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不周山下落还有一年的时间,妖兽森林在紧张的筹备当中。
不周山下落,夹层当中会出现大批的妖魔,数量有多少,恐怕只有参加过一次御敌之战的狮心王知道,但是看他如此严肃的模样,怕是不会轻松。
除却狐媚儿,其余几个兽王都在日夜加紧训练手下,叶龙跟洛神也加入了行列当中,利用妖兽森林的天材地宝,日夜赶制提高修为的丹药,以帮助到了突破瓶颈的妖兽强行突破提升修为。
叶龙炼药闲来无趣,一个人溜到了妖兽森林边缘,偷得半日闲,两手抱在脑后躺在树杈上,惬意的呼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稀疏树影当中泄露出来的光斑,漫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静静小憩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当中的风忽然变得冷冽起来,愈来愈强,最后竟然犹如百万雄师怒吼,呼呼作响,飞沙走石,一排大树被吹得拦腰而断!
叶龙在树上躺着,在察觉到那风向不对的时候瞬间睁开双眼,眼中一道犀利的光芒一闪而逝,翻身跃下,在风浪当中疾步飞掠,朝着妖兽森林内部飞奔。
有两道很强的气息正在朝他飞速靠近!
这个气息是……渡劫中期?后期?可能更强!
叶龙眉头一拧,忽然感觉眉心一烫,好似被什么火焰灼烧了一下,一道金色印记在眉心闪烁。
心里“咯噔”一声,脚下猛地一刹,朝着相反的方向快步狂奔,比方才的速度再加强一倍之多!
前面一棵树拦腰而断,咔嚓嚓的往地面落去,在即将落到地面的前一瞬间,一道身影似是一道残影,从中一掠而过,树干“砰”的一声落下,将那残影打的飞散。
“呵,”空气当中传来了一声冷笑,“这小兔崽子竟然不想着逃跑了,准备直面死亡了吗?”
叶龙眉头一拧,朝着那头顶的云层望了过去,神情凝重。
只见那厚重的云层当中伸出来了一只手,将那云层用力撕扯开来,正常人的手掌,但是手臂上却长满了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一股冷光。
云层打开,露出两个身穿金色战甲的男子,身形比常人高出一头,脸颊两侧也有些许金色的鳞片,四肢眼睛盯着地面上急速奔跑的叶龙,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跑?”其中一人张嘴说话,却如龙吟虎啸,声传千里,“放了幽冥一丹那个妖魔,你罪该万死,任凭你跑到天涯海角,眉心的烙印也不会消失,那是你的罪孽,永远也无法消失。”
其中一人一手并剑,口中低喝了一声,“天地囚牢!”
只见叶龙周身竟然凭空出现了十几道金光,硬如钢铁,“咔咔”几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封住他的前路、退路,最后封了头顶空间,似是一座牢笼一般,将他紧紧的困在当中。
叶龙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双手扣在上面用力的撼动了一下,但是竟然无法撼动那东西半分!
“渺小的人类,胆敢与我龙族作对,仅凭你这蝼蚁之力,竟然能破了金龙阵,真是奇迹。”
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面上闪过一丝肃杀之气,手中长枪朝着叶龙用力掷出,被封住了行动的叶龙,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靶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长枪将自己的身子贯穿!
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那一杆长枪从他的左胸口一直贯穿至右下腹!血流如注!
刺痛感几乎将他整个人撕裂开来!
原本强有力的心跳,似是走向了尽头,每一次跳动,都在走向死亡。
眼前的一切瞬间变得恍惚不堪,那云层晃动,里面的金色铠甲刺痛了他的眼,两眼皮似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最后沉沉的合上。
云层之中的二人看着叶龙闭上了双眼,断绝了生气,双手拉拢云层,又将离去。
洛神炼药炼的乏了,忽然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眼皮一跳,扔下丹炉朝着外面某个方向急追而去。
鹰长空恰好休息时间,见洛神似是一阵风般的冲了出去,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不见了踪影,心中好奇,便一路跟了上去。
堂堂鹰王的速度,竟然都追不上洛神的速度,这让鹰长空心中震撼不已,不禁回想起那日洛神说的话。
“我不是常人,烟儿自然也不是。”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感觉要比叶龙的来历还要神秘上不少。
二人不知不觉中到了妖兽森林的边缘地带,刚才经过了树林,树干损毁严重,似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海啸一般。
两人心里同时一沉,这外围发生了这么大的波动,他们竟然都没有察觉?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眼前空旷一片,放眼望去,似是有一座金色的牢笼在沙海当中闪闪发光,洛神缓慢的停顿住了脚步,两眼圆睁,锁定这那牢笼的方向,双脚似是灌了铅水一般,举步维艰!
鹰长空眺望而去,只见那笼子当中一人被长枪贯穿了全身,脚底下留下了一滩鲜红的湖泊,被这阳光反射的刺眼。
风轻轻吹过,扬起那人额前的发丝,露出他那张毫无声息苍白的脸,似是被撕扯成几半的木偶,靠着那根长枪支撑起了自己的身子。
“叶龙!”
洛神口中嘶吼了一声,从他周身爆发出来了一股强猛的力量,将鹰长空直冲击到了几丈之外,凭着护体港元才堪堪站定。
眼前一道绿光激射而出,眨眼就到了那牢笼面前,坚如钢铁的牢笼被他双手用力一撕,一股赤练的熔岩灼烧着他的掌心,“嘶”的一声冒出了一股白烟,还有肉烧焦了的味道。
洛神一头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长,眼中猩红的光芒一闪而过,喉咙里又是一声低吼,蓦地大喝一声,那金光牢笼瞬间被他撕裂,土崩瓦解!
笼子里的人完全暴露在了空气当中,那贯穿全身的一根长强支撑着他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如同秋天凋零的落叶,竟然感受不到一丝活着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