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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有人爆出来一张类似于小报纸的宣传单,上面爆出惊天内幕,豪门丑闻,三联林墨迟逼自己老婆陪酒陪睡,导致婚姻破裂,实属禽兽不如。
  舆论一片哗然,之前不是有证据证明是山如出轨离婚吗?为什么今天又是陪睡离婚?就在所有人都一片迷茫的时候,贴图的人又贴出了之前信息的来源,上面只是几张简单的图,却没有说明是山如出轨,想必是之前发帖的人自己脑补又添油加醋,如今看来一切倒明了了,难怪之前林墨迟在记者会上一片忏悔之意,果然是真的在忏悔。
  也有好事的人好奇这些料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发出来,反而用小广告的手法,是怕被林家追杀吗?也有人说毕竟是人的私事,更何况还误伤了无辜的山如。但更多的人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围观豪门丑闻,以及八卦后续是不是会有更劲爆的,只是不知道谁这么胆大竟然动到三联头上了。
  一时间同情悲悯全都落在了山如身上,即使她对于过去的事还觉得难堪,却一瞬间成了弱势群体,风向变得可真快。
  山如嘴角牵出一抹嘲讽,将手机放回去,这件事这样爆出来,她说不来是解恨还是无感。林墨迟于她而言就是不相干的一个人,她甚至觉得想起他都是一种对自己恶心,更妄论去想方设法报复他,林墨迟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吗?所以她没有快意也没有恨意,只是一种与我何干的淡漠感受。
  丑闻吗?是丑闻。诬陷吗?事实不就是这样?
  她笑了笑,深觉自己真是冷漠无情,之前他还想方设法帮助她,如今她竟然就这样冷眼看着他。
  山如一边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又一边说服着自己,本就是因他而起,他要还有良知就该全权负责,没什么大不了的。
  汤蔚张大嘴巴很是不解,“林少这是商业上得罪了谁吗?这背后的人也太狠了吧?”
  他并不知道过去的事,还以为又是泼黑。
  山如笑了笑,“林家家大业大,必然不会坐视不管的,放心吧。”
  “我是想不明白谁敢这么黑林少,得罪三联,这是不想在双城混了吗?”汤蔚还在啧啧叹息。
  “谁知道背后是谁呢。”
  林墨迟看着那些爆出的新闻,嘴角似嘲讽,眼底却有些寒意。
  “四少,这事……”陈致行一脸焦急地问出来。
  林墨迟还未说话,手机就迅速地响了起来,他皱着眉看了一眼,是父亲林鸿。
  “这事是怎么回事!”林鸿并不知道当年他们究竟因何离婚,现在爆出这样的丑闻,家族蒙羞,他的火气并不小。
  “爸,我会处理好的。”林墨迟回道。
  “我问你怎么回事!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回来!”林鸿并不是爆脾气,但一旦发起脾气却是很严重的。
  林墨迟沉着眸子,沉思片刻,开口道:“好。”
  挂了电话,拿了外套就起身。
  “四少……”陈致行赶紧叫住他,他没有吩咐,就让这事肆意乱传吗?
  林墨迟回头看他,见他心急的表情才想起什么,吩咐道:“报警吧,直接找严申和周海依。”
  林墨迟心里有些忿然,果然还是当初太大意。
  “是。”陈致行领了命令跟着林墨迟一起向外走去。
  林墨迟一路未停直接上山,刚下车,便看见林述庭立于一边,见他过来赶紧迎上去,“四哥,伯父很生气,这是怎么回事?”
  林墨迟额角微窒,微眯了眼开口道:“估计就是一条恶狗反扑吧。”
  林述亭并不知道,一脸的惊疑,“四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估计得罪的人了太多了。”林墨迟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林述亭跟着追问:“那你知道是谁吗?怎么会有这种事爆出来?就算是说你出轨也比这种事情有可原啊?”
  林墨迟回头看向他,眼底平淡无波,却显然对于林述庭的话不甚乐意。
  林述庭赶紧打哈哈试图掩过,“哈哈哈哈,四哥我说错了,我错了。”
  他这才转身向门内走去,林述庭紧紧跟上。
  林鸿对林墨迟是基本不管,他别闹腾的太厉害,有他母亲看着也没什么事。只是不管的结果就是竟然爆出这么大的新闻,当时开会的他老脸就没处搁了,看着那些老总股东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他就气的牙痒痒,峰会也不开了,紧急火燎赶了回来。
  林墨迟进来的时候,林鸿正怒着眼瞪他。
  “怎么回事!”劈头盖脸的声音砸过来。
  “那事是假的,我已经报警了。”林墨迟平静回道。
  “呵,假的?估计也是你风流惹得祸吧?你看你干的都是什么混账事!平时我就纵着你了!看看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了!竟然给我闹出这么大的事!难怪当初山如要跟你离婚!简直混账!我林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林鸿的怒气显然不轻。
  家族蒙羞的事,必然对家族企业的声誉有巨大影响,人都好面子,有谁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的。
  林墨迟本来抿着唇并不打算反驳他,就想让他怒气发泄发泄,从小被教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听到山如的名字就让他心里的逆反劲冒了出来,“我跟你山如的事不需要你说。”
  林鸿想不到他竟然会反抗,更是怒不可止,“呵,你小子知道自尊心受挫了?早干嘛去了!一天到晚竟在外面给我闹腾!看看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事!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清楚你就给我滚出林家!”
  林述庭吓得气都不敢喘一下,他知道伯父的脾性,所以上楼前有偷偷问女佣伯母在不在家,看能不能拦着点,不然一会自然少不了林墨迟挨打。可惜,邓清慧并不在家。
  林墨迟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我自己会解决的。”
  一叠文件就砸了过来,林墨迟没有躲,纸张像是刀刃一样滑过他的脸颊,有些微痛。
  “你自己会解决!你就这么厉害?什么本事没学会,嘴巴倒是利索的很!你说你是不是出去惹风流债了!”
  本以为离婚对这小子打击那么大至少能安分一点,没想到这次竟然爆出这么大的丑闻,怎么能不生气。
  林墨迟不想多纠缠,迅速将一叠文件放到桌面上,“这是当时的调查结果,我估计是这两人,目前已经派人去找了。我已经让陈致行去报警,明天就能发声明出来。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你们不用污蔑我。”
  他凉着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不说别人气愤,这件事是他人生最大的痛,他比谁都恨。
  林鸿脸上的怒气还没有散,狐疑地拿起文件扫了几眼,却瞪大眼睛仔细地看起来。
  “这就是你当年处置严申的原因?”他处置人的事林鸿有所耳闻,当时还向邓慧清抱怨把他惯的真是任性妄为,什么仇非得这么狠。
  林鸿的手有些抖,显然正压抑着内心的邪火,“这个周海依背后有人吗?”
  “没有查出来,有怀疑的人,一直有密切观察,但是又没什么动静。”林墨迟回答道。
  身后的林述庭不免有些好奇,但也不动声色并没有上前问。
  林鸿看着调查的结果,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果然对山如的伤害最大啊……”
  林墨迟没有回话,他心里也知道。
  “这件事你尽早派人找出来!”
  林鸿将东西扔到桌子上,哼一声没有再为难他。
  “是。”林墨迟应声道。
  转身离去。
  林述庭跟着出去,“四哥,怎么回事啊?”
  林墨迟转身看向林述庭,“老小在山上吗?”
  林述庭愣了下,“哦,好像在,小羽今天休息,估计在陪她。”
  林墨迟转身就向车库走去,“去找他。”
  “四哥你找祈涵帮忙吗?”林述庭跟上去。
  “是。”
  第二日凌祈涵便代表三联出面开了一场记者会,表示绝不姑息背后造谣的人,更出示了报警记录,表示这事是绝对的谣言诽谤。
  凌祈涵出面了,可见这事对三联的重要性,也同时让舆论皆怀疑这件事的真假,一时丑闻的风声倒压了下去。
  用这种极端的手段谁都会怀疑背后人的预谋,却不知道真假,现在看来应该不是真的了,可铁板钉钉的证据又是怎么回事?那林墨迟花花公子圈内人人皆知,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啊?那报警又是给谁看?
  ☆、第三二章 收获
  萧茵看到网上新闻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拍完戏就急急找到耿奕容。
  “容姐!网上新闻怎么回事?为什么说林少逼山如去陪睡?”她的脸色已经煞白,心里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耿奕容最近也有些烦躁,“估计是那两人吧……”
  听到回答萧茵果然变了脸色,嘴唇微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他们……他们不是走了吗?怎么会……”
  耿奕容沉吟着,“估计没有走吧……”她心里有数却有些害怕。
  这种手法本身就是她当初教他们的,以各种悄无声息的方法将这种单子散步在城市角落,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而不会被抓住是谁干的。
  她知道,他们一定连双城进都没有进来,可传播的能力却让人惊叹。
  本来想独善其身,现在估计会很难。
  “容姐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要不要去告诉林少?”萧茵毕竟天真,瞪着眼问她。
  耿奕容错愕了下,“什么?”
  “现在看起来这事对林少和山如打击很大啊,我今天在片场看山如都没什么精神,他们干这事本身就是犯法的,如果知道他们在哪里不应该赶紧告诉林少吗?”
  耿奕容心里有些不悦,她没有参与去报复他们已经是很不错了,如今还要帮他们找出幕后凶手?她不明白萧茵为什么这么天真。
  “我不知道。我跟你一样没有再见过他们。”耿奕容快速拒绝。
  萧茵显然有些失望。
  她想的很简单,如果那两个人真的被抓住了,倒打一耙说到耿奕容这里就完了,所以她想可不可以帮他找到人,而排除怀疑。可是她忘了,如果毫无关系为什么林墨迟广布人线都找不到的人,为什么就被她们发现了?
  郊外的田野上正值夏季麦黄,一片的金色麦田在微风里翻滚。
  耿奕容从出租车上下来,清晨的风带着麦粒的清香,空气有些微凉,有上工的农人从带着斗笠从田野上穿过。
  “小姐,需要等你吗?”出租师傅将头探出来,看她来打车,回去必然也没有车。
  耿奕容回头道:“谢谢,不用。”
  师傅脚踩油门离开。
  她驻足了片刻,便循着记忆里的地址找过去。
  穿过田野便是农舍,一排排的房屋簇拥在一起,记忆里的房子并不是很好找,以为她记得很偏。
  路过村里的报刊亭,有穿着背心的老人正坐在房檐下等着晨光的到来,他的脚边有熟悉的纸张上晾着豆子,窗户杂志报刊边有一个红色的公用电话。
  耿奕容多看了几眼便又向前走去。
  终于七拐八拐找到那个躲在村落后面的空旷房子,一如她所记忆中的破旧,只是房子大,更好掩饰一些。
  她没有上前去敲门,悄悄地绕到屋后,透过少了半块玻璃窗户看进去,果然地上一堆破旧的纸张……布满油污的简易印刷装置……
  她眼神暗了暗,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拍了照片,又迅速离开。
  穿过麦田的时候有开着三轮的老人从眼前经过,他垫花盆的纸张依旧眼熟。耿奕容并没有多错愕,因为这便是她曾说的战术。悄无声息地将那些纸张混进不起眼的地方,总有一天会被发现,这是持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