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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生活 > 只因太过深爱 > 第53节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说自己从没有后悔五年前的那天再回去找她,他选择离开,从此以后,她不用再内疚,也不必担心他会伤害她了。
  可凭什么要他决定一切!
  她愤怒的想要质问,却只能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黑暗里。
  再睁开眼时,天空微白,已是清晨。
  她打开窗户,觉得有丝丝冷意传来,已是晚秋了。
  阳光透过云朵照到窗台前,俞菲上前几步,伸出手掌,阳光给发冷的身体带来舒服的温暖。
  她淡淡一笑,心中已有了答案。
  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但她可以选择自己的方式。
  她不会放弃那近在咫尺的阳光,不再内疚,不再害怕,她等着他再出现,用低沉悦耳的嗓音,呼唤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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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兴市,今年没有江时戈的冬天让俞菲觉得异常的冷。
  他离开后,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
  井岚和连奕笙如她意料般的确定了恋爱关系,虽然俞菲很是不解井岚会接受连奕笙这个类型的男人,不过感情的事情也说不好,总之,两人在朋友圈公布恋情的照片看起来十分甜蜜。
  已经学会使用各种软件的她,很熟练的点了个赞,回复:祝幸福。
  倒是连奕笙先回复她:来自魔女的祝福,绝对魔法咒语成效!
  俞菲表示无语,很快井岚也回复:你也快点的啊!
  她无奈一笑,退出微信,江时戈离开后,井岚问她之后要怎么办,她的回答是:他等了我五年,这次换我来等他。
  俞菲知道,自己想要主动找江时戈,如果他刻意避开,她是找不到他的,那么就用行动表达好了。
  对此井岚嗤之以鼻,叫她不要再犯傻,又不是青春年纪,可不能再耗费光阴。对于江时戈之前蓄谋报复的事情井岚一直耿耿于怀,一直劝俞菲再找男人,然后还说:我看上次我碰到的和你站一起的那个男人就不错,你也考虑考虑。
  她说的人是柏楼。
  俞菲已经辞掉餐厅的工作,虽然很不舍,但也不得不这样做,在经过面试后,她成功的加入了乐团,第一个月的工资就是她之前工作的两倍,所以俞菲和王颜如愿的换了租房,并且她也将翡翠项链还给妈妈了。
  王颜当时没说什么,但她知道,妈妈后来回屋子抱着项链哭了。
  巡演很密集,前期的准备工作也不少,由于半道而来,和乐团其他人的配合也很重要,大部分时间她都用来练琴,这么一忙起来,她的心反而平静许多。
  对,她不要自怨自艾,更不能蹉跎的无力等待,她要奋发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当他回来时,他会明白,她已强大到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偶尔,她也会想,去国外时会不会命运般的遇到他,或者他来听音乐会,突然发现舞台上的自己。
  当然这种事没有发生,生活不是电影,没有那么多奇迹。
  更何况,演出期间她实在忙碌,就算身在国外,也没有机会去外面游走。
  直到临近圣诞节,终于有一点空闲时间出来,在异国他乡,现在已近下一年了。
  她抬头看向天空,有雪花悄然落下,鼻尖碰触到冰凉的雪,她伸手摸摸,突然笑开。
  拿起手机拍了一张下雪的街头照片,她握着江时戈买给她的手机,心底微暖,就算他走了,自己也不孤单。
  “什么事这么好笑。”有人走近,将纸杯递给她,俞菲接过,客气回:“谢谢。”
  柏楼温和一笑:“你还是这么客气。”
  俞菲低下头,喝了一口醇热的咖啡,暖意涌上来,她呼口气,白色的雾气在空中蔓延。
  在这里,她已经二十七岁了。
  不过按照中国的时间,自己还是二十六岁,她还有很多时间,足够来爱他,等他。
  ☆、第65章 jinjiang
  柏楼对她说:“走吧,前面有个餐厅,味道不错,我一直想带你来尝尝。”
  俞菲只是点头,跟着他往前走。
  这些日子以来,柏楼邀请过她很多次,能婉拒她都回绝了,直到今天避无可避,毕竟自己是通过他才加入乐团,也不能这么一直驳他的面子,于是今天两个人来同事会餐。
  很显然,对于她的拒绝,柏楼的态度更加踊跃,倒没有特别热情,只是用一种很体贴温和的方式“关心”她,有时候俞菲想倒不如他把话挑明了,自己也能表个态,可惜人家不给机会,她也不能上去说什么。
  很快,两人走到一家环境优美的餐厅,里面的设计很特别,格局出色,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抬眼扫了扫,果然大部分都是情侣夫妻,气氛十分舒雅美好,这多少让俞菲有点不适。
  “到这边坐吧。”柏楼走到一旁的桌子,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
  “谢谢。”她坐下来,感觉有点硌,伸手一摸,发现椅子上有条灰黑色的围巾,因为颜色和椅子靠色,所以可能连服务生也没注意。
  柏楼到她对面坐下,看到她手里的围巾,说:“可能是之前的人落的吧,给服务生就行。”
  俞菲正要把围巾递给服务生,突然有个人过来,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也就十*岁,大冬天还穿着短裙,头发妆容都完美的体现了她容貌的优点,看到俞菲手里的围巾,她说这围巾是她的。
  俞菲笑着递还给她,小姑娘俏皮的说了声谢谢,临走时还回头看了她好几眼,不小心和俞菲眼神对上,马上小跑着走了。
  俞菲觉得有趣,转过头时,柏楼正将菜单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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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灿从餐厅出来,看到站在街头的高大男人,比起西方男人,对方身上有一种特有的气质,站如松,直且刚,英姿勃发的模样更是引人注目,这不,她才回餐厅几分钟,已经有两个年轻漂亮的白人女孩儿去搭讪了。
  她兴冲冲的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瞪着那两个女孩儿,她们对视一眼,男人礼貌的拒绝了她们的邀请,两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拿回来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仿若大提琴轻轻吟唱。
  姚灿瞥了他一眼,哼了声没说话。
  对方似乎没发觉到她不满的情绪一样,说了句:“走吧。”
  “等等。”她站到他面前,闹别扭一样,“真是的,我给你拿围巾你都不谢谢我。”她举起双手想给他戴,却因为对方个子太高够不到,刚想说让他弯下腰,对方轻声开口。
  “不是说不用非得去拿么,忘了就忘了吧,我自己戴。”他拿走她手上的围巾,三两下围上,淡淡的说了声:“走吧。”
  姚灿站在原地,咬着鲜红的嘴唇,娇俏的脸上满是失望,这人总是这样,心道一声算了,又赶紧跟上他,双手挽住他的胳膊,他也任由她了。
  这让她有点欢喜,可也明白其中的缘由,心底划过一丝烦恼。
  姚灿说:“哥哥,我去你家玩吧,有个新电影不错,一起看呗。”
  江时戈说:“我等会儿还得去我同事那儿一趟,我就直接送你回家吧。”
  姚灿不乐意的说:“不行,你都回来快半年了没一天陪我的,都说好了替我补过生日,今天一天都得陪我,”摇摇他的胳膊撒娇说:“就一晚上了,好不好嘛。”
  江时戈低叹了声,答应了。
  姚灿高兴地不行,边跑边转圈,不小心在他面前跌倒了,等他来扶时不禁嗔怪的说怎么不来抱她,不然她也不会摔了。
  江时戈说:“谁叫你不好好走路,赶紧走吧,雪大了。”
  两人一同到了江时戈家,刚进屋姚灿就喊着要喝红酒,江时戈一口否决:“不行,还没成年喝什么酒。”
  姚灿噘着嘴,嘟囔说:“你那时候也没成年还不是一瓶一瓶的灌。”
  “你说什么呢?”
  她赶紧摆手:“没有没有。”
  等江时戈从冰箱里拿出水果饮料,两人一同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不过都是心不在焉,江时戈不时的低头看邮件,姚灿是转头看他,发现他不专心,姚灿不乐意:“哥哥你不要总玩手机嘛,陪我看电影!”她夺过他的手机,关掉页面看到手机屏幕时愣了神。
  屏幕上很明显是一个女人,绾着长发,身材曼妙,背景是厨房,案板上还有鱼和辣椒等材料,女人只露出半张侧脸,却让人一看便觉得气质轻盈,楚楚动人。
  “好了,陪你看行了吧。”江时戈拿走手机,抬头看电视。
  姚灿却是出了神。
  她当然不是江时戈的妹妹,他们连亲戚都不是,因为两家父母交好,所以才认识,年幼的她第一次见江时戈时喊他戈戈,时间长了,就真叫他哥了。
  但她不想一直当他妹子,即使自己清楚,她能够这样靠近他,只是因为他把自己当成妹妹。
  可她一直觉得自己对他而言应该是有特别含义的,几年前,他性格大变,家长们似乎都没太发现,有次她独自到他家玩,看到酒醉昏迷的他,打电话叫救护车,和谈哥哥一起送他去医院,后来才知道,他酒精中毒差点出事。
  那时的江哥哥已经不是她记忆里的温柔哥哥了,他变得冷酷淡漠,她却突然为这样的他动心了。
  偶然从谈哥哥口中知道江哥哥是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她很不甘心,又努力细心去照料他,可年幼的她除了陪伴,也做不了别的。
  但很快,江哥哥好起来了,只是性格已改,她倒觉得挺好。
  可是没想到,这么久了,她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见到了那个她,屏幕上的那个女人,分明是自己刚刚去餐厅见到的那个,心下庆幸是自己去取围巾的同时,又不禁去猜测,她是不是来找江时戈的。
  那自己要怎么办?
  她抬起头,看到江时戈姿态闲适的倚在沙发上,黑亮的瞳仁闪着光泽,嘴角轻抿,带着别样的诱惑。
  她试探问:“哥哥,你会一直留在美国吗?”
  “怎么?”
  “没事,”她舔舔唇,“就是怕你又被人勾走不回来了嘛。”之前不就是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去中国大半年。
  江时戈觉得她的话有点好笑,还勾走,他轻笑了声:“想什么呢你。”
  “我是说,如果……那个人来找你的话,你会走吗?”
  江时戈一时神情动摇,眼帘一垂,声音低的只有自己能够听见:“不可能的。”
  姚灿没听清楚:“嗯?”
  “没事,”江时戈伸手揉揉她的头,“好了,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开车送她回了家,姚灿站在门口,朝他摆手,江时戈在车里回应了下,随即掉头离开。
  雪仍在下,冷风一吹,她感觉自己两条腿像冰冷的冻肉一样,打扮成这样又有什么用,恐怕自己就是扮成吸血女巫,他可能就是惊讶一瞬,目光也不会再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想起他今天的话:忘了就忘了吧。
  他如果真能忘,自己何必这样。
  低垂下脑袋,她怏怏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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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菲这边的工作进入到最后阶段,再有两个月,巡演就结束了,柏楼今晚就是和她商量要不要正式加入乐团。
  最开始她愿意接受柏楼的提议,一方面是为米需.米.小.說.言侖.壇了紧急筹钱,另一方面也抱着些微的奢望,希望能够在异国他乡遇到江时戈,现在看来,的确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