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秋霜的劲雷功,境界超越了百里骥,可她对师傅百里野和大师兄百里骥都很尊重。
面对百里骥的训斥,水秋霜低下了头,面色绯红,心跳如击鼓,难道师傅已经知道了她在景湖这边配合刘香君的事?
不应该啊,如果师傅真知道了,告密的人会是谁?绝对不是刘香君和花满山,难道会是楚家的人?
好像更不可能,楚家巴不得她去配合,又怎么会告密?
“快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百里骥面色阴冷,手上用力,那个小瓷茶杯碎裂开来,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可是,捏碎这么一个茶杯,对任何一个高手而言,都只能算是雕虫小技。
所以百里骥展现出来的,无非就是愤怒,并不是那种可怕的实力。
刘香君很清楚百里骥在水秋霜心里的分量,百里骥一直这么咋呼下去,水秋霜指不定真会说出什么来。
眼看水秋霜绯红的脸蛋越发的慌乱,刘香君愠声道:“百里骥,你来了,我当你是贵客,可怎么刚到我这里,你就变成疯狗了?”
“你说什么?”
百里骥看向了刘香君,眼里冒出了火光,“你不过就是我父亲的一个情人,什么景湖上流社会女玩家?狗屁!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就不怕我一掌拍碎了你的脑袋?”
“我相信百里少爷有着一掌拍碎我脑袋的实力,可你在下这种毒手之前,最好是先征求一下你父亲的意见,看他允不允许你这么做。”刘香君道。
百里骥冷哼一声,不想继续针对刘香君,因为他出发之前,百里野叮嘱过,说不管你多么愤怒,或者你想表现点什么,都不能轻易对刘香君动手。
百里骥又看向了水秋霜,他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刚才,水秋霜甚至不敢去看百里骥的脸,而此时,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内心却有了一种怪异之感,忍不住在心里说,大师兄,你这个样子很可恶,我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个大师兄。
“自从到了景湖刘香君身边,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师傅的事,也没做过违背师门训条的事。”水秋霜正色道。
“真的?”
“是真的。”
水秋霜从慌乱变得不卑不亢,刘香君和花满山都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哦哦……”
百里骥的大笑发生了一个很怪异的转折,就好像一个人正笑着,忽然把嘴里的东西吸到了气管里。
当然,百里骥好歹也是古武高手,不会轻易把自己给笑死,长叹一声道:“那就好,我已经饿了,准备饭菜吧!”
当百里骥在君和茶楼吃饱喝足时,天已经大黑了起来。
景湖上空灯火璀璨,百里骥在刘香君等人陪同下,在大街上散步。
走路时,百里骥习惯微微仰头,瞧不起身边经过的任何一个人。
可人不可貌相,指不定身边经过的某个人,地位和能力就超越了他。
瞟了一眼刘香君,百里骥悠然道:“你说楚清扬这个鸟人,他怎么就忽然好了呢?身中杨泰丑的断头毒,没有暴毙,却忽然好起来了,没道理,真是很没道理。”
“百里少爷,你这话说的才叫没道理,难道非要楚家大少爷惨死,才能叫有道理?你自己要活着,可也要让别人活着啊。”刘香君实在是忍不住,狠狠兑了百里骥几句。
“这话听起来,你对楚清扬那是情真意切啊,难道他叫过你几声姑姑,你就把自己当成楚云凯的妹妹了?也许在人家楚云凯心里,你不过就是一只母鸟罢了,或者是鹦鹉,或者是画眉,总之不是人。”百里骥面色清冷,尽情讥讽。
“百里少爷,这话要是让你的父亲听到了,也许他会用钢尺狠狠扇你的脸,我如果是母鸟,不是人,那你的父亲是什么?”
刘香君清冷的笑,又道,“问你个秘密,你知道我和你的父亲睡过多少次吗?”
“你……你……”百里骥尴尬了,“我对父亲无比敬重,对父亲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贪慕之心,也从没有用龌蹉的心思琢磨过父亲的男女之事,你跟我开这种玩笑可就不对了。”
“瞧你的鸟样子,你以为我有心情挑逗你?在我心里,你的父亲是强者,而你不过就是一坨狗屎而已,你那貌似强大的气场,从没有让我惧怕过。”
刘香君呵呵笑,又道,“百里少爷,不要动怒,我无非是说了几句心里话而已,我警告你啊,在景湖期间,你可以尽情玩乐,可你千万不要做那种没水平的事,免得把你父亲的面子丢在景湖。”
“那是当然。”
百里骥被狠狠嘲讽了一顿,可只能是压住了火气,“既然来了,我肯定是要见一见楚少的。”
“聊这个话题,最好是去君和茶楼,又或者是去我的别墅。”
刘香君笑了笑,“哦,百里少爷,你还没告诉我,你和两位保镖,是想住我的茶楼,还是住我的别墅。”
“住你的别墅应该更有家的感觉,所以还是住别墅吧。”百里骥道。
两个小时后,刘香君已经把百里骥带到了她的别墅。
别墅很豪华,不缺少现代的美感,也不缺少古色古香的味道。
可是,刚来到这里,百里骥就来了一句:“景湖上流社会女玩家?哈哈,你这别墅,和我在滨海的别墅比起来,有点寒酸啊!”
刘香君多金,平时都是个很华丽的女人,任何场合,都不会落在别人的下风。
而此时,听到有人说她寒酸,心里当然很不痛快,清冷笑道:“你的父亲百里野看淡钱财,痴迷武道,而你却看重钱财,荒废了武道,我知道你那座大别墅超级豪华,你就不要刻意显摆了。”
刘香君平时并不怎么喜欢喷击人,因为与人怄气的同时,自己也在生气,往往是把别人气得要死要活,自己也痛快不到哪里去。
可她却是喷击人的行家,真到了需要去喷击时,往往是能说中人的痛处。
比如此时,刘香君提到看重钱财,荒废了武道,就说中了百里骥的痛处。
百里骥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狗,忽而转身,对着刘香君吼叫:“我看重钱财不假,可我并没有荒废武道,劲雷功要想发扬光大,还要靠我百里骥!我告诉你,短短几年内,最多不会超过五年,我的劲雷功就能达到化劲高段,足可以与我爷爷当年的成就媲美!”
“就凭你这么一坨狗屎,也想达到劲雷功化劲高段?”
“刘香君,你他妈的,你把我带到了你的别墅,就是为了鄙视我吗?”
“如果不是百里少爷先出言不逊说我寒酸,我又怎么会鄙视你?再次警告你,来你就算来了,可你别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如果想从外面找个寻欢的,也别不好意思,我不会说你什么的,知道你好这口!”刘香君道。
百里骥貌似没那么生气了,笑眯眯道:“景湖上流社会女玩家,我问你,今夜我有没有女人?”
“你可以找找看。”刘香君道。
而百里骥却忽而朝着一旁的小师妹水秋霜看了过去:“你说呢?”
“大师兄,我不知道。”
水秋霜很清楚,一直以来,百里骥都对她有那种心思。
可是,她从没有想过要和百里骥发展成那种关系,只当他是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