后,我和马长安交底说,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但你必须留在这儿。马长安知道我为他好,于是答应了。我们临走时,将所有食物和酒全部留下,吃完这些东西,以后靠他自己求生存了。
并且也没告诉他照魂镜密咒,我们仨进入湖底念咒回到祠堂。回想起马长安恋恋不舍的神情,哥们心里又不是滋味了。把他自己留在一个“蛮荒之地”,真有点放心不下。
回来正好是天亮,夏芷烟迅速圈定几个野人山的地址,再次收拾东西出发。
东北倒是有几处野人山,只是从历史上来看,都没有女儿国的遗迹,最大可疑之处却在中缅边境。那是在中国西南角了,并且在原始森林深处,据说那个地方,也成为死亡之山。由于处于亚热带气候,森林深处毒瘴和毒虫的危害,很少有人能够生存。
但在野人山附近,就有一支神秘的少数民族,他们目前还是维系着母系氏族的传统生活。我们在去往龙江的路上,不断讨论,觉得这支族人或许是几千年前女儿国传下来的分支。加上我们要躲熊白林就躲的越远越好,最终决定去往中缅边境。
我们在昆明下飞机,补充了装备,然后乘车去了南部最为神秘最为危险的原始森林。抵达目的地天色已黑,我们便住在森林外一个名叫“壮秀”的古镇上。我向老板打听野人山女儿国的事,他说还真听说过,以前有几个考古学家在他的客栈住过,讲过有关女儿国的事迹。
密林深处有一片群山,被称作“黑海”,也叫死亡之山。山里便隐藏着远古女儿国的遗址,曾经有人在那里发现过大量的古国陶器和物品,都被博物馆收藏了。但那个地方非常邪,去过的人十有八九都失踪了。幸存的人,却又完全想不起发生过什么。
这些考古学家据说去了之后,一个都没回来,至今有七八年了,变成了一个未解之谜。还有他们这个镇上经常有小孩子无故失踪,开始以为是人贩子所为,后来追查此案的警察都失踪了,大家这才意识到,可能与那个神秘的古国有关系。
有些老人说,那是古国女王在找童男童女,当地女巫说,在找古国的转世灵童。反正众说纷纭,各执一词,真相到底是什么,谁都不清楚。不过大家心知肚明,孩子失踪,绝对与那女儿国有关。于是在几年前,年轻的父母早早带着襁褓中的婴儿,远赴北方打工,远离这个邪恶的土地。
老板真是越说越邪乎,我们差点就信了。那地方邪乎是肯定的,但不会把手伸到远在森林之外的古镇。
晚上闲着没事,我们仨便出去找了个酒馆。刚坐下,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手里捧着一张照片,逢人便跪,叫大家看看有没见过照片这孩子。
照片上的小孩约莫两三岁,大大的眼睛,笑容可掬,十分可爱。我叫老太太起来,问孩子什么时候丢的?老太太鼻子一把泪一把地说,丢了两年了,这是她的孙子。儿子儿媳出门寻找,至今未回,她就在附近天天拿着照片,让游客辨认,希望能获得一些线索。
这肯定是人贩子干的,这种人被抓住,就应该凌迟处死!
我们安慰了几句,老太太于是又去四处给游客看照片。我们要了几个当地特色小菜,刚倒上酒,只听街上响起女人的叫声。
“阿宝,谁见到了我的阿宝……”
“在这边,在这边,孩子被拖到了一辆车上!”
“快追!”
外面顿时又传来一片喝叫声和嘈杂的脚步声,酒馆里的客人以及那老太太蜂拥而出,我们仨也跟着出去看热闹。
只见一群人追向前面一辆面包车,但汽车疯狂般地往前驶去,逼的行人纷纷向两侧躲避,眨眼间将众人远远甩开。
这肯定是人贩子刚拐走了一个小孩,我当即拔腿便追,顷刻间超过人群,追到了面包车后面。司机八成透过反光镜看到有人追到,猛地左转,驶入左侧小街。丁咚发力过大,竟然冲过街口,急忙刹住脚步,掉头去追。
小街虽然狭窄,但汽车速度丝毫不减,撞飞两侧货摊,搞的鸡飞狗跳,俨然一副现实版的好莱坞大片场面。
丁咚带我飞身跃起,在路灯杆上踢了脚借力急速前掠,咚地落在车顶上。随即合身趴下,一拳打破司机车门玻璃,将司机揪出。汽车于是失控,砰地撞在路边一棵大树上,把我和司机一起甩飞,狠狠撞上墙壁。
我有丁咚护体,只是感到背部一阵疼痛,没什么大碍。而司机就惨了,撞的口鼻喷血,趴在地上不住抽搐。不过车上还有一人,拉开车门,胁下夹着一个两三岁的幼童,迅速向前逃走。
“混蛋,还敢跑!”丁咚气急败坏地骂了句,带我拔身而起,几步之间追上,一脚踢中那人屁股,令对方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