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爸爸会不会觉得我敷衍他啊?
花木兰迟疑了一会,伸出自己的手去。
“好。”
it男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
“既然是朋友了,以后就别叫我毕先生了,喊我小毕就好。”
他比她还小一岁呢。
当晚,由于花木兰回来的有些晚,贺爸爸极为期待的迎着穿拖鞋的女儿而去。
“看这样子还一起吃了晚饭?怎么样怎么样?对方怎么说?牵线的王阿姨一个劲说他暗恋你很久了!”
嘿嘿,一定是水到渠成吧!
“哦,他说女英雄不应该只世俗的想到嫁人。还有,他觉得自己高攀不上我,我让他自惭形秽了,所以先从朋友做起。”
这个好歹成了朋友。
不像前面那个,还把她当说大话吹牛皮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穆君看着已经彻底傻掉的老爸,大笑着扶住门槛,以免自己笑破肚皮倒了下去。
他这妹妹做了什么?去个网咖还能让人自惭形秽?
去网咖的一定都是宅男,不会是玩什么游戏看着他妹一血,双杀,三杀,最后杀成神了吧?
和他妹妹玩这类游戏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她天生就是打击男人自信心的。
“笑,笑你妹!贺穆君我告诉你,你妹妹是英雄你可不是!”
贺爸爸恼羞成怒地喝道:“你赶紧给我世俗的找个不世俗的媳妇回来!”
哈?
“老爹,你不会让我娶妹妹把?我和你说,这可不行,那是乱x,你干我还不干呢,我干我妹妹还不干呢……”
贺穆君嬉皮笑脸的神色突然变得害怕起来。
“老爹,你别翻白眼,别别,你可别吓我……我明儿就去找,明儿就去还不行吗?我去上那个非诚勿扰……”
☆、第266章 花将军救命
柳元景派出去的人在贺穆兰回到客店前就回来了,被一直留意着后院情况的陈节看在了眼里。
贺穆兰是回家示警的,却没遇见她的堂兄,还被袁氏耽搁了一会儿,所以回来的时候陈节已经急的不行了。
“哎呀将军你总算回来了!那个白衣服的家伙一直都没出来,可是不停有伙计往后院跑,有几个还是从外面回来的!”
贺穆兰却有些不以为然。
“没出来就行,只要他还在这客店里,迟早要被瓮中捉鳖。你只盯着后院,我盯着前门,不让他们跑了就行。”
“您说他一个敌国奸细还这么多事干什么?老老实实的离开不就行了?”
陈节实在不能理解这些个聪明人的想法。
“还有,那个佩剑的家伙出来过一回,眼睛像是刀子一样扫了我藏起来的地方一眼,我不知道是不是给他发现了。”
“应该是接应的人吧,看样子是保镖武夫一流。”
贺穆兰眼前出现一身黑衣,整个人的气质犹如出鞘之剑的那个剑客。
他的气质和学“杀人枪”的那罗浑很像,所以他打量她的时候她不但不觉得冒犯,还觉得有些亲切。
那罗浑和她第一次比武的时候,也是用这种又技痒又忌惮的眼神看她。
此时日已西斜,再过几个时辰就会天黑。怀朔是军镇,城门落锁比其他城镇要早些,贺穆兰知道以白鹭官们的能耐,只要等城门关闭,这两个奸细就算是插翅也跑不出城去了。
除非他们真会传说中的轻功、易容术什么玩意儿。
贺穆兰正在想着如何对付柳元景,柳元景此刻却也在想着怎么对付贺穆兰。
“你说花木兰家好像出事了?”
柳元景把那几个探听消息的人仔仔细细的问过。
“是,我去的时候正遇见一个男人带着一个郎中往他家跑。我怕被他们撞见,所以偷偷跑了回来。还有一个人手在他家那里盯着。”
那伙计不知道当时贺穆兰也在场。
“带郎中的话,应该是生病了吧?”
“难道是花木兰的家人生了病?”
柳元景大喜过望。
“花木兰此时不在军中就在柔然,现在对柔然人的仗已经打完了,若是花木兰知道他家有人生病的消息一定会回来探望!我们在这里多等一会儿,埋伏一些人手,说不定能把他伏击!”
“柳郎君,你为何对这个花木兰这么上心?”燕七不能理解他在敌国的土地上怎么这么莽撞。“对方好歹是个将军,先别说能不能这么容易抓到,就算抓的到,难道我们还能把他押回国吗?”
他只是个游侠,不是什么门客,对这类事情并不关心。
“谁说我要把他押回国?”柳元景笑着敲了敲案几。“我只是心中有些疑惑的事情,非要擒了他才能知道。等我的迷惑解了,是杀了他还是如何利用,自有我自己的想法。”
他看向燕七的剑。
“听说你的杀人剑举世无双,不知你对上这位花木兰,是否能有胜算?”
燕七十几年来也不知听过多少这样的怀疑,但他也算是慎重地人,一按自己的剑鞘,沉着脸说:“我没见过这人,不知道他的情况,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无法估算。”
“此人身长七尺,身材瘦高,能在几百人的包围下自由来去,军中传闻她力能扛鼎,用一把巨大的重剑,名为磐石……”
柳元景越说燕七的脸色越坏,到了后来直接跳了起来。
“那男人是不是眼睛细长,嘴唇薄唇色淡?他那剑是不是双手剑,用一铁环腰带束在腰上?”
他连珠弹一般问了一大堆。
“我也只和他见过一次,那时天色昏暗,没看清他的长相。而且他闯大檀大营的时候没有带武器,武器都是从柔然兵士手里抢过来的,所以你问我他的剑是什么样子,我真不知。”
柳元景苦笑,“就这些消息,还是之前我们在鲜卑的线人传回来的。磐石是鬼方的宝贝,后来落在花木兰手里。想来这种名剑也不会有什么人伪造。”
磐石用的是陨铁,又重又沉,非力大者不能用。这世上力气这般大的,柔然有个鬼方,魏国有个花木兰,已经是天下难寻,就算再有这样的人,也不一定会选这种浪费材料的钝剑。
所以他话一说完,燕七立刻拉起柳元景就要走。
“我们不能在这里多待了!在你来之前,店里投宿了几个鲜卑练家子,有一个人就佩着你说的那种重剑,也是身材瘦高,身长七尺!”
“怎么可能!花木兰身上受的伤我亲眼所见,就算没死现在也骑不了马,怎么可能来怀朔!”
“你是不相信我?”
燕七看着柳元景,冷冷哼了一声。
“我的任务是送你去袁家邬壁,却不是听你的吩咐。我受了王爷八百两金子的报酬,可我若不高兴了,我也可以还他!”
但凡聪明之人都讨厌武夫,因为这种人多半和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后世有句“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说的就是这种事。
燕七的任务是“柳元景平安到达袁家邬壁”,可柳元景出国是为了当探子,一个好的探子要在敌国探得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在柔然大败特败,柔然王室从老的到小的一个都没跑出来,也就没什么煽风点火、背后支持的意义了。
唯一一个可以用的右贤王,原来也早就倒向了鲜卑人,把自己的故国给卖了。这种人能够卖一次就能卖第二次,原本也好结盟,只是他苦于没有门路,也和对方联系不上。
拓跋焘那样的人,一定知道闾毗的用处,不会让闾毗轻易离开平城的。
他总觉得花木兰像是个女人,这种直觉太过强烈,加之他三番四次坏自己的好事,就让他产生了心病,非要看看他的真面目不可。
若花木兰是个女人,只不过因为她太过武勇而不得已装成男人为大魏效力,那他们就能借此利用,让花木兰身败名裂,让魏军名声扫地。
这世上无论是胡人还是汉人,对女人参军管着男人的态度应该都是一样的。
鲜卑人里也多得是想要挑起事端争权夺利之人。
那就是让她们走开。
可恨的是燕七并不知道他心中的大志,只想着那八百两金子和他的任务。
这种榆木脑袋根本就说不通!
燕七也不需要说通,他的武力足够强大到柳元景这种弱鸡听他的了。
就算柳元景其实并不孱弱,遇见燕七也没办法,他只觉得对方把他的腕门这么一扣,他全身上下都一下子虚弱无力起来。
柳元景的几个随从大惊失色,正要动手,却被柳元景出声喝止:“不能弄出大的动静来!你们不要对燕大侠失礼,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没有的话我们走。”
柳元景心存侥幸:“燕大侠不知,我在外出面都身穿斗篷,花木兰即使和我对面也不会相识,你实在是太小心了!”
“你懂什么,我看那人的五感已经到了‘入武’的地步,但凡入武过的人都有奇特的本事,你觉得他认不出你,说不定他早就已经把你看破!”
燕七一手拉着柳元景,一手扶着剑鞘,就这么悄悄出了屋子。
后院直通向后门,这是为了接应之人出入方便。柳元景的随从出去一会儿立刻脸色难看地跑了回来。
“后门那站着一个汉子,看样子是特地在那里守着的!”
“难不成真的被发现了?”
柳元景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要不然我们……”
“是不是腰上带着大剑的那个人?”
燕七突然出声发问。
“不,只是个带着腰刀的……”
“那就好!”
燕七一手松开柳元景。
“柳郎君,我杀了那人,你跟着随从们一起往城门去!”
说完话,仓嗡一声龙吟,长剑已然出鞘!
话说陈节还在后门外一处较为隐秘又能看到后门动静的位置守着,猛然间那后院的门突然打开,几个男人护着白衣的男子走出门外。
不是花将军说的“奸细”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