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咚这次终于出了憋在心里四年之久的一口恶气。上次揭破杀人真相,虽然后妈汤宝珍伏法,但这俩狗男女却逍遥法外,非但没有解恨,心里却又增加了一股闷气,这次的这口恶气可谓出的酣畅淋漓。
在死丫头几乎抽筋的笑声里,我们离开了这里。不用担心夏凯和郁琳去报警,他们对以前的案子唯恐避之不及,绝不会自找麻烦,肯定会吃了这个哑巴亏。他们醒过来也会迫不及待逃走,不会留意清远道长的坟头,并且以后再也不敢回到这个恐怖的山洞。
我们当然也不会报警,万寿宫血案八成是鬼仙堂那老帮菜干的,这混蛋是个鬼仙,我们告谁去?不但阳间无法受理,就连地府都没办法立案。因为之前提到过鬼仙的情况,这是一种“鬼关无名,难返蓬赢”的怪物,既不是鬼,也不是仙,地府管不着,天庭就甭提了,我总觉的天庭这个名词就是个传说,距离我们凡人太遥远了。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这老帮菜,杀了它为万寿宫各位道长报仇雪恨。
不过这是西门流星的事儿,我们似乎犯不着帮他去卖命。但我和马长安私底下一合计,万寿宫虽然毁了,但还魂丹还要接着找。四坪村老驴头曾经说过,万寿宫有还魂珠,此次被灭门,是不是与此物有关?
那么现在这条线索就要放在鬼仙身上,何况我们也不能对这老帮菜祸害人间坐视不理,于是决定和西门流星再共患难,寻找鬼仙的下落。
我们于是返回唐家镇,要从鬼仙堂弟子上入手。谁知喜儿所知道的几个弟子,统统失踪。
我找了个手机门市,花钱修好了进水的手机。不是我不舍得这便宜货,问题再换新手机鬼马和驱邪精灵就没了。现在地府严加管制鬼差里外勾结,再想安装鬼马怕是做不到。可是修好手机,给老七老八以及十六妹留言,等了两天都没人回复。看来以后,很难再得到它们的帮助了。
这几天里,我们仨在山里找个僻静地方,开坛做法,除尽喜儿身上残留的邪气。西门流星跟喜儿说,你出来了好几天,该回去了,不然你妈肯定会担心你。喜儿却摇摇头,脸色极其茫然。
她说妈妈想把自己嫁出去这是事实,早就想离家出走了。而她妈妈也早知道她的意图,出走和嫁人分别不大,所以她妈妈是不会担心的。她说话时,看着西门流星的眼神,有一种不舍,似乎真喜欢上了这其貌不扬的混小子。
西门流星其实也就说说,喜儿不走,正求之不得。可是接下来往哪儿寻找鬼仙的踪迹,我们都没了主意。在附近又游荡了几天后,马长安心里牵挂着堂口,我也想着回家开超市,于是决定回东北。
这并不是收入多少的问题,而是一直闭门不开,顾客还以为洗手不干了,以后就会彻底断了这条财路。至于还魂丹,只有拜托给西门流星打探消息。
西门流星和喜儿跟到南京送我们一程。火车是下午四点的,中午四个人找个饭馆吃一顿散伙饭。要了几个小菜和一箱啤酒,我们也不怕喝多,上火车正好睡觉。
这小饭馆的老板娘挺漂亮的,一头细软笔直的长发,前凸后翘的身材,特别惹火。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吸引一大片狼的目光,这些目光里就包括我们仨男人。西门流星就不用提了,眼珠差点掉下来,我和马长安只是有意无意的瞄上两眼。
马长安看似不喜女色,但他不是圣人,遇到这种极具诱惑力的妞儿,也是难以抵挡。
“流氓,你们三个大流氓!”丁咚破口大骂,“她有我好看吗?只有身材还勉强跟我有一拼,你要喜欢这样的穿着,回家我就给你穿高跟鞋小短裙,迷死你个臭流氓!”
我干咳两下也不敢出声,心说回家你不给我这样穿你就是女流氓,我端起酒杯喝他们碰了下,西门流星这才如梦初醒地回过头。喜儿则是一脸的不爽,不过这小丫头却也只有忍着,自从四坪村出来后,她还有什么资格要求西门流星什么?
“嗷”老板娘忽然叫了声,我们转过头,只见隔壁一张桌上几个男人哄堂大笑。
其中有个长了一脸络腮胡的光头男人,纵声笑道:“屁股挺有手感的,来,再给哥哥摸一下……”说着又伸手去摸老板娘的丰臀。
“别这样,别这样……”老板娘脸色通红的逃进柜台里。
络腮胡起身追过去,同桌几个人笑声更大。我们以为这小子不过是开个玩笑,谁知络腮胡冲进柜台里,从后面一把搂住老板娘,在她粉颈上狠狠亲了几口。
“放开我,放开我……”老板娘又羞又急,不住挣扎扭动。
饭馆里其他客人也只是惊讶地看着,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的。因为络腮胡他们几个身上都有纹身,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东西。
“叫什么?你越叫老子我心里越痒痒……”络腮胡竟然在大庭广众下肆无忌惮,在老板娘身上又摸又亲。
我们看不下去了,西门流星唰地站起身想要来个英雄救美,但被喜儿一把扯下来。
“这人很面熟,好像是鬼仙堂的,听说在南京市很有势力,惹了他们今天我们恐怕连饭馆都走不出去。”喜儿压低声音,显得颇为紧张。
我们一怔,正在找鬼仙堂弟子的下落,没想到在南京碰上了。
西门流星瞪眼问:“能有多大势力?”
“小声点。”喜儿紧张的不得了,“我曾经在唐家镇上,偷听过这人和老周的谈话。这人在南京被人称作大胡子,据说和某个财大气粗的公司是一伙的,黑白两道没人敢惹。他曾经在闹市里公然将人活活打死,最后不过进警局住了几天就出来了。他看上的女人,也没有一个能躲过的,可以说南京就是一个霸王。”
西门流星立马砸吧砸吧嘴,没了话说。我们仨虽然都有功夫,不鸟任何人,但这可是人家的地盘,说不好真会躺着出门。
丁咚却不管这么多,咬牙切齿的骂道:“管他什么王八蛋,阉了他!”
这时老板娘尖叫声起,络腮胡竟然更加过分的将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我再也忍无可忍,霍地站起身喝道:“住手!”
一下子屋子里静下来,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我,老板娘脸上充满感激,同时也有一丝深深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