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她将手机扔到了办公桌上,命令陆晧谦道:“你自己找一张我美美的照片,然后传到朋友圈里,在上面写上宝贝,我爱你,遇见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被强行逼着发状态的陆晧谦,他随意在手机相册里找了一张顾烟的照片,迫于无奈的写下这些话,不明白女人怎么非愿意计较这些,他都多大岁数了,还逼着他玩小孩那套,看着这些词都肉麻的不行。
顾烟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刷新着朋友圈,样子像是刚刚□□完的大爷,身心巨爽。
总算是安抚好老婆,陆晧谦终于长长的抒了口气。
隔天到公司上班的顾烟,总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儿,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顾烟心想,这帮人一定是觉得她可怜,才刚生了孩子没多久,老公就出轨偷吃,还是和她一个办公室的女秘书,完全就是明目张胆,不把她放在眼里。
顾烟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从嫁给陆晧谦的那天起,她早就想好了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来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进到办公室,顾烟就欣赏了一出年度大戏,此时的冷岑正哭的梨花带雨,像同事诉着委屈,给人感觉她身上像是背负着千年奇冤。
她泣不成声的哭诉着,说她不知道照片是怎么回事,又同时咬牙切齿的要找出,曝光照片的人。
她一边诉说着委屈证明着自己的清白,同时一边又含糊带过,偏偏不对同事说,她没有和陆晧谦拍过这些照片,照片是合成的。
总裁的正室顾烟,和总裁的情人冷岑,事情发生后,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里,大家都以为顾烟不会善罢甘休,没准气急攻心,冲上去和冷岑厮打。
如果真要是两人打起来,到时吃亏的会是谁,不了解总裁性格的人,他们不清楚陆晧谦到时会选择帮谁,是新欢还是旧爱。
顾烟并没有像身边人猜想的那样,和疯婆子一样,和冷岑扭打在一起。
相反她出奇的淡定,没有理已经哭的像是要快要窒息的冷岑,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等着陆晧谦过来解决这些事。
陆晧谦睡到自然醒来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冷岑进到他办公室。
冷岑关好办公室的门,娇滴滴的在陆晧谦面前啜泣,“陆总,到底是谁想要陷害我,把这些照片传到公司的邮箱,我以后该怎么嫁人,我男朋友也因为看到这些照片和我分手,误会我和您有关系。”
陆晧谦没功夫去欣赏冷岑在他面前表演的苦情戏戏码,虽然他不确定这件事跟冷岑到底有没有关系,不过为了避嫌,他很明确的告诉冷岑说:“这份工作不适合你了,现在收拾东西走人。”
冷岑错愕的看着陆晧谦,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原本她是想着陆晧谦会对她有所同情,顺水推舟要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要赶她走,这样做未免太不给她死去的父亲面子。
冷岑停止哭泣,心里委屈的不行,她质问陆晧谦说:“你说过不会让我走的,我父亲如果九泉之下看到他曾经的老板对他的女儿这么绝情,他怎么能闭上眼睛。”
陆晧谦最恨别人拿感情要挟自己,一次可以,但不代表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纵容。
冷岑的感情牌打的次数太多了。
他冷声道:“在我眼里家人最重要,我不希望我太太不开心,所以你只有离开,今天收拾东西马上走人。”
一点情面不讲的陆晧谦,把冷岑逼到了死角,她只能豁出去的把话捅破,向陆晧谦表白道:“陆总,我对您的真心,您难道没发觉吗?我从上学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爱上你了,那时候我年纪还小,没有机会去接近您,只能叫您一声陆叔叔,现在不同了,我长大了,我想要你,哪怕是肉体关系。”
这样□□裸的表白,让陆晧谦眉头微皱,痴情的人,在陆晧谦眼里有些是可怜,有些是可悲,而冷岑属于后者,她的可悲在于,听到这些吐露心扉的话,让他感觉到厌恶。
他哼笑一声道:“我太太就在门外,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你也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你需要清楚一点,爱情和年龄大小没有关系,你身上没有一点可以吸引到我的地方,肉体关系怎么会有兴趣,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收拾好东西,离开怀成集团。”
鼓起勇气的表白,被贬低的一文不值,冷岑的自尊心严重受挫,她苦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在陆晧谦眼里就像是个笑话,他为了一个女人可以一点旧情不念,完全忘记了,她父亲为了怀成集团横尸街头的惨剧。
陆晧谦的心太狠,像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冷岑还想要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机会挣扎的寻找希望,陆晧谦一句不耐烦的,“你可以走了。”让她哽咽在喉咙中的话,再没力气可以说出。
在外人眼里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冷岑,一夕之间变成了被陆晧谦扫地出门的弃妇,顾烟看着冷岑对她憎恶的眼神,像是胜利者般的挑了挑眉。
她走到正在收拾东西打包装箱的冷岑面前,嘲讽的开口道:“我们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几张照片不足以说明什么,我和陆晧谦一路大风大浪的走过来,一些虾兵蟹将的出现,对我又能构成什么威胁,你还年轻,不要做梦了,陆晧谦是我的丈夫,永远不会和你扯上一点关系。”
一直心高气傲的冷岑,被顾烟当众侮辱,她看着抱肩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顾烟,血管里像是堵住了棉花,将血液吸收静止,让她的全身冰冷麻木。
被陆晧谦厌恶,被过侮辱,报复心极强的冷岑根本咽不下这口气,她将刚整理好的纸箱子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歇斯底里的对顾烟吼叫道:“你就这么信任他,那随你去好了,照片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清楚,没有魅力就别怪老公偷吃。”
声音太大,回响在整间办公室,冷岑连谎话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实在让顾烟佩服,弄得就像是她真的和陆晧谦是偷情关系一样。
陆晧谦在办公室里都听到了冷岑的嘶吼,他懒得和一个女人去争辩有没有拍艳照,直接打电话给了保安,让保安把冷岑带出去,并告诉他们,他不希望冷岑出现在怀成大厦一次。
冷岑被驱赶出去的样子很狼狈,几乎是被保安架着出门,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从她身边路过的那些同僚,都从早上对她的羡慕,变成了鄙夷。
在他们眼里,小三始终是小三,当事情真正爆发出来以后,被赶出去的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第三者,永远比不过正室的地位,这就是小老婆和的妻子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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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岑被陆晧谦赶出公司,先是动用了她母亲对陆皓谦打出感情牌,结果无济于事,陆晧谦仍旧不顾及半分情面,甚至拒接她母亲的电话,只为了和冷岑彻底划清界限,不在有一点牵扯,让顾烟窝心。
冷岑的母亲气陆晧谦的绝情,她我真的相信了冷岑的话,以为女儿只是工作中的小失误,就被陆晧谦扫地出门,一点机会也不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气极之下,她把冷岑父亲留下的文件全部给了冷岑,告诉她说:“这里面有陆晧谦过去犯罪的证据,既然他不仁,也别怪他们不义。”
冷岑完全没想到自己父亲还会留这么一手,她问她母亲说:“我爸不是为陆晧谦卖命,怎么还会藏这些东西。”
冷岑母亲长叹了口气说:“过去那些皇帝坐拥江山以后,哪个不是先拿忠臣开刀,你爸就是为了防着陆晧谦对他下狠手,留这些东西是为了自保,他有把柄在手,陆晧谦就算要动他,也会心里有顾忌,人算不如天算,最后没载在陆皓谦手里,却也替他死了。”
冷岑恍然,原来她一直以来还是把陆晧谦想的太过简单,他的为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冷酷绝情的多。
她翻着那份文件,里面的内容让她震惊的好半天都缓不过来。
怀成集团为什么可以发展成今天这种规模,这真是陆晧谦和那些怀成高层背负着血债打下来的江山,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想起陆晧谦在会议室发飙的眼神,冷岑联想到这些,她不由心里一颤,怪不得陆皓谦的眼神永远给人一种畏惧的冰冷感,经历过这么多事的人,又怎么温和的起来。
看来陆晧谦对她还算是手下留情,冷岑心里有些后怕,如果陆晧谦知道照片是她弄的,不知道她的下场会不会很惨。
冷岑拿着这叠文件踌躇挣扎了很久,她不敢当着陆晧谦的面掏出这些,怕他会对她动了真格,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冷岑清楚陆晧谦是什么性格,人家已经明摆了对她没有感觉,她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陆晧谦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但凡他要是稍稍动心,也不会把她逼到今天这个地步。
因爱生恨的冷岑知道最近怀成集团发生了什么事,星海市的赵市长追着陆晧谦不放,但是苦于没有罪证,伤不了陆晧谦分毫。
这叠资料像是老天在给她的暗示,里面正好有星海市当年拆迁时陆晧谦和当地恶势力经济往来的支票记录,光是这一条,就能让陆晧谦和拆迁血案摆脱不了干系。
既然得不到那么就要毁掉,冷岑不甘心顾烟可以拥有她梦寐以求的一切,在她眼里,顾烟根本不够格霸占着陆晧谦。
有句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冷岑不相信顾烟在陆晧谦出事的时候,她还会守在他的身边。
她自认她可以等陆晧谦,无论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她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去挥霍,只要陆晧谦有一天属于她,时间多晚也无所谓,那时候一无所有的陆皓谦,又怎么会嫌弃苦等他的女人。
冷岑虽然心里很舍不得看到陆晧谦落魄,但是除了这个办法,她真的已经无能为力。
顺水推舟的事情,陆晧谦不接受,那她只能出此下策,让陆晧谦也不好过,也许只有在那时,陆晧谦才能想起她的好。
赵市长收到匿名的举报罪证时,当时还在办公室开座谈会的他,像是庆祝似地拍响了桌子,他心里憋着的一口恶气,终于舒展开,很大声的自言自语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陆晧谦我看你这次怎么脱罪,真是老天开眼了。”
赵市长的手下看着一反常态,有些兴奋过头的赵市长,他们面面相觑,聪明人也不再做那些无用功,想要劝赵市长收手,别玩大了。
之前他们劝过几次,结果都招来了一顿痛骂,自讨没趣的事情谁还会再去做
他们每个人心里的想法都很统一,但愿赵市长可以真的搬倒陆晧谦,这个愿望,即使很难实现,但人不是总要留点幻想。
陆晧谦的水有多深,不用说官场上的人也都知道,就看当年怀成集团的中冶厂区大火事件,死伤了那么多人,当地的市长也和陆晧谦勾结,隐瞒不报,更别说一个小小的星海市市长,怎么可以撼动陆晧谦的商业帝国。
陆晧谦在家接到他在星海市眼线的电话,在电话里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陆晧谦。
正在陪萱萱玩的陆晧谦,淡定的说了声,“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今天哄着女儿。
陆晧谦坐在婴儿房的地毯上,将一岁多的萱萱抱在腿上,萱萱对陆晧谦一直叫着妈妈妈妈。
陆晧谦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父爱感十足的对萱萱温声开口道:“小傻瓜,你妈妈有爸爸好吗?总是叫妈妈,爸爸会吃醋的。”
陆晧谦的小情人可不体会她老爸有一颗争宠的心,依旧呜呜哇哇口齿不清的叫着妈妈,米分嫩嫩的小脸,挂着很可爱的笑。
陆晧谦每次看到女儿笑的样子,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慈祥的看着自己家的小美女,越看越觉得可爱,又抱又亲。
陆晧谦对女儿的耐心,已经超出了正常做父亲的人,他有次夸张到,整整一夜都坐在婴儿房里,看着女儿熟睡的样子发呆,心里想着女儿长大的样子,以后女儿出嫁那天,他会有多伤心。
等到他离开人世的那天,女儿受欺负了又会有谁照顾,好在现在的萱萱已经不孤单了。
顾烟这个月的例假没有来,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她肚子里又怀了宝宝,已经快要40天,再次升级人父的陆晧谦欣喜若狂,盼着小生命的再次到来,让萱萱以后不会那么寂寞。
可惜事情哪有一帆风顺的,陆晧谦倒是不担心自己会出事,只是他会分散很多精力去应付那些烦心事,不能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家里,放在孩子和老婆身上。
顾烟怀孕的矫情劲儿,陆晧谦是经历过一次,伺候孕妇的那十个月,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拨皮抽骨,折腾的他像是少了半条命。
这些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已经经历过这些,完全可以扛得住,只是怕照顾不好她,让顾烟在敏感时期闹情绪,说对她关心不够,结婚久了就对她不好了。
到时数落他一身的不是。
陆晧谦抱着女儿,问她说:“萱萱,你想要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萱萱哪能听得懂这些,只是拿着小手不停的乱打着陆晧谦的脸,女儿乱动调皮的性格,完全不随陆晧谦。
顾烟知道了陆晧谦被人举报的事情,心急火燎的赶回家,发现陆晧谦没在卧室,她想都没想,直接推门进了婴儿房。
一进房间,就看到陆晧谦正躺在婴儿房的卡通地毯上,他倒是睡眠好,躺在凯蒂猫的地毯上睡的很沉。
顾烟一看自己完全是白担心了,她是在那里杞人忧天,自己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陆晧谦人家正悠闲的躺在女儿的房间里睡大觉。
萱萱则穿着小背带的开裆裤在房间里跌跌撞撞的乱走,噗通一下,直接倒在了陆晧谦的肚子上。
男人带孩子就是这么的粗心大意,顾烟半蹲在地上看着女儿的小额头上,正中间被人用口红点了个红点,不用想,这事一定是陆晧谦的杰作,就以他的审美,只有陆皓谦能干出这种事来。
七十年代的人,指望不上他能把女儿打扮的像小公主,只盼着他别把女儿弄的和小村姑一样,大红大绿的往身上穿。
陆晧谦睡的很沉,无论女儿再怎么闹,他最多只是侧着头继续睡,顾烟抽了张婴儿湿巾,想要把女儿额头上的红点擦掉。
她不敢太用力,忽略了口红是防水的,顾烟白忙活了一通,越擦越脏,红点是没了,女儿的额头也变的有些发红。
小家伙也爱美,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哇哇的哭了起来。
女儿的哭声是叫醒陆晧谦最好的闹钟,他一下子就从熟睡中醒来,焦急的问道:“萱萱怎么哭了。”
顾烟抱起女儿,拍着她的背,一边哄着女儿一边数落着睡眼惺忪哦陆晧谦说:“以后别偷我的口红给萱萱用,额头上点个小红点,丑死了,你把女儿当二郎神?”
陆晧谦瞥了眼顾烟,对她普及道:“过去的孩子都喜欢这样,你小时候没被你爸妈弄过?”
顾烟□□清除老四旧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小时候还穿海军衫呢,现在有几个小孩子是穿那些的,老同志我们能不能追赶潮流。”
陆晧谦没有理,也不想跟顾烟争论这些东西,他索性闭口沉默,不搭理在不停数落他的顾烟。
陆晧谦现在总结出了一套经验,有时候对待女人就应该当哑巴,和女人讲道理,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为了避免吵架,她说什么,他也只能听什么。
吵不起来,她也就会慢慢觉得自讨没趣。
晚饭过后,顾烟这才问陆晧谦匿名举报的事,陆晧谦只告诉她放心,什么事都不会有,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些事情不用放在心里,虽然处理起来比较棘手,但也不会出任何问题。
什么大风大浪他没经历过,又怎么会在小河沟里翻船。
顾烟相信陆晧谦处理事情的能力,无论外人看着再难的事情,他都会解决的干干净净,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很崇拜陆晧谦身上那种决策者的霸气和能力,陆皓谦对任何事情都有着绝对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