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女扮男装的事儿既然是已经揭了过去,慕流苏和姬弦音二人之间的亲事儿又是定了如此之久,的确是不能再一拖再拖下去了。
慕流苏能够早日成亲,让楚清越等人早些断了念想也是极好。
思及如此,元宗帝面容上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满意道:“朕与皇后原是与你二人定下的七月初七乞巧节的日子为成亲之日,如今虽然已经是六月中旬,倒是有些来不及了……”
元宗帝方才说了来不及了四个字,便是听得立在下方的姬弦音迤逦凤眸微微一弯,朗声笑道:“半旬时日,已然足够,弦音早已备好迎娶之礼,成亲之日,便是不用再改了。”
慕流苏尚且还停留在元宗帝所说的那一件亲事儿之中,恍惚回过神,才发现这二人这讨论的进程竟然是这般快的出奇,方才分明只是说了一句定下了良辰吉日,怎生这还没有半月时间,便是到了嫁娶之时了?
况且……她虽然是对男女情事儿无甚了解,却也是男女成亲一事儿,分明是需要长辈主持一说的,当初慕嫣然大婚的时候,便是慕恒亲自主持了才离京的,便是慕恒因为极有可能去了南境的意外,那也是做足了准备的,嫁妆什么都是一应俱全,总而言之都是跟着习俗走的。
虽说慕流苏对于嫁妆一类的东西并不如何在意,可是慕恒却是慕流苏这一世真心承认的爹爹,如今倘若自己当真是到了成亲的时候,慕流苏倒是希望能够见着慕恒在场的。
思及如此,慕流苏便是下意识的朝着姬弦音的方向看了过去,正准备暗中告诉弦音慕恒尚未归来可以让婚期略微延迟些许的话,帝位之上的元宗帝却是忽而爽朗一笑,看上去当真是心情颇好的样子。
“哈哈,看来这年岁大了之后,朕当真是健忘不少了,”元宗帝一边笑着,一边摇着头毒慕流苏道:“朕倒是忘了,前些日子朕同意沈相请旨让南秦五皇子入帝都之际,朕也应了荣华世子所言,让慕爱卿整顿些许便回京主持是她与你这丫头的亲事儿,如今算算日子,约么便是这两日了,既是弦音小子亲自请旨,想来这迎亲之礼,弦音小子必然也是早就已经备好了。”
元宗帝这一番话不仅是说的慕流苏一愣一愣的,便是在场的众人也是下意识的唇角抽搐了些许,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位身穿雪色孔雀翎纹饰的荣华世子,实在是想不到这么一位看上去便是冷漠慵懒不可一世的世子殿下,竟然也有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娶亲之日。
而且听元宗帝所言……这位世子殿下似乎不仅仅已经让元宗帝知会了慕恒归京,而且听他所言似乎是已经备好了迎娶之礼了?
若说慕恒被通知一事儿众人还隐约能够信上那么几分的话,那么第二件事儿在众人眼中,便是无异于是在胡说八道了。
毕竟这大半年的时间以来,整个荣亲王府之上,分明一直只有荣亲王爷在,而这位世子殿下,也的的确确只是今日刚刚跟着慕流苏一起从北燕边疆之地归京来了,连荣亲王府都未曾来得及踏足,怎么可能忽而就备好了迎娶之礼?
想来这位世子殿下,不过只是因为不愿意更改日期所以罢了吧。
众人心中一阵盘算,慕流苏被元宗帝这么一堵,自然也是没有多言了。
此事儿便是如此商议下来,两人的亲事儿当真便是定在了七月初七那日。
元宗帝既然是已经做了如此决定,旁人倒也不便多言,倒是秦誉过是对着元宗帝开口商议了一事儿,只说是大楚风光极好,打算在大楚多留上几日。
旁人闻言,心中也是知晓这位南秦五皇子说的什么大楚风光极好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只怕留在这大楚之中,便是为了等着看那荣华世子与慕流苏二人之间成亲那一日了。
不过秦誉此行,的确是救了大楚于水火,人家千里迢迢来解了大楚危难,元宗帝心中自然是多少存了几分感谢之意,不过只是一个多在大楚留些时日的需求,自当是没有什么不好答应的。
此事儿商议之后,元宗帝似乎也是无心再多待在朝阳殿,毕竟还有楚晏宁和东陵大军等人的事儿未曾解决,元宗帝便是借口说众人今日受了惊吓,所以便是让众人安心回了府休息去了。
不过因为东陵一事儿,大楚这几日还是事情颇多,这些个朝臣自然也是知晓这是非常时期,上朝倒是勤快,鉴于那日东陵突袭之际,沈芝兰以一己之力试探出了不少叛臣,导致大楚朝中好一阵官员空缺。
不过这等事情交到沈芝兰手上之后,便是轻易解决了,新上任的这些个人对于沈芝兰这位右相自然是感恩不已。
再加上如今大楚覆灭北燕,正是一派欣欣向荣之际,自然也是让这些个新上任的官员们生出好一阵凌云壮志,元宗帝对此也颇为满意,沈芝兰选出来的人手,他自然是再放心不过了,更别说如今刑部大牢的那些个叛臣已经是被当众斩首,也算是给了这些人一些警告,短时间之内,这些人必然是安分的很的。
至于楚晏宁,当初虽然因为受了重伤未被直接带到朝阳殿之上当众处置,但是一国皇子谋反的事情,乃是死罪。
严刑逼供下楚晏宁虽是一直未曾说出自己为何会生出了叛变之心,但是楚清越这个太子也不是白当的,自然也是能够从楚晏宁的只言片语之中套出来了这人是因为倾慕沈芝韵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帮着沈芝韵拿下大楚了。
“本宫倒是想不到我这三弟原也如此痴情。”楚清越负手立于楚晏宁身前,面容之上一派冷漠之色:“只可惜,如今因为你谋反之罪,害得你母妃一族即将被诛杀满门,倒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因为东陵郡主的身份,能够暂且免除一死。”
楚晏宁瘫软在牢狱之中干枯的稻草之上,浑身上下已经是再无半点皇子尊贵的模样,遍布全身的疤痕还有凌乱至极的衣裳,无一没有彰显着他落魄以后的凄惨模样。
楚晏宁微微抬头,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面容,微微耸拉着的眼皮滴着一串血迹,整个人早就已经不见往日的英姿飒爽。
然而楚晏宁现在这般凄惨模样,在楚清越眼中却是没有任何可怜之处。
不得不说楚清越的确是个极为合格的太子,忠于大楚,又忠于元宗帝,所以如今他对于这个背叛了元宗帝更是差点将整个大楚双手捧给了东陵的楚晏宁实在是再也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毕竟若是是大楚之中真的出了沈芝兰和姬弦音如此能够预算诸事儿的惊艳人物,又有了慕流苏手底下的镇北军和秦誉手底下的亲卫军巧妙配合,如今他们大楚,只怕当真便是落入了东陵郡主的手中了。
楚晏宁对于楚清越的这般模样倒也并不意外,毕竟这二人平日里虽然是没有什么交集,可是到底还是手足兄弟,彼此之间的脾性便也是隐约知晓些许的。
他微微扯了扯唇角,唇边好不容易凝结了血茄的伤口便是径直又破开了,透出了些许血色,楚晏宁却是不顾,只是凉凉笑道:“听闻太子皇兄此言,似乎是芝韵尚且无事儿,如此,臣弟便也安心了。”
楚清越哪里想到时至今日自己这个皇弟如今自身都难保了,竟然还在此处担心沈芝韵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是微微眯了眯眸子,透出些许锋芒。
如今他才知晓原来楚晏宁竟然是藏的如此之深,若非是他听出来些许蛛丝马迹,倒也不可能知晓了楚晏宁原是对沈芝韵如此情深。
而今楚清越也是隐约回味过来,为何楚晏宁为何会在国交宴之上那般轻易答应了秦霜云为她弹奏一曲的请求了。
众人皆知楚晏宁虽然痴迷音律,可是素来不愿在众人跟前张扬吹奏的习惯,更是不可能出了什么替人伴奏一事儿。
而他那人虽然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实际上也是个旁人无法左右之人,依着楚晏宁的性子,自然不可能是因为秦霜云身为南秦公主他便如此纡尊降贵愿意替之伴奏。
之所以会那般轻易替秦霜云伴奏,无非是因为楚晏宁对沈芝韵颇为关注,心中也是知晓秦霜云点名要的那一支舞曲是沈芝韵会的舞曲罢了。
楚晏宁知晓沈芝韵有夺了女子头筹之心,也是明白若是秦霜云让他吹奏一曲之后,沈芝韵为了胜过秦霜云胜得更加明显一些,必然同样会钦点了楚晏宁为之伴奏,所以才会那般没有任何怨言的为秦霜云伴奏了一曲。
当初因为此事儿,皇宫之中还隐约有人传出楚晏宁爱慕秦霜云一说,如今看来,楚晏宁爱慕之人哪里是什么秦霜云,原来一直都是沈芝韵!
☆、第二百五十九章不介意收回皇位
“不过只是为了一个女子,你便是刹点将整个大楚拱手奉给东陵之国,你可真是大楚的好皇子!”楚清越思及楚晏宁做的这些事情,脸上的神色越发寒凉了几分。
毕竟当日实在是危险至极,谁也没有料想到东陵的那位锦绣郡主竟然是趁着沈芝兰离京之际,暗中弄进了那么多的东陵将士入了帝都,后来更是与楚晏宁一道轻而易举的攻入了皇宫。
若非是大楚之中有镇北军在,只怕如今身为阶下囚的人并非是楚晏宁和那在东陵名关唤姬锦绣的沈芝韵,倒是成了他楚清越了。
楚晏宁自然也是知晓楚清越对这件事情无法释怀,所以面容之上也是一片苦楚之色。
他本就身为大楚皇子,自然是知晓做出了那等事情便是彻底的背叛了大楚,可是这偌大大楚之中,沈芝韵一人如此费尽心思,甚至是不惜离开东陵如此之久,只为了完成自己的夙愿。
整个大楚之中,沈芝韵孤身一人,若是没有自己帮衬,那么她的下场如何可想而知。正是因为如此,楚晏宁终究还是选择了站在沈芝韵这边,甚至是不惜策划禁卫军谋反,只为了成全沈芝韵。
?哪怕是如今事情败露,他由尊贵至极的大楚皇子一下子沦为了阶下囚的结果其实他并不如何在意,唯一担心的便是沈芝韵如何罢了。
选择性的忽视掉了楚清越的冷嘲热讽,楚晏宁忽而对着楚清越问道:“太子皇兄可否告知晏宁,父皇欲是准备如何处置芝韵?”
楚清越将楚晏宁如此指责一番,本就是想要他能够觉悟一二,谁曾想到这人却是如此一根筋的样子,竟然事到如今仍旧是每句话都没离了沈芝韵。
“冥顽不灵!”冷斥一声,楚清越的面容越发寒凉了些许:“有这个心思担忧那位锦绣郡主的死活,不妨还是顾及顾及你何时斩首吧!”
一语落下之后,楚清越明显也是不想再无楚晏宁过多废话,转身便是要离开。
楚晏宁仍旧是对楚清越口中自己的死期 没有半分反应,见着只是下意识的抬手拽住了楚清越的衣服下摆,语气带了几分哀求之意:“晏宁恳请太子皇兄保下芝韵一命!”
因为知晓东陵突袭之事儿乃是无法随意解决的大事儿,再加上楚晏宁也是知晓了东陵之中那位失踪已久的华亲王府小郡王已经回来了,沈芝韵的下场必然是极为凄惨,如今他身陷牢狱之中,自然是再没有法子保住沈芝韵的性命,也就只能开口哀求楚清越能够出手帮衬一二了。
楚清越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
本来他就对于帮着一个外人的楚晏宁没有什么好脸色,如今见着他居然还有脸求着自己保住沈芝韵,脸色自然是阴沉得足够滴下墨来。
“你当真以为本太子会答应你这般无理请求吗,沈芝韵率领东陵大军险些覆灭我大楚,乃是死罪,若非是在等着东陵那边的一个说法,她早就已经人头落地了,你以为你求着本太子还能有什么……”
楚清越微微挪了挪脚步,试图甩开楚晏宁拽着自己衣摆的双手。然而他这才微微一动,楚晏宁却是越发攥紧了不少。
“太子皇兄,你对镇北将军的情意,恰如我对芝韵的情意,还请太子皇兄怜悯,能够答应臣弟此生唯一的请求……”
楚晏宁看出来楚清越态度坚决。心中虽然一阵苦涩,但是手上动作却仍旧是不愿意轻易放开了去。
他拽着楚清越,便像是拽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楚清越哪里会想到楚晏宁竟会突然提及慕流苏的事情,身形一僵,在一起的扭头看了楚晏宁一眼,眉眼之中带了几分冷冽之气。
许久,楚清越凉凉一笑,竟然是隐约透出了几分阴凉之色:“楚晏宁,沈芝韵有何资格能够与流苏相较!”
楚晏宁见着楚清越面容越发寒凉,心中也是已然确定,原来他这位太子皇兄心中爱慕之人当真并非是什么慕嫣然,而真的就是那些个狱卒口中女扮男装的少年将军慕流苏。
只可惜,他也知晓慕流苏与荣亲王府的那位世子殿下情意匪浅,只怕这一番情意,也是要如他一般,没有什么好的结局了。
“皇兄心有爱慕之人,想来也是能够体会晏宁如今的……”可是他如今也是知晓自知已经是再无出头之日,只能仍旧是祈求着楚清越道:“太子皇兄,东陵郡王归来,芝韵又犯了如此滔天大罪,已经是再无可能受了重视,臣弟不求皇兄如何,只求皇兄能将此言告知沈相与镇北将军……”
“告诉沈相与流苏?”楚清越焉能猜不出楚晏宁心中是何想法,沈芝韵在攻城之日,虽然自认为能够拿下大楚,但是一直以来对于沈芝兰和慕流苏二人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如今楚晏宁是打算让这二人能念在沈芝韵对他们没有恶意的份儿上让沈芝兰和慕流苏放过沈芝韵。
只是这样的想法在他眼中,无异于是可笑至极,哪怕沈芝韵对面沈芝兰和慕流苏二人没有恶意,可是她来了大楚之地如此之久,却是对大楚没有半分归念之情,且此人心机如此之深,那般幼小年岁便是如此知晓前往大楚谋划了这么一出攻城戏码,如此女子,岂能留着?
楚清越转眸看了楚晏宁一眼,冷声道:“莫说本宫不可能会放了此女一条生路,便是本宫当真告知流苏,她如今忙于成亲之事儿,也断然没有如此闲情逸致多管此事儿。”
楚清越此言,一刹便是将楚晏宁说蒙了,慕流苏……成亲?怎么会如此之快?这才刚才归京,便是要举行成亲之礼了?
若是知晓流苏成亲之事儿,芝韵又会是如何想法,即便慕流苏女扮男装,可是……那终究也是芝韵真心倾慕之人。
楚晏宁脸色一白,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一时之间像是丧失了所有力气。
……
而这几日,慕流苏女扮男装的事情已经是宛若狂风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天下大陆,但凡是听闻此事儿之人无一不是感到震惊至极。
毕竟没有谁能够想到,这位大楚之中崛起的新秀将军,与南秦秦誉并列战神之名的慕流苏竟然会是一个女子。
这般一退南秦,二覆北燕的莫大功绩,即便是对于寻常男子而言,也是极为难以办到的事情,可是如今却是被这么一位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办到了,也难怪会引起了如此大的轰动。
普天之下,除了以血脉至上的东陵出现过一次皇女组建军队之事儿之外,即便是华亲王府,这么多年以来也不过是第一次因为嫡子出事儿才多出了一位东陵郡主有了可以继承华亲王府摄政大权的可能,可是这个可能,也是随着沈芝韵攻打大楚失败而落下了最终的帷幕。
而这也就意味着,这位大楚的少年将军一举成为了除去北燕皇朝之中那一位巾帼女相之外,普天之下第二位参与皇朝涉政之人。
而且从某个层次而言,其实慕流苏比起那位北燕女相的地位明显还要高了不少。
当初北燕女相成名,也不过是在北燕多有闻名,毕竟参政一事儿,并非经常涉及外交当年,然而慕流苏却是不一样,她身为大楚的少年将军,一直以来都是在边疆之地待着的时间比在大楚帝都的多。
其一是在南秦与秦誉交战,一举名动天下,而后更是直接率领镇北军覆灭北燕一国,如此莫大成绩,更是让整个天下都认识了这么一位巾帼女子。
慕流苏的威名,早就已经与南秦秦誉比肩,便是她手中的镇北军,也是成为了名动一时的天下奇军。
如此一支仅以三万人马便是在燕楚一战中破了北燕十万大军的恐怖军队,普天之下可以说是没有谁不想收入囊中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慕流苏在天下的知名度越发高了一寸,坊间更是隐约流传出天下人便是未曾听闻国之皇子名讳,也一定听过大楚少年将军慕流苏的传闻。
可就在如此高的知名度之下,忽而便是传出了慕流苏身为女子的传闻,那位名动天下的少年将军,原来竟然是红装的消息。
起初对于这个消息众人还持有观望态度,然而第二日便是传出了天下红颜册变动的消息,红颜册榜首易主,东陵锦绣郡主下滑入了第二,而红颜册榜首的位置,却是落在了大楚将军府上慕家流苏的身上。
一时之间,整个天下都沸腾了,各国各地之人齐刷刷的朝着大楚进发,只为一观大楚这位美人将军之容。
更是有不少人备好了数量庞大的提亲之礼,浩浩荡荡的朝着大楚慕家将军府行去。
这些人的想法自然是很明显,且不说如今的慕流苏成为了天下红颜榜首的第一美人,便是看在慕流苏那位居大楚正三品武将,手下握有镇北军之名的名头,他们也是下了决心一定要争取一二的。
这些人倒也不是不知晓慕流苏与姬弦音二人之间曾经定下了亲事儿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在他们眼中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定数,想当年慕流苏的亲事儿本就是几经波折才与姬弦音定下的,这次人家将军恢复了女儿身,难保不会再有什么变数呢。
毕竟在这些人眼中,只要是让这位将军府上女扮男装的将军看上了自己,想来依着这位将军的性子,必然是能够有法子主宰自己的亲事儿的。
至于荣华世子乃是北燕那位惊才艳绝摄政王的事情,则更是被这群人给自动忽视去了。
毕竟这个北燕摄政王的名号虽然恐怖,但是真正知晓其中厉害的也多是一些北燕人,或者说是与姬弦音打过交道之人,除此之外,在更多普通人的眼中,姬弦音根本就是一个经年未变的无能世子,即便是国交宴之上褪去了废物之能,但是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估摸也就只有他那一张脸了。
再加上慕家将军府上的慕恒也是因为南秦与大楚互相结盟示好的原因提前归京来了,听闻已经回了将军府上坐镇,若是去提亲,恰恰也是有长辈在家,是个合适时机,想到这里,这些人便当真是再无半点犹豫,欢欢喜喜的朝着帝都去了。
只不过在大多数人都朝着大楚帝都汇聚而来的时候,颜繁之却是不得不踏上了立马赶回东陵的的征程。
倒不是说颜繁之在知晓了自己是东陵小郡王以后,想要立马回了东陵证明自己的身份,主要是如今东陵大楚之间的事情的确是不能再拖沓下去的,两国之间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本就应该立马解决,更何况东陵的锦绣郡主沈芝韵仍旧还被关在大楚的刑部大牢之中,尚未做出适当的处决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