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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类型 > 碰瓷界翘楚 > 第111节
  “这么多人,干脆大家都搬凳子露天排排坐好了,省下来的钱可以给我们出过度蜜月么?”宋彧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
  “你以为露天的便宜啊?找婚庆团队帮你搭好那些戏台子也跟订酒店差不多了,订酒店的话,下雨天也不怕了啊。”宋正初说。
  “我也觉得定酒店好,婚庆一条龙,吃完喝完直接走人就行了。”汪慕欢笑笑说。
  “那亲家觉得定什么日子好呢?”宋正初问。
  汪慕欢笑盈盈地摊开了早已准备好的日历本,“我都找人算过了呀,你看这个,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宋妧听完以后,兴致盎然地拍了拍宋彧的肩膀,“哥,你会穿婚纱吗?”
  “你脑子有坑啊!”宋彧给了她一记毛栗子。
  “不是呀,现在都流行这种的,男的穿婚纱,就……”宋妧上下打量着宋彧,捂脸傻笑,“哎哟,反正我觉得你穿婚纱也好看,我给你化妆!”
  “吃大便去!”宋彧一巴掌怼在她脸上。
  “哎!”宋正初眉毛一拧,瞥了一眼亲家,冲着宋彧拉高了嗓门,“嘴巴不干不净的,像什么样。”
  “挺可爱的,小孩子嘛。”沈和风被逗乐了,他倒是挺喜欢宋彧直来直去的性子,相比之下,自己儿子就比较闷,不怎么爱说话,平常都是问一句答一句。
  “都快三十岁了,还小什么孩啊,”宋正初谦虚道,“从小我们就没怎么教育好他,脾气臭,还有点好吃懒做,你们家清池懂事啊,乖得不得了,什么都会弄,性格还很温顺。”
  “我觉着小彧挺好啊,”沈和风笑了笑,“这个孩子的性格啊,其实跟成长环境也有关,清池温顺是温顺,但是习惯性会把心事憋肚子里,他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不跟我们说,就上回脑袋上让人砸一大坑,还瞒着我们,你不问他就不说。”
  “那也是怕你们担心嘛,清池是个好孩子。”宋阿姨笑了笑。
  “哎,这夸来夸去的,反正都是一家人了嘛。”宋正初捧着杯子爽朗地笑着。
  “是是是,今后都是一家人……”沈和风笑得满面春风。
  与此同时,关在厨房里的三个小的也在筹划当天的行程安排。
  “到时候我要做伴娘啊。”宋妧捅了捅宋彧的胳膊。
  “伴你个头啊,我又不是出嫁!”宋彧扬起一记手刀。
  “那我也是你这头的呀,我得跟在你身后敬酒的,”宋妧嘿嘿一笑,抱住了宋彧的胳,“我还没做过伴娘呢,人生第一次!献给你了!”
  “那真是谢谢你啊!”宋彧无奈地横了她一眼。
  “不客气的,”宋妧看了看顾清池,狡黠一笑,“等你们新婚那天,我要闹洞房,你们会为爱鼓掌吗?是不是像小说里那样的?”
  顾清池差点被口水呛到。
  “你一屁大点儿的小破孩满脑子都是些什么瘠薄玩意儿啊?”宋彧揪着她的辫子命令道,“把你收集的那些黄色书刊都给我删咯!我们很纯洁的!从来都只是精神恋爱,肉体不纠缠!”
  “狗屁,”宋妧挺了挺腰,“还有啊,我成年了好不好!”
  宋彧嘁了一声。
  宋妧眼珠一转,凑到顾清池的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偷偷问,“你两谁上谁下啊?”
  “这还看不出吗?”顾清池笑了笑。
  宋妧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看了一眼宋彧,和顾清池相视一笑。
  宋彧十分敏感地一皱眉,“笑毛!?”
  “我听说在下面的人比较舒服,是么哥哥?”宋妧上前拍了拍宋彧的肩膀。
  “我哪知道,你问顾清池。”宋彧猛地意识到说漏了嘴,又拉高了嗓门,“我们注重的那是精神层面的交流,小黄书那都是瞎瘠薄吹的,苟且之事我们从来没有!”
  宋妧扁了扁嘴,略嫌弃地啧啧了好几声,“那你就是老处男,真可怜。”
  宋彧被她噎得七窍生烟,顾清池扶着额头笑得不行。
  吃过午饭,送走了两家大人,宋彧又爬到床上补觉去了。
  顾清池下楼倒完垃圾,喂好小金鱼,宋彧都已经睡得昏天暗地打起了小呼噜。
  他脱掉衣服爬上床,搂住了宋彧的后腰,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又不满足地往他脖颈处啃咬了下去。
  宋彧被他折腾醒了,眯着眼睛骂人,“流氓。”
  顾清池轻笑一声,抬脚夹紧了宋彧的双腿,将人紧紧地圈在自己怀里,“那你喜不喜欢我耍流氓啊?”
  “还成。”宋彧耳根一下就红了。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还成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说着说着,顾清池的右手就滑进了宋彧的衣服里,“不喜欢嘛,我就睡觉了。”
  宋彧笑着没说话,一翻身,半截身子压在了顾清池胸膛之上,食指点了点他的嘴唇。
  充满某种暗示的动作令顾清池心脏一紧,嘴角微微一翘,勾过宋彧的后颈狠狠地压向了自己。
  第90章 番外2·婚礼
  婚礼的日子定在五月三号,天气不冷不热,因为宋彧那头的亲戚朋友较多,酒店最后选在了鼎祥总公司附近。
  宋正初大包大揽地预定了皇冠酒店三层宴会厅,每层都要1500个平方,能容纳80桌宾客,他决定把主场设在二楼,其他两层看直播。
  这一铺张浪费的行为被两个小辈强行遏制了。
  “低调低调老爸,我两是结婚又不是开国庆典,至于把隔壁张大爷的小姨子也拉过来么,回头猪肘子啃多了血压又上去了怎么办?”宋彧弹了弹手中厚实的烫金版婚礼名册,“还有公司里的那些员工就算了,回头发点香烟礼盒跟喜糖就好了嘛。”
  “那怎么行!?好歹也是我手底下的员工,这点福利还是要有的。”宋正初反驳他。
  “少耽误人下班休息时间了,相信我,他们会比较喜欢你在群里发红包。”宋彧正色道,“叫些比较熟悉的亲戚朋友就行了,小池子他们家也一样,我们不想那么高调。”
  “你两头婚又不是二婚,咋不能大操大办了啊?这钱本来就是备着给你结婚用的,我本来还想给你弄个儿童成长基金,现在也用不掉了,回头你两拿去蜜月旅游吧。”老宋同志掏出手机随便一划,小两口账户上余额多出了一个手数不过来的零。
  在双方长达三个多钟头的交涉下,酒席从260桌浓缩到了120桌。
  小两口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婚庆团队连夜布置好了礼堂,因为去掉了接新娘这道流程,省去了很多时间。
  小两口早上七点起床,换好衣服打理好造型花了近两个钟头。
  “哥,你看我穿着裙子漂亮吗?”宋妧化了个精致的妆容,起身在原地转了一圈。
  “你一伴娘瞎起劲什么呀。”宋彧翻了个白眼。
  “那你承认你是新娘啦?”顾清池条件反射地想去揉宋彧的脑袋,指尖碰到支棱着头发,又缩了回去,刮了一下宋彧的鼻梁。
  宋彧摸了摸鼻梁,推开他,“滚!”
  “就不。”顾清池张开双臂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咦——”客厅里爆发出一片单身汪的哀嚎。
  小凌扛着摄影机对准了小两口,熟门熟路地说:“亲一口呗,回头给你们剪花絮里,五十年后拿出来品品。”
  宋妧跟化妆师们挤成一团,捂着脸傻笑,只露出了两只发着光亮的小眼睛。
  顾清池笑着捧住了宋彧的脸,两人面对面,相视一笑。
  宋彧头一回当着这么多人面玩亲亲,稍一害羞耳朵就红了,顾清池想都没想,偏过脑袋亲了上去。
  “哎呀!——”宋妧激动得直跳脚,掏出手机咔咔咔地五十连拍。
  “伸舌头了吗!啊!?”斜眼踮起脚尖,扒着摄影师的肩膀,小声问。
  “伸了。”
  顾清池被呛了一口,宋彧顶着张大红脸,羞赧地一头扎进沙发靠垫里。
  “哎哎哎!刚给你弄好的头发!”化妆师着急忙慌地把他拽起来。
  婚庆公司的策划说要两人提供些结婚照或日常合影,在晚上的典礼上用投影仪播放给宾客们看。
  小两口至今没拍过结婚照,日常合影也几乎都是对方的裸.照或睡颜,不好意思拎出来,所以中午吃过饭,两人就跟着摄影师团队出去拍花絮照了。
  “清池往左一些,哎哎~对~两人头挨着啊,放松放松,脖子不要梗着!有点僵硬,脖子还是太僵硬了,随性一些自然一些想象一下你们在家里!在床上!”
  踩在一米多高的巨石上摆pose的两人:“……”
  “新娘……哎不是,小鱼你胳膊搂着你老公脖子啊!”小凌扯着嗓子倒退了好几步,找好了一个不错的角度,“哎哎哎~对对对~很好,保持住这个姿势!不要动!不要伸舌头了哈。”
  在底下看戏的几个人爆笑。
  “不是,他是我媳妇。”宋彧转头纠正道,顾清池捏着他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嘴。
  风声太大,小凌完全没听见宋彧的话,继续扯着嗓子喊,“好嘞!再来!老公低头亲他额头!身体放轻松一点!哎哎哎,微笑,闭眼……好的不错漂亮!”
  在转战了四五个场地,拍了好几百张照片之后,宋彧摊在草坪上哀叹一声,“结个婚可真麻烦啊。”
  顾清池把脱下来的西装挽在小臂上,“一辈子也就这一次,忍耐一下呗,人摄影师不说了么,照片能封存住美好的回忆,六七十年后,拿出来品品,能把你假牙都笑掉。”
  宋彧想象了一下顾清池没有牙齿的样子,仰着脑袋大笑,“到时候都啃不动猪肘子了。”
  “对啊,所以趁年轻,多吃点。”顾清池掐了掐他的脸。
  “小凌呀,来来来,给我们也拍几张照片留个纪念。”宋正初一手搂着媳妇,一手插着口袋,身子直挺挺地朝向镜头。
  宋阿姨手捏树枝,依偎在宋正初怀里,标标准准的中老年头像款pose,隔壁沈和风夫妇也有样学样地摆出同款pose,对着镜头眯眼傻笑。
  摄影师拧着眉毛憋着笑,“西瓜甜不甜~”
  顾清池跟宋彧在最后一秒飞扑进镜头,“甜~~~~”
  拍完照片以后,一群人全都围坐在草坪上,十来个脑袋挤在一起筛选着穿帮照和重复照。
  “这些回头都会拷给我们吗?”说话间,顾清池看他又删了好几张,十分心疼,“那两张挺好的啊……”
  小凌撤回操作,把照片给留了下来,“等婚宴结束,u盘会留给你们的,照片我也会帮你简修一下,如果你要精修的话就等几天,我修完再寄给你们。精修要加钱,一张收你五块钱。”
  掐指一算又是五百块,顾清池心里在滴血,搞婚庆的可真赚啊!
  “不用不用,多简单的事儿啊,我自己会修。”宋彧说。
  顾清池捏了捏宋彧的耳朵,再次觉得自己媳妇儿简直是个宝。
  按照风俗,婚宴设在晚上六点零八分开场。
  顾清池在等候室坐着的时候出了一手的汗,宋彧激动得连啃了好几块鸭脖,矿泉水也是咕咚咕咚喝不停,化妆师一小时里给他补了三次妆。
  “少喝点啊,一会上台了又想尿尿了。”顾清池扭头看着他。
  “我一紧张就会忍不住吃东西啊!”宋彧又用化妆师递给他的吸管嘬了几口水。
  司仪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宴会厅内,“我们每个人,都生长在同一片土地之上,而我们每个人,又在这片土地的不同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