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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生活 > 最宠爱的你 > 第38节
  “你要去机场?!现在?!”
  俞可扬说嗯,“我是个胆小鬼,接下来的事不打算面对,一走了之很英明对不对?”
  “你走了赵江怎么办?还有张泽,他做下这种事你不恨他吗?就这么放了他?!”
  俞可扬好似笑了笑,“我和张泽的事谁也不欠谁,他其实人真的不坏,这次跑回国是偷偷回来的,我能看出来他威胁我的时候自己也很不开心,是我,那晚不该放纵自己,其实如果没有那晚,他本该了无牵挂的开始另一种生活。赵江……”她停顿的时间有些长,奚熙抓住机会猛攻,“对啊,赵江,你这么走了真的好吗?你们本来已经准备结婚了,请帖都发出了不是吗?现在把摊子丢给他一个人处理?”
  “他说不想再见到我,”俞可扬终于开口,“如果我是个男人,原谅自己女人一次却不可能原谅两次,这种事会成为他心里的刺,只要想起来都会觉得如鲠在喉。就算这次他依然原谅我,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我不想和他以后反目,将来吵架,如果他拿这个说事,我该怎么办?你知道我的性格,不是做小伏低的人,与其将来闹得不愉快,不如现在洒脱一些。”
  奚熙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有些矛盾,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离开,也许是俞可扬最好的选择。可是她孤身一人要去世界各地旅行,真的很不让人放心,尤其是现在的社会,太乱。
  但她同时也明白,俞可扬打来电话只是通知她,而不是寻求意见。哥哥说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奚熙审慎思考后,再说不出规劝的话,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你手机要保持畅通。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拍张图片给我,还要把地址写清楚,我保证没有你同意不告诉其他人,好不好?扬扬,我真的很担心你。”
  俞可扬又是一声叹息,“奚熙,我真喜欢你,谢谢,等我换了新号码会和你联系的,这个手机号以后都不会用了。”
  电话那头已经是忙音,奚熙怔怔的看着黑屏了的手机,一时间真的百感交集,突然觉得,俞可扬很可怜又很可恨,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让她觉得难过。
  项越推开办公室门进来,见未婚妻靠坐在沙发上无精打采,脸色也是郁郁的阴沉。
  “头还疼不疼?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走过来摸摸她的脑门,不烫。
  奚熙握住他的手,“手术结束了吗?”
  “还没有,”项越说,见她弯腰要穿鞋,他阻止,“你脸色还不好,多休息一会儿吧,那边没什么事,你过去也于事无补。”
  “我虽然过去帮不上忙,但那是一种态度。”奚熙还是穿好了鞋,认认真真绑了鞋带,然后站起来理了理有些褶的衬衫,“走吧,我要是一直不露面不好看,你们家亲戚会怎么看我?”
  “你身体不舒服,不用管别人怎么想。”项越还是想让她再休息一会儿,因为她的脸色真的很不好。
  “身在红尘哪能不理会旁人想法?”奚熙说了句比较装逼的话,然后搂着未婚夫的胳膊,“走吧,就算不为咱们,也要为项伯伯和葛妈妈想想,不能让他们没面子。”
  未婚妻这样懂事体贴,项越无言以对,只能亲亲她的嘴角,回以怜爱一笑。
  葛芳华手术虽用的时间长些,却很顺利,没有出现什么波折。等她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呼啦啦围上一圈人,还是护士说别围太多人,人才慢慢散开。
  人先送进了监护室,项越和家人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奚熙去找了主治大夫。刚做完手术的郑主任有些累,毕竟年纪也不小了,过几年就不能上手术台了。不过见项越过来,还是打起精神和他说了说葛芳华的手术情况。总结下来就是顺利顺利顺利,只要不出意外,至少五年内不会复发,但以后的身体肯定不像原来那么健康了,要更小心爱护身体才行。
  郑主任着重说了些注意事项和饮食习惯生活作息问题,奚熙特别从包里掏出个小本本做了记录。郑主任看到就笑,对项越说,“你这个未婚妻好,将来肯定贤惠。”
  奚熙挺大方说,“谢您夸奖,我以后进步空间还很大的。”把郑主任逗得哈哈大笑,以前不熟,现在才知道原来项医生的小未婚妻这样活泼好玩。
  离开郑主任办公室,项越见周围没什么人,扯着未婚妻进了楼道间,然后把人抵到墙根,低头就吻了上去。唇齿厮磨,舌尖探入交缠在一起,像清浅的竹叶青,绵柔醇厚,令人沉醉。
  直到有人发出啊的一声惊呼,项越才松开对未婚妻的亲吻,他侧头看过去,见是两个年轻护士,笑了笑,“这是我未婚妻。”他说,然后被未来老婆在腰间拧了一下,他眉心跳了跳,却没表现出来。
  两个护士本来还有些尴尬,认出是医院大名鼎鼎的项医生就更尴尬的,但项医生这样大方,且亲吻对象还是人家未婚妻,俩护士的尴尬立刻变成了暧昧,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还调侃说,“项医生,人不可貌相,记得早日摆喜酒啊!”说完就扯着同班匆匆跑了。
  ☆、第73章
  奚熙嗔他一眼,“瞧你,怎么在这里还耍流氓?被人看到了吧?”她是无所谓,却担心对他名声有碍,毕竟是他工作的地方。
  项越回了四个字,“情难自禁。”然后奚熙就闭嘴说不出别的了,原本苍白的脸颊慢慢氤氲出浅浅的薄红,像染了胭脂一样好看。项越忍不住又凑过来在她嘴角亲了一下,抵着她的额头说,“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
  “你是今天第二个说喜欢我的人了,”她故作淡然,“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第三个。”
  项越挑挑眉,“谁这么不长眼?”
  “不长眼是什么意思?”心里想着他要是埋汰她,就三天不和他亲亲。
  却听项越说,“不长眼敢勾搭我老婆,这是找死呢!”他还做出凶恶样o(一︿一)o奚熙噗嗤笑了,推他一把,“你这会儿怎么这么贫?”
  项越把她搂进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满足的深吸口气,“妈手术顺利,我很高兴。”
  奚熙心里软了软,拍拍他的肩,“我早说过了,善有善报,葛妈妈肯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两人回到监护室那儿,原本聚拢许多的亲朋已经不在,项卓说,“大姐跟姐夫带着人去吃饭了。”是的,没错,因为葛芳华突发疾病,项颖跟她老公和好了。这中间怎么回事也没人想深入探寻,反正夫妻俩能和好确实让项家二老都很欣慰。
  项越把主治医生的话转告父兄,得知手术非常成功没什么后遗症,项国楷项卓都极高兴。项国楷连说了几个好,然后推推项越,“你带奚熙去吃饭,我看她脸色不好,吃完饭就回家休息,这有我跟你哥看着。”
  奚熙立刻反对,“您年纪大了不比我们年轻人,还是我跟项越留下,让项卓送您回去。”见项国楷欲反对,又说道,“再说项越是这里医生,有什么事他在更方便,您啊,赶紧去吃饭休息,别葛妈妈没事了您又病了,额,呸呸呸,大吉大利,反正您赶紧回去休息就是了。”
  项国楷真是哭笑不得,尤其是奚熙呸呸呸的特别好玩,他心里感动,也不再坚持,柔声说,“那我先回去,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别瞒着。”
  “您可真啰嗦,知道啦,快回去休息吧,我会留在这里一直盯着的~”边说边推着人往电梯那儿走,项国楷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但看得出他心情极好。
  等人都走了,项越让奚熙到监护室外面的椅子上坐下,他看看腕表,已经快下午一点钟,“叫外卖吧,医院食堂现在应该也没什么吃的了。”
  “项医生,您一个从不吃食堂饭的人怎么知道现在没什么吃的了?”她故意唱反调,“我还挺想尝尝食堂饭的,你去给我买呀~”
  项越弯腰捏捏她的鼻子,“别闹,我从贵妃楼叫外卖,你不是很喜欢他们家做的山药酥?”
  奚熙在大锅饭和贵妃楼之间立刻倒戈贵妃楼。等餐的时候,奚维打电话过来说要过来送午饭,问她吃什么。
  “不用了哥,项越从贵妃楼订餐了,一会儿就送来。你和爸回去吧,不用来医院了,项伯伯也回去了,我跟项越留下看护。”
  奚维有点儿心疼妹妹,“你身体好了?”
  “本来就没什么事,吃了药现在头也不疼了,放心吧,这儿可是医院,缺什么也不缺大夫。”
  挂了电话,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是俞可扬发来的,她发张机票图片,然后写着:登机了,bye~
  奚熙就有些怅然,项越和护士长说完话过来,见她闷闷不乐,问怎么了。因为他知道俞可扬跟张泽之间的事,再说等会儿还要和俞家人传话,奚熙有点没底,需要人商量,于是就把俞可扬离开的事前因后果说了,项越听完也挺无语的,感觉就像听一段三流偶像剧的故事一样,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别问我扬扬去哪了,我答应她了谁都不告诉,你也不说。”
  项越没好气,“我问这个做什么。”想了想又说,“不过这种事别拖了,现在就给她父母打电话吧,别的你别多说,只说俞可扬刚才突然给你打电话说要走,归期不定,问她原因她也没告诉你,别的一句都不要添加,如果她父母追问,你一律都说不知道就行。”
  “可扬扬让我跟她爸妈说‘可以当做没有这个女儿,还有俞氏资金问题’什么的。”
  “傻子,”项越本来想敲她脑门,想起她头疼,就改为揉了,“家丑不可外扬懂不懂?现在事情的结果就是俞可扬远走高飞,可能几年或十几年内都不会回禹凌,既然这样,你就没必要再说那些没用的,你不说俞先生俞太太难道就不知道?别把自己整得里外不是人,到时他们缠着你要女儿你怎么办?”
  奚熙还真没想这些,她这会儿脑袋其实还有些疼,乱糟糟的像一团乱麻。犹豫了一下下,最终决定听未婚夫的。于是给俞可扬妈妈打了电话,如此这般说了,俞可扬妈妈听到后很震惊,一直追问奚熙俞可扬去哪了还说什么没有,奚熙一律推个干净,只说她也不知道俞可扬什么意思,说完那些让转告的话就把电话挂了,再打就不通了。
  俞太太见奚熙好像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再追问,谢了奚熙,然后挂电话去找丈夫商量去了。
  之后奚熙又接到俞先生电话和俞可扬大哥的电话,还有俞可扬表姐电话,每个人都问她俞可扬的事,问是否知道俞可扬去哪了,有没有什么线索什么的。奚熙一个小时接到俞家五六个电话,差点儿要疯,他们家人也奇葩,一会儿像审犯人一会儿又像哄孩子,奚熙觉得未婚夫果然英明,如果之前多说了话,她以后估计至少短期内都清净不了了。
  挂了俞可扬爷爷的电话,奚熙无奈的和项越吐槽,“我好像快成他们家救命稻草了。”
  项越笑笑,喂她吃了块儿鸡肉,“等会儿俞家再打电话我来接。”
  “这样会不会不好?”毕竟是俞可扬家里人,而且俞先生俞太太对她一直比较友善,现在他们那么着急找闺女,她知道线索却不能说,其实有点儿不自在。
  “有什么不好?俞可扬的事,她自己有责任,她家里人也都有责任,造成这种后果怪得了谁?因果报应而已。你只是外人,不该承受这种压力,如果真要问,就该去找赵江。”
  奚熙刚想说什么,电话又响了,她看到号码有些无奈,项越拿过手机站起来打算去一旁接,临走示意她赶紧吃饭。
  不知项越和俞家人说了些什么,之后奚熙都没再接到俞家人的电话。问他,他三言两语敷衍,但奚熙觉得如果只是那些不痛不痒的话,俞家人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缠着她。只是他不说,她想了想,也就没有追问。
  葛芳华是晚上时候醒的,郑主任检查过后,表示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项国楷项卓项颖当时都在,闻言都挺高兴的,心里大石纷纷落地。
  晚上重症室家属不能守夜,只能各自回家。奚熙累了一天,躺床上就直接睡了,连奚维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见妹妹手机在床头上震动,他拿过,到外面小厅接起来,项越得知未婚妻已睡,笑了笑,和奚维说,“她今天脸色一直不好,吃了药也没见好多少,我担心她夜里起烧,你时常注意下。”
  奚维说好,项越又把俞家的事跟他说了,没提俞可扬和张泽的丑闻,只说俞可扬与赵家取消联姻并远走国外的事。
  “我已经警告过俞家人了,但他们可能不甘心,应该还会打电话给她。”其实说起来,俞家人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俞可扬最后联系的人是奚熙呢?他们除了寄希望于她,也别无他法。
  奚维眉心微蹙,脑子里很快就把事情过了一遍,问项越,“奚熙真不知道俞可扬去哪儿了?”
  “小丫头嘴严,我估计应该是知道的。”
  奚维哑然失笑,“这件事我知道了,明天会和俞先生聊聊。”
  之后很多天,奚熙再没有接到俞家人的电话,她松了口气。到十月中旬时,葛芳华出院回家修养,奚熙就开始经常往项家老宅跑,奚伯年知道后还有些吃醋,跟项国楷酸溜溜的说,“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也没见这丫头对我殷勤过。”
  项国楷哈哈大笑,回到家和妻子一说,葛芳华也乐得高兴,还吐槽,“活该!让他乱搞男女关系,现在知道后悔了,有什么用!嗳,对了,最近怎么一直没听过岑蔚的消息?”
  岑蔚近几个月在上流圈子几乎销声匿迹,以前虽也不怎么样,但十天半个月也能见她出现在某某宴会上,可近期,已许久没听人谈论过她。
  项国楷说,“伯年可是容易相与的?岑蔚……她前段时间被伯年送出国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第74章
  “送出国了?送哪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葛芳华很惊讶。
  项国楷让老妻别激动,“你小心刀口,”他说,“具体哪我也不知道,不止岑蔚,听伯年的意思,奚霁以后也要送出去。”
  葛芳华怔然,“他这是……什么意思?”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项国楷有些感慨的说,“这是对阿维和奚熙兄妹俩的交代。奚氏以后没有奚霁的份。”
  “也没听奚熙提起,”葛芳华也跟着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奚熙可能还不知道,那丫头有多烦岑蔚你也知道,她哪里会主动去关注岑蔚?”
  “说的也是,不过伯年这次能明确表态也不错了,不像以前,总是息事宁人。前段时间听说他把岑家人弄进总公司里,我还担心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项国楷笑笑,“伯年精明非常,他做事总有深意。”
  “有什么深意,我看就是没事找事。”
  “谁没事找事?”项卓推门进来,正好听到这句,就好奇问道。
  葛芳华瞪他一眼,“进来也不知道敲门,东东呢?”
  “他回来就喊饿,在楼下让陈嫂喂他吃饭。妈,你刚才跟爸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你怎么好奇心这么重?”自打项卓离婚,葛芳华对这个儿子就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现在还好一些,之前一段时间连留家里住都不让住,只让孙子留下。
  项卓蹭蹭鼻子,有些无奈,项国楷说,“我和你妈在说你奚叔叔,你是小辈,别问了。”又说,“时间也不早了,阿越和奚熙怎么还没到?你给他们打个电话。”
  今天是葛芳华生日,因为手术还没有痊愈,就没有大操大办,只一家人在一块儿吃饭庆祝,连奚伯年都没让来,主要是葛芳华最近瞅奚伯年也不顺眼。
  在床上吹了蛋糕蜡烛,项国楷让小辈们下楼吃饭,他陪着老伴儿在楼上。奚熙趁着没人注意,把奶油往葛芳华脸上抹了两道,葛芳华嗔怪,“你这孩子!”奚熙哈哈笑,“抹脸上,以后都甜甜蜜蜜。”她刚说完,自己脸上就被项颖抹了,然后项卓也想抹老爸,可让弟弟项越给挡了,自己反而被姐夫划了几道,几个孩子见大人闹开,也拍着手哈哈笑,一时间屋子里热闹极了。
  等把人都轰出去,葛芳华一边接过丈夫递来的湿毛巾擦脸,一边笑着说,“奚熙这丫头就是鬼精,她在哪儿都少不了笑。”
  项国楷正在衣柜里找替换衣服,闻言笑道,“那孩子是个好的,等过几天我打算去找伯年,让两个孩子尽快结婚。阿越过了年就三十了,年纪不小了。”
  这话深得人心,葛芳华就很赞同,一直点头说好,没两天就催老伴儿去找奚伯年。
  奚熙这边呢,刚从亲哥哥这里得知岑蔚被送出国了,同样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奚维说了个时间,然后说,“爸打算过阵子把奚霁也送出去,以后都不让他们回来了。”
  “她就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