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爸爸脸色铁青的瞪着面前的花木兰。
“你什么时候去学的武?还拿刀砍人!你是法医,不是法场的刽子手!”
花木兰被吼的耳膜一疼,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脑袋。
贺爸爸是n市经侦大队的负责人,也是一位做了三十年警察工作的老刑警,只不过现在处理的都是经济犯罪的事情。
但他以前是从刑侦队里出去的,刑侦队里的警官几乎都是他的老同事老部下,所以花木兰去做了笔录,并且调出这录像的时候,贺爸爸的同事人人都知道这人是老贺家的女儿贺穆兰,自然把此事稍微按了按,叫了老贺回来看看。
老贺也真不地道,家里有这么朵霸王花,还送去当什么法医?
真是暴殄天物,浪费人才!
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嘛!
“什么怎么回事……”一头雾水的贺爸爸看了同事拿给他的录像后,表情已经从(⊙_⊙)?变成了°△°|||,最后彻底说不出话来。
“我说老贺啊,以前只知道你女儿专业技能好,工作态度认真,又能吃苦,想不到还深藏不露。说说,你是在哪里觅得的名师把女儿教的这么强的?女儿这么强儿子应该也不弱吧……”
刑警队最近缺人缺死了,略有深意地对贺爸爸说:“我说你儿子不在刑警队混,跑去什么公安队伍,不会是因为你舍不得一双儿女吧?老贺,我知道令夫人去世你十分疼惜两个孩子,但是我们刑警队也不是一定有危险是不是?你家孩子这般好本事……”
“我家儿子女儿都普通的很!”贺爸爸一听到亡妻就炸了毛,一拍桌子:“你们是搞错了!肯定是搞错了!”
“这还普通?那我们队里那一群棒小伙岂不都成了烂脓?”
“我不跟你扯,这事我不知道,等我回头问问再说!”
贺爸爸气急地吼了一嗓子,连忙出门赶紧回家。
贺爸爸回家,正遇到了在局里被人神神秘秘带着看了一段录像的贺穆君。
别人看不出那是贺穆兰,那是因为他们不熟悉她,可贺穆君是谁啊?他可是和这个妹妹一块儿长大的“兄长大人”,莫说她穿白大褂,她就是穿忍者装他也有信心看出来。
一见自家妹妹差点被人砍死,还要“强忍着害怕”从突然坏掉的车子里跳出来,捡着车门一路砍过去,贺哥哥的心都要碎了。
他家妹妹他知道,越是害怕越是面无表情,那般冷酷无情都是假象(惊!),肯定是已经吓到不行了!
亏他还以为颜思明是什么好人!结果还要靠她妹妹去救!
难怪她妹妹老说车门车门什么的,车门坏了居然还敢让他妹妹坐!万一被烧死在车子里怎么办啊!
听到自家爸爸对妹妹“咄咄逼人”,贺穆君连忙上前阻拦。
“好了好了,爸你就别再凶了,一个女孩子家遇见这种事已经够倒霉的了,不想法子自保的话难道躲在车子里发抖吗?”
他拍了拍花木兰的肩膀。“我们家妹妹是好样的,好歹自救了!”
“我问的是她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
贺爸爸喘着粗气。
“连我都没她那种用刀的本事!你是不是偷偷学了什么不该学的?”
“我本来就是用刀的啊。”
花木兰咬了咬唇。
她用了那么多年刀,后来才被赐了磐石剑。
“手术刀和西瓜刀能比吗?!”
“爸,小声点,整个楼的人都听着呢!”
这是警察宿舍,楼上楼下都是熟人。
花木兰心中也有些烦躁。她一身武艺,原本就不欲遮遮掩掩,更何况她这般大的力气也跟她来了这里,瞒是一定瞒不住的。
像上次换了两次茶几,贺穆兰的哥哥就已经纳闷老好一阵子了。如果这种事频繁发生,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花木兰突然想到顾卿教她的法子,又想起顾卿的话……
“你就按我说的做准没事,贺叔叔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贺大哥又天生会脑补……什么,你不知道脑补?就是在脑子里自己凭空想象啦!你只要说出一个理由,他们都是家人,会为你考虑的!”
都是家人,所以会彼此考虑吗?
花木兰想着顾卿的话,默然了一阵子后开口:“其实……”
她咬了咬牙。
“其实我从上次被电了以后,力气就变得特别大,而且反射神经也变得特别灵敏……”
“哈哈哈,妹妹你开什么玩笑,要是这样的话,人人都不想着去触电了?”贺穆君拍着妹妹的背。“我知道你想……呃?”
花木兰抓着哥哥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
贺穆君的脖子被领口勒的发红,剧烈的咳嗽。
“妹妹,咳咳咳咳……放我下来……我信了……”
花木兰放下贺穆君,觉得这样对贺穆兰的兄长确实有些恣越,所以她想了想,拿起茶几上的不锈钢烟灰缸,伸出手来一捏……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不锈钢烟灰缸被花木兰捏成了一个小团,丢回到茶几上。
贺爸爸已经惊得呆滞了。
而贺穆君则是一把抓起烟灰缸,自言自语地叫道:“我擦!我就知道赠品没有好货!一捏就坏!”
花木兰以为哥哥不信,开始四处扫视,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证明的。这样的结果让贺穆君吓得半死,连忙跑过去一把按住她的肩膀,面容严肃地说:“要证明拿别人东西证明去,千万别再拿咱家的,知道吗?我们工资都不高,还要给你攒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