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孔雀双眸闪烁,长睫毛也跟着忽闪,站了起来。
“来这边。”
狄妮娅说着,把金孔雀拽到了三米外,对着金孔雀柔软的腰肢狠狠拧了一把。
“啊……”
金孔雀痛叫声拉得很长,脸蛋没挨打,还是那般娇美,可她却很疼。
金孔雀的眼泪流了出来,很委屈,这么一来楚清扬给她留下的印象更深刻了。
金富贵很想护着女儿,可眼下,他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
而且金富贵也不觉得楚清扬这种做法,有什么过分之处,比起令狐游那些受伤住院的人,楚清扬对他们父女已经够仁慈了。
金孔雀的身体弯曲,手捂着被拧疼的腰部,那姿势有点狼狈,可更多的是热辣。
柳凤舞笑眯眯道:“金孔雀,你好像越来越翘了,难道你想给我们来个孔雀开屏?”
金孔雀赶紧直起身体,又走了过来,坐下来抽出纸巾擦眼泪。
看着她的脸,楚清扬道:“现在,我要和你的父亲认真聊一聊,期间我不希望你插嘴,否则,又要让你疼一下。”
“好吧,我不插嘴。”金孔雀暂且没了脾气。
楚清扬看向了金富贵:“金叔,你今天能和金孔雀坐到这里,肯定不只是因为百溪河边的惨败,应该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原因,不如坦诚说出来。”
金富贵拼力压抑着悲愤,可说出来的话语还是非常激动:“令狐鸿那个狗东西,他翻脸不认人!”
金富贵很激动地抓住了楚清扬的手,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声音道:“令狐鸿本来是我的小弟……楚少,你千万不要怀疑我的话,这么多年,令狐鸿一直都是我的小弟,他是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的,如果没有我,他很小的时候就在百溪河里淹死了……”
金富贵说了很多,情绪太激动,喘息了片刻又道,“可现在,令狐鸿却不认我这个大哥了,他居然骑到了我的脖子上,他学会了动手打我,恐吓我……”
楚清扬听得很认真,沉声道:“这么多年,金叔你虽然一直有着利用令狐鸿的心,可你对他也算很够意思了。可惜的是,他属于那种很卑鄙,很无耻,很残忍的人。”
楚清扬轻哼一声,又道,“幸亏今天你和金孔雀来到了我这里,否则,不出多久,你就会死在令狐鸿的手里,而金孔雀的结局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沦为令狐鸿的玩物,等令狐鸿玩够了,就会弄死她。”
楚清扬说出的这种可怕情景,也正是金富贵和金孔雀最为担心的。
金孔雀又憋不住了,可这次并不是像百溪河边那样憋了尿,而是憋了一肚子的话。
冒着被修理的风险,金孔雀又开口了,也许是担心自己的话语忽然被打断,所以她的语速很快:“令狐鸿卑鄙,残忍,他手里甚至有人命,我和父亲,比他好太多了!楚少,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清州的人,对我和父亲的评价都很高!”
刚才,楚清扬一直在看着金孔雀娇美的脸蛋,而此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金孔雀以为,楚清扬又要让狄妮娅收拾她时,她却看到了楚清扬和煦的微笑。
楚清扬并没有去纠缠金孔雀刚才该不该插嘴,而是直接说道:“我不用去打听,我知道,过去那些年,你们父女,为清州做了不少好事,口碑不是一般的好。可是,清州的人如果了解到了你们的私生活,了解到了你们在背地里做过的那些事,他们会很吃惊,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
“我的私生活很检点,从没有和哪个男人乱来过,也没有参加过那些重口味的派对。”金孔雀道。
楚清扬微微愣神,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这么听了,我就先不给你检查身体了。”
“你……”金孔雀娇美的脸蛋有点红了。
狄妮娅:“楚少,我发现金孔雀又想骂你,我建议你立刻给她检查身体。”
楚清扬笑了笑:“金孔雀刚才说的话,不是那么让我反感,我暂且不想与她计较。”
狄妮娅扬了扬眉梢,心说,金孔雀不是腐女,你当然很开心了。
而此时,柳凤舞开口了:“金老板,你是不是也很想标榜自己的私生活很检点?”
金富贵几乎是不敢去和柳凤舞对视,低声道:“我不标榜,我不检点,我有过多个女人,我甚至还惦记过你。柳总,如果你心里很不舒服,你可以狠狠打我一顿!”
“我知道你惦记过我,我也相信,背地里,你说过很多有关我的很难听的话。不过呢,你毕竟是清州鼎鼎大名的金富贵,我暂且不和你计较这个。”柳凤舞道。
“多谢柳总的宽容。”金富贵的心里满是感慨。
以前飘飘然时,金富贵时而在心里把自己当成圣人。
可现在他发现,和楚清扬、柳凤舞比起来,他的档次不够高,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楚清扬轻淡笑道:“金叔,目前你对楚氏清州分公司这边的产业,是不是还有着奇妙的想法?”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我以后再也不去惦记楚氏清州这边的产业了,我要和楚家做朋友!”金富贵道。
“楚家的人交朋友很苛刻的,你觉得你可以吗?”楚清扬道。
“我……”金富贵话语沉重,其中甚至有悲凉的味道,“我知道,我不够好,可还请楚少给个机会。”
“你的确不够好,可是比起令狐鸿那个杂碎来,你好了太多,我给你一个机会。”楚清扬道。
顿时,金富贵沉入黑暗谷底的心,又开始缓缓上升,看到了一片光明。
楚清扬亲自给金富贵倒茶,又发给他一根烟,金富贵赶紧接了过去。
楚清扬自己也点燃了一根,吐出了一口烟气:“不管令狐鸿下一步要做什么,他都很不希望你们与楚家和解,让令狐鸿知道了,他会气炸肺的,他会异常的疯狂残暴。”
金富贵吐出了浓烈烟气,愤懑道:“我一把年纪了,必要的情况下,我倒是可以豁出去,可我很担心自己的女儿遭了毒手!”
金富贵说着,看向了金孔雀,他的双眼有点浑浊了。
金孔雀的眼泪滚落:“爸,你莫要伤悲,关键时刻,我也能豁出去,我甚至敢去和令狐鸿拼命!”
“孔雀,别说傻话,你提刀提枪冲过去,也根本不是令狐鸿的对手,唯一的结果就是被他羞辱,你必须冷静!”金富贵道。
金孔雀又开始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