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笙俯身吻她,咬着她的唇瓣,低声呓语:“你就诓我吧。”
宋喜哼唧着,话都说不出来,乔治笙摸摸她的脸,轻声问:“我帮你脱衣服?”
宋喜闭眼回道:“你去洗澡吧,我自己脱。”
乔治笙目光幽深,薄唇一张一合:“我看你挺清醒的。”
宋喜撒娇,伸手推他:“你去洗。”
乔治笙临走前放下话:“等酒醒,你自己说的。”
宋喜含糊着应了一声,乔治笙转身往浴室走,待他洗完澡出来,宋喜已经缩在被子里躺好,衣服裤子都脱在沙发上。
他穿着睡裤和t恤走过去,听她呼吸平稳,睡着了。
顺手关了灯,黑暗中乔治笙掀开被子躺进去,很自然的把枕头拽到宋喜脸庞,被子下的手也横着搂在她腰间,她习惯穿睡衣睡觉,面料柔软温热,每一次呼吸,他的手都会感觉到上下律动。
他是很想要她,但还不至于趁她之危,他要她在清醒的状态下,让她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爱的谁,给的谁。
看了她一会儿,乔治笙闭上眼睛,心底一直默念着克制,克制…
宋喜睡得很香,八百年不做梦的人,竟然梦见和乔治笙滚了床单,梦里的场景总在切换,一会儿是翠城山二楼,他的主卧,一会儿是客厅沙发,甚至厨房……但不变的只有一点,两人疯狂的纠缠在一起,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她透不过气,连哼吟都只能无力的张着嘴,但那股贯穿身体荡涤灵魂的快活感,却是分外清晰。
半梦半醒之间,宋喜缓缓睁开眼,身体却还被快感支撑着,入眼一片黑暗,她呼吸困难,足足过了五秒才后知后觉,她整张脸都蒙在被子里面,而整个人都在某人怀里。
伸手拽了下被子,把头探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一刻,宋喜终于活过来了。
下腹那里胀胀的,宋喜想去洗手间,稍微一动,头顶传来乔治笙的声音:“怎么了?”
宋喜猫儿一般软糯的声音回道:“去厕所。”
乔治笙抬起手臂帮她撑着被子,宋喜抄近道,从他身上爬下床,穿着他的拖鞋去了洗手间。
人坐在马桶上,眯着眼睛看到内裤上湿了一片,宋喜说不出的脸红心跳,竟然跟乔治笙一张床上做这么没羞没臊的梦,难道她真的饥渴难耐了?
她带了换洗的内衣裤来,但乔治笙是醒着的,她不能明目张胆的换,免得被他看出端倪,两分钟后,宋喜从洗手间出来,没有再从乔治笙这边上床,从另一边乖乖的爬上来,然后距离他二十公分处平躺着。
乔治笙被子下拉着她的手,低声道:“酒醒了吗?”
宋喜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脑子的确清醒了不少,尤其是刚刚那个梦,让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心底激荡,她故意小声回道:“好困。”
乔治笙长臂一伸,将她揽到自己怀里:“睡吧。”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而已,宋喜在他怀里恨不能把脸皱成包子,暗道要了亲娘命了,这么近的距离,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贴合着他的体温,听着他的心跳…梦里面的画面一帧一帧,小电影似的在她脑海里旋转,她好想……推倒他。
她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半晌,乔治笙问:“睡不着?”
宋喜本想装睡不回他,他却稍微退后一点儿,低下头来看她:“想什么呢?”
宋喜闭着眼睛,低声回道:“太阳穴跳。”
乔治笙手臂伸出来:“给你揉揉。”
他修长的手指按着她左边太阳穴,可她右边枕着枕头,他低声吩咐:“躺平了。”
宋喜往一侧翻身,平躺在枕头上,乔治笙撑了下被子,下一秒翻身骑跨在她身上,弯腰帮她揉太阳穴。
宋喜心底血液翻腾,激动的想骂人,他这是揉太阳穴吗?杀鸡用了宰牛的刀!
乔治笙腿部掌控力道,自己撑着身体,揉了半晌,低声问:“好点儿了吗?”
“嗯。”
宋喜应了一声,乔治笙收回手,与此同时,倾下上半身,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宋喜心跳陡然加快,冥冥之中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她也想要,所以并不挣扎,等待着乔治笙下一步动作。
乔治笙微微侧头吻下去,宋喜张口迎合,两条舌头从最初的碰撞,一触而发,连带着下面所有的动作,全都变成了本能反应。
乔治笙隔着睡衣摸到她的身体,宋喜没阻止,心想这感觉…跟梦里面的一模一样,不,是比梦里面更加清晰冲击的。
全黑的夜,寂静的房间,两个人的身体同样滚热,宋喜听到乔治笙吸吮她唇瓣发出的暧昧声响,乔治笙也听到宋喜鼻间不经意间溢出的急促喘息。
他的吻顺着她的侧脸弧线,一路下滑至温软滑腻的脖颈,细细吻过她的锁骨,这股浑身蚂蚁爬的酥麻感,让宋喜忍不住收拢环着他脖颈的手臂。
睡衣肩带被他剥落,露出大片软玉温香的身体,乔治笙逐渐迷失其中,连带着宋喜也开始大脑缺氧,刹那间不知今夕是何朝。
宋喜身上是热,可她仍旧能从乔治笙身上感受到潮湿灼热的温度,尤其是他的脸,额头上一层薄汗。
宋喜好心抬手帮他擦,乔治笙却扣着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抬高至头顶,然后吻她的手臂内侧,一路向上。
他的吻太细,好似羽毛刮到了宋喜心头最怕痒的地方,宋喜忍不住往回缩,乔治笙却拽着不放,她轻哼出声,叫了他的名字:“治笙…”
她平时喊他猫头笙,喊他小笙,却极少喊他治笙,从前是人前做戏,如今是床上真情实意,乔治笙瞬间迷乱了眸子,癫狂了心智。
吻着她身上每一个怕痒的点,逗得宋喜不得不一个劲儿的小声叫他名字。
乔治笙喉结上下翻滚,薄唇开启,声音低沉暗哑:“叫老公。”
宋喜哼唧着…
“老公。”
乔治笙把她逗得像一条鱼,明确的说,是打捞上岸的鱼,她的每一个扭动都因为鱼线在他手中。
明明自己已经忍无可忍,可他偏偏要压她一头,低沉着声音问:“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