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堂驻地最里面,有个颇大的人工湖。
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穿着普通衣装的男人,手持竹竿正在垂钓。
嗖!
破空声中,身影落在旁边,正是郢长风。
“怎么样?”钓鱼的中年人,头也不回问道。
“照您的吩咐,给了八剑品阶。”
郢长风说完这句,忍不住心里疑惑,问道:“堂主,为什么不杀了他?短短不到三息,他斩杀了冷轲等人,很可能持有神器!”
冷轲跟南星楼差不多,放在九州算是天赋高的。
以他天武七品修为,加上四个天武六品的同伴,却被林昊轻而易举的斩杀,这说明了什么?
天赋到了某个程度,再上升一点都很难。
林昊同样是天武七品修为,怎么会这么容易斩杀五人?
显然,单靠天赋优势不可能,哪怕他天赋比冷轲更高,总不可能高出几倍吧?
最大的可能是,他不仅天赋比冷轲高,还有其他方面的增幅。
“你能肯定他有神器?”中年男人淡淡问道。
“能!”
郢长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他从储物法宝里面,取出四件上品灵器,也就是说……他有没有攻击性神器,我没亲眼见过不能确定,但必然有储物神器——那可比攻击神器更珍贵!”
“那又如何?”中年男人不以为然。
“堂主……”
“战神堂是游侠组织,我们赖以生存的基础,就是云集来的这些武者,倘若为神器废了名声,以后还有谁加入战神堂?神器和战神堂孰轻孰重?”
说完这番话,中年男子突然一提鱼竿,一条青色大鱼飞出水面:“最重要的是,他能随手拿出四件上品灵器,你还说那四柄剑造型一样——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什么?”郢长风不解。
“倘若是从别处所得,没理由四柄剑外形一样。”
“您是说……”
“如果我没猜错,四柄剑是他炼制的。”
“什么?!”
“他是炼器师。”
“可是……他只有天武七品,如何炼制上品灵器?”
“很奇怪吗?”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着睿智神采:“南星楼天赋也算不错,同样是天武七品修为,就算他持有攻击神器,也不可能抗衡冷轲等五人,更别说在三息之内斩杀。”
神器不是万能的。
诚然,神器带来的增幅更强,但是对比持有灵器的对手,多出来的增幅也没多少,大概不过五成左右。
冷轲团队总共有五个人,综合战力相当于三个冷轲,这可是三倍的差距啊!
单凭一件神器能秒杀五人?
圣器都不行!
可以想象,神器起到的作用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逆天的天赋。
“这……”郢长风迟疑了。
“你能不能找到第二个,以天武七品修为境界,三息斩杀冷轲团队的人?”
“那种层次的天赋,恐怕……世所罕见!”
“那么,这样一个人以天武七品,炼制上品灵器很奇怪吗?”
说完这句,中年男人轻笑道:“哪怕他有储物神器,哪怕他有攻击神器,你认为杀他夺取神器,跟得到顶尖炼器师,哪个价值更大?”
炼器师本来就少。
最重要的是,能越阶炼器的炼器师,绝对是万中无一的。
这意味着,换成其他的炼器师,要神武阶才能炼制神器,而他不用达到神武阶,就有可能做到。
为什么炼器师比较少?
一边炼器还要一边修炼武学,会因分心导致修为提升缓慢。
神武强者本来就少,达到神武阶的炼器师,更加是凤毛麟角了。
晋级神武是道坎。
跨越这道坎的难度相比起,从武道九品晋级天武更难!
作为一个炼器师,因为分心炼器的原因,修为很难达到神武境界,但林昊已经是天武七品,达到天武九品并不难。
能够炼制神器的炼器师,比神器不知珍贵多少倍!
“我明白了。”郢长风点头。
“别让他随便接危险任务。”
“是!”
“或许……”
中年男人露出微笑,眼神中充满期待:“将来我战神堂,不仅只是个游侠组织,还有顶尖炼器师坐镇,到那时……还怕没有神器?”
听完这番话,郢长风露出激动神情。
能炼制神器的炼器师,哪怕放在风氏皇室中,都是最重要的瑰宝啊!
另一边。
南星楼死活要林昊请客,一行人当即离开了驻地。
一行人往外走的时候,南星楼解释铭牌的事。
有了铭牌就等于,有了长住沧源城的身份,算是这座城池的常住民,好比被境外公司招聘后,才能在另一个国家长住。
对外,铭牌主要的作用,是一种身份证明。
对内,却是地位的象征。
铭牌是有等级的。
没错!
就是背后刻的那些小剑。
铭牌从一剑到九剑,象征着不同的级别。
组织中,身份最高的堂主,以及两位副堂主,是不需要铭牌证明的——他们是组织创建者。
从三位正副堂主至下,八大执事持有九剑铭牌,副执事则持八剑铭牌。
尽管林昊没有对应职位,地位却跟副执事一般无二。
这是何等殊荣?
要知道,作为组织中坚力量的南星楼,他的铭牌也才不过六剑而已!
解释完铭牌的事,南星楼领着大家一路走,顺便跟林昊介绍路边见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之前急于回驻地,哪有时间注意?
如果说,云族是地处偏远的部族,社会形态类似于地球上,几千年以前的氏族社会,那么沧源城则完全不下于,古华国明清时的大城市。
青石铺砌的街道四通八达,他们行走的那条主干道,宽度最少有二十米以上。
街道两侧商铺鳞次栉比,那些建筑不仅造型很漂亮,而且随处可见多层高楼,远非云族低矮木屋能比——就像两个世界。
突然!
林昊发现一个细节。
他们一行人走在街道中央,而这条街道明明很宽阔,走在街中的人却非常少,多数人都走在街道两侧,一个个还弓着腰低着头。
他正要询问因由,嘈杂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