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雾是什么啊?”
邱明睿这个小白,好奇地问。
“雾是指存在于外层风化壳与内部翡翠之间的一层雾状不透明物质。”
“实际上是一种硬玉矿物退变质作用的结果。”
“赌石的时候,也可以通过雾来判断到底能开出什么翡翠。”
“一般来说,红雾和黄雾,含铁量高,高铁含量就会让翡翠发暗。”
没等林小满开口,林驰就在一旁主动解释了。
这些都是郁老让林驰死记硬背下来的。
他终于有炫耀的机会了。
“那这个是什么雾。”
“白雾,是白雾!”
解石师傅愈发激动,白雾说明里面可能出高绿翡翠。
如果是高绿翡翠,那就是大涨啊!
肯定会给他包个大红包!
“白雾,怕是要大涨了。”
“这小丫头运气好啊。”
“就算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比过king的玻璃种吧?”
“而且是老坑玻璃种呢,人家这个价值就比它的提升了不少。”
“可不是吗?”
大家都不看好林小满,连临时设置的赌局,大家也都是买她输。
确切地说,全场出了林小满一行人,就再也没人看好他们了。
林小满这边丝毫不受影响,让解石师傅继续切。
“高冰种正阳绿,这个料子也不错啊!”
“可那也比不上人家老坑玻璃种。”
“也不一定, 个头这么大呢,万一卖出高价呢?”
有的富商喜欢买大型摆件,比如在家雕个龙凤呈祥啊什么的,就需要这种大块的翡翠,还不能有瑕疵。
找玉雕大师做出来,价格立马翻出上百倍都有可能。
所以,也不能小看了大块头的价值。
他们能想到这一点,king自然也想到了。
他有些紧张,刚才的信誓旦旦也不见了。
只希望围着的那些富商,看在他和他师父的面下,不要帮林小满说话,更不要出言买她的那块翡翠。
就算是请了公正的人过来,只要两人的翡翠价值相差不大,他也相信大家会偏着自己。
只是,他没想到,林小满挑选的这块翡翠,还有意想不到的变数。
“咦,好像变了。”
林驰也盯着翡翠看呢,他虽然赌石不在行,到底耳濡目染多年,鉴赏翡翠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他这么一喊,倒是提醒了其他人。
这里也不乏华夏人。
“竟然是变种,这是要往哪里变啊?”
变种,让king呼吸一窒。
有可能会变得更好,但也有可能变得更差。
他当然希望是后者。
如果后面是灰底就好了。
可事实并没有如他所愿。
在大家的注视下,解石师傅终于把翡翠完全剥出来了。
“这,这不可能啊。竟然从高冰种正阳绿一下子跳到了帝王绿!”
“是帝王绿,大涨啊!”
“价值一下子就超过king的那一块了,完全都不用人来评估。”
一块及十公斤重的翡翠,前面是高冰种正阳绿,后面三分之二都是玻璃种帝王绿,看到那生机勃勃的绿色,林小满眉开眼笑。
king铁青着脸,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下意识地朝监控器看去。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师父都在监控器背后看着他的表现呢。
结果呢?
他输了!
他竟然再次输给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为什么?
这不公平!
他是翡翠大王的徒弟!
他是翡翠王子!
他不会输的!
一定是作弊!
对,林小满作弊了!
“不可能!”
翡翠大王当着将军的面摔了一个茶杯。
“那块毛料怎么可能开出了帝王绿,怎么可能是变种?”
他为什么没看出来?
将军十分失望。
“你不是说我儿稳超胜券吗?这就是你所谓的稳赢?”
“我儿跟着你学习十几年,竟然比不上一个黄毛丫头,你太让我失望了!”
关键是,从此以后自家儿子还怎么在赌石界树立威信,怎么做翡翠大王的继承人?
他原本因为有这个儿子多出来的资源,以后岂不是要被人抢走?
那他这么多年的培养又算什么?
翡翠大王瘫软在沙发上,给自己捶腿的女人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赌出这么好的翡翠?”
“一个人的运气怎么可能好到这种地步?”
“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对,监控,查一遍监控!”
这边翡翠大王和将军把监控翻看了足足三遍,都没看出林小满有不一样的地方。
“他不会去泰国养小鬼了吧?”
翡翠大王一直还是迷信的,但泰国在他心目中也是如同华夏一样的神秘国度。
如果林小满真是养小鬼了,他还真拿对方没办法。
难道要去泰国请个法师吗?
“什么养小鬼,一派胡言!”
将军根本不信那些,他只知道,自己的儿子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这是奇耻大辱。
king自己呢?
他耳朵边嗡嗡作响,好像周围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输了就是输了。
哪怕他不愿意承认,林小满赌出了变种帝王绿也是真的。
“我愿赌服输。”
king不是输不起的人,他在短暂的失态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
得先将自己的态度摆在明面上。
“没想到你运气这么好。”
“这一次,是你赢了。”
“我这块翡翠你可以拿走。”
“你买的毛料,我也帮你付钱。”
人家那块毛料才买成二十万欧元,比他这块便宜了好几倍。
可自己却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king都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要和这个丫头打赌?
如果不赌,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翡翠王子。
林小满这么低调,肯定也没人知道她赌石比自己厉害。
可现在好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输得这么惨。
从此以后,这个地界上所有人都会瞧不起自己。
以前自己用翡翠王子这个名头获得了多少好处,以后就会收到多少白眼。
“只要付这一块的钱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已经付过了。”
“不过,你记得我们的赌注吗?”
她可不会让对方一句轻飘飘的运气好,就把自己技不如人的事儿推得一干二净。
如果对方只是让她避让,而不是断绝她以后的财路,她可能对king还会大方一点。
可谁让他一开始就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把话说得那么满呢?
她现在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