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
季念有些困惑。
“阿砚他衣服忘记拿了,你给他送过去吧,我和你爸准备睡了。”
季念接过衣服,没多想就答应。
回了房间,张玲玉半掩着门瞧过道里的动静。
确定季念进去后,才把门关上。
她就不信念念这身打扮,她儿子还能忍住不下口。
湿淋淋的头发披散着更加了分。
身后的容则卿幽怨的凝望着,“老婆,该睡觉了。”
张玲玉横他一眼,“是睡觉重要还是小棉袄重要。”
“那当然是都重要。”容则卿不假思索。
小棉袄很重要,抱着老婆睡也很很重要啊。
*
容砚的房间和他办公室的风格无差,也是深色系。
季念进去后,就听见浴室哗啦啦的水声。
没一会儿,里面的水流就止住了。
季念把衣服放在沙发上,走过去敲了两下浴室的门,“阿砚,衣服我拿来了。”
一分钟过去,里面没有响动没有回应。
季念狐疑,又敲了敲。
不在吗?
不应该啊。
明明刚刚有水声的,现在也关掉了。
正思虑着,浴室的门唰的被推开了。
容砚裹着浴巾出现在眼前。
一如既往的精瘦,还有那吸人眼球的六块腹肌,沿着线条没入白色的浴巾里。
季念转身别开眼,“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刚拿来我怎么穿。”容砚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季念瞅了眼自己刚放好的衣服,两步并作一步过去拿起,递给他。
“衣服送到了我就走了,我还要回去吹头发。”
容砚一秒钟穿好上衣,而后拉住她的皓腕,“我帮你吹,这样快点。”
季念迟疑了会儿,往后瞟了瞟,见他穿好了衣服,要挣脱的手就不动了。
她想快点回去睡觉。
吹风机呜呜呜的声音响起,热风在青丝上晕散开。
容砚捧着她的湿发,从头往下从发根至发梢有条理的吹。
未干的发梢处,一滴水珠悄悄滑落,顺着肌肤往下,遁入在绵软中。
容砚将这看得一清二楚。
身高差的关系,不仅如此,他还能把无限风光尽收眼底。
不得不说,张玲玉选的一手好睡衣,尤其方便了容砚。
等到头发吹干,季念扒拉了几下,确定都干了,扭头道:“我回房间了,晚……”安字还没说出口,季念眼前一暗。
电光火石之间,人已经被压到床上了。
黑色的大床与白嫩和玫瑰红形成强烈的色彩反差。
容砚刚才就暗下来的眸光更沉了。
“别回去了,在我这里睡也是一样。”
旋即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猎鹰似的撅住她粉嫩娇软泛着水润的樱唇,手也抚上她滑滑的肩头。
“啪嗒”一声,灯灭了。
窗外夜色朦胧,月光如水般倾泻进来,淡淡的照着漆黑一片的卧室。
第57章
五皇子登临帝位之际,也是颜歌封后之时。
封后的服饰比平常的装束要繁杂许多。
不同于一般的嫁衣,皇后的嫁衣层数多,花纹高贵大气,用以金丝绣成,凤凰展翅体现的非常到位,象征着身份,纯正的大红色缎面布料,裁剪精致,一层一面全都是华丽无比。
光是制作出来,就花了不少的工夫。
颜歌登临后位的嫁衣,是全剧最大的亮点,也是全剧最为壮观的一幕。
十里长街,万人空巷,说是大盛朝开国以来最空前绝后的盛况也不过如此。
不仅仅是出嫁封后的阵仗令人歆羡,还因为新帝承诺后宫无妃,只有一后。
这种加入了剧本小说中才有的东西,可以说是很多人都爱看的,也是全剧的亮点之一。
化妆间里,季念试穿着嫁衣。
嫁衣繁复,需要有人帮忙才能穿上。
小西和秦卿一人一边举着一只袖子,慢慢的帮季念套上,一件穿完,还有好几件等着被穿上。
“呼,这衣服也太重了,比那些头饰还要重,还好没有个十件八件那么多,不然都要把人压坏了。”小西拿起最后一件在手里掂了掂。
季念理了理已经穿好的几件,听得小西这般说,她面上闪过一丝笑意,“我这穿着的人还没抱怨,你倒是先开始了。”
小西碎碎念,“要是我,我是打死都不穿,大热天的,出去就能中暑。”
化妆间里有几台风扇齐齐吹着才没那么热。
嫁衣设计精美又是手工制作,有一丝一毫的褶皱,看起来都会让人觉得别扭。
理完衣服,季念微微侧目,“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不是季念太能扛,而是真的没有那么夸张。
件数虽然是多了点,但也就最里面那件是全包着的,外面的几件都是开着的,广袖的设计也是相当的透风了。
小西吐了吐舌头。
秦卿从她手里拿过衣服展开,“又贫。”
小西嘿嘿一笑,拉起另一头的袖子。
穿戴完毕,一个红装美人儿就俏生生的立在眼前。
*
被抱到床上的时候,季念还处于一片懵的状态。
直到鼻间传来温凉的触感,她才缓过神来。
“阿砚?”季念不确定的喊出声。
看她迷蒙着双眸,容砚低笑,又吻了吻她的鼻尖,“连自己男朋友都不认识了?”
季念摸上被亲的那处揉了揉,眼神逐渐清明,“你不是要明天才回来。”
她是知道他的行程,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容砚牵起嘴角,在她身边坐下,“提前办完事就回来了。”
“那你怎么不通知我,还去了片场。”季念双拳托着下巴问道。
容砚捏了捏她的脸颊,“我通知你,你也看不到。”
季念略想了想,还真是。
那个时间她正在拍最后的一场戏,因为场面过大,需要的东西也多,又是很重要的杀青戏,拍了一整天才算是圆满落幕。
只不过这刚拍完,她就看到容砚不知何时站在廖导旁边,再然后,她就一路懵着被带走了,杀青宴都没能参加。
说到杀青宴,季念收回双拳,也不托下巴了,“你怎么就这么把我带回来了,我和廖叔他们都说好了要参加杀青宴的。”
看了看时间,不算晚,季念就准备起身往外。
堪堪迈出一步,容砚轻松一拉就把人带回怀里。
“我和廖叔已经说过了。”
季念一愣,道:“可是你没有和我说啊。”
容砚轻声笑了笑,“我知道不就是你知道。”
季念别过头不理他,小声嘀咕,“歪理。”
换来的是容砚更加低沉的笑。
*
浴室里,季念坐在洗漱台上,容砚站着给她卸妆。
一天的戏拍下来,季念特别的困。
平常倒还好,打戏其他的都很习惯,不会觉得累,今天戴着那么重的凤冠还有首饰,她那小脖子都快被压断了。
在容砚卸妆到眼角边时,季念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察觉到脸上清凉的水润感,季念耷拉着的眼眸半睁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