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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
  盛慕恼怒地没差把手机给摔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用自己的手机直接给另一个号码去了电话,待拨通后,她还没说话,那端的人,便先道,“老大现在正在开会,你有什么事?”
  “他什么时候开完会?”
  “大约还要一个小时。”
  “我要过来找他!”
  盛慕说完,就挂下电话,与此同时,医生从抢救室内走出来。
  “医生,我丈夫现在怎么样?”
  “我们极力抢救中,现在情况不稳定,如果他能熬过48小时,那就没事了。但万一……”
  “万一怎么样?”
  “你们要做好准备。”
  “……”
  医生的话,没差让田平芳直接倒下,盛师曲从抢救室里被人推到重症监护室。
  盛慕没再医院停留,出了医院,直接拦车去了陆新泽的公司。
  她到的时候,陆新泽正好结束会议。
  会在这里见到她,他还是惊讶的,已经一天一夜没见到她了,他还在想着用什么办法和她碰面,却不想她自己先送上了门。
  他心情好了些,正对她缓和脸色,但不想,盛慕捏着拳头就怒意冲冲地朝他过来,“你是做的,对不对!”
  “……”
  她突然而来的一句,陆新泽还有些摸不着底。
  “我做了什么?”
  “别装了!你告诉我爸爸,盛倾的事,他现在被刺激的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所以,你满意了!高兴了!开心了吧!”
  “我为什么要要这么做?”他蹙起眉头反问她。
  “你为了报仇!你对我,对我爸爸,怀恨在心,你恨不得送我们下地狱……然而,你现在实现了……”
  盛慕哽咽着,嘲讽着,脸上的笑,无一不透着恨。
  “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会不会相信。”
  “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恶魔说的话!”她崩溃地回,他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吼,“盛慕,我不屑说谎!”
  “……”
  “这个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别人没有理由故意告诉我爸爸,而你,为了报仇,可以不择手段。所以,你说不是你,还会有谁!你昨天还说,会对我爸爸不客气!”
  “陆新泽,我简直恨死你!”
  盛慕和他闹着,打在他身上的拳头也不知轻重,陆新泽直接束缚住她,可还未等他发怒,盛慕已经眩晕了过去。
  许是情绪激动,缺氧而至。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入目一片熟悉的白,周围的消毒水也提醒她,她现在在医院里。
  她还想着重症室里的父亲,正要下床,却见冯亭亭到了她的病房门口,盛慕愣了几秒。
  冯亭亭与她开口道,“你父亲已经被转入普通病房了,就在下午时候醒来的。”
  盛慕吊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她下床,就要去盛师曲的病房,可还没能真正下地,又倒回了病床上。
  “你别折腾了,先好好躺着吧。”冯亭亭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盛慕放弃了下床的想法,却问她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按着她和冯亭亭之间的交情不深,冯亭亭怎么会这么热心来这探望她?
  “这段时间,你和陆哥闹别扭的事,我知道。他已经瘦了一圈了,我实在不忍心看他这样。所以,我是来问你,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他?”
  冯亭亭直接开门见山。
  盛慕沉默了几秒,待思绪回归的时候,她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只要你帮我救出弟弟,我答应你,移民。”
  “……”
  现在父亲已经知道了弟弟盛倾的事,海城对于他们盛家一家人来说,已然是个伤心地,既然如此,何不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盛慕不想考虑再多了,只要盛倾能出来,他们一家人能团聚,就算移民,也没什么。
  “你想清楚了?”
  冯亭亭没想盛慕会松口,还以为自己要软磨硬泡很久。
  “你尽快帮我们办理手续吧,我也不愿再和陆新泽待在一起。”哪怕是多一天,多一刻,多一秒,她都不愿意。
  “我会尽快找关系,释放你弟弟。但是你不能过河拆桥。”冯亭亭怕自己做了冤大头,又和盛慕谈了条件,“我可能需要一个月时间,但是,你必须先带你家人离开海城,待你弟弟出来,我直接送他去你们所在的国家团聚。”
  “你让我那什么信任你?”在没有见到盛倾之前,她不能轻易地离开。
  冯亭亭自信与她道,“凭我对陆哥的爱。”
  “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我不会让任何人再干扰我和陆哥,所以,我恨不得你以及和你有关的人,立马从海城消失。”
  冯亭亭知道盛慕在陆新泽心里的地位,这让她如心口长了一根刺。这根刺什么时候剔除了,她就安心了。如今,总算能让盛慕松动,未来美好的日子还远么?
  盛慕不疑有他,这种时候,她除了和冯亭亭交易,无再其他选择。
  于是,这场交易,就这么谈妥了。
  盛慕做梦都想着离开这里的那天,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与冯亭亭谈交易的时候,陆新泽就站在病房外。
  自然,她们之间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他没有进去,也没有发出声音,直到她们谈成了这场交易,他才转身走了人,可谁也不会知道地上那道被月光拉长的身影,此刻显得多么寂寥。
  第65章 最贵的婚戒
  盛慕连着几天都待在医院里,和田平芳轮着照顾盛师曲。
  直到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盛师曲才可以下地走几步,不过因为盛倾的事,他甚为烦恼,不论盛慕怎么宽慰,都无法缓解他的心情。
  毕竟这小儿子,是他的骄傲啊,他可一直盼着他成才,为家里争光,可谁知转眼,就成了这番境地。
  但女儿说了,这事是意外,他怨不了谁。如果真的要怪,就怪自己当初投资不对,把原本风光的这个家给弄垮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儿女们也无需为了钱,为了生计四处奔波。
  真是作孽!
  盛师曲越想,心情越是低落。
  盛慕看着父亲这般,便想推着他去公园里散步。
  只是,她不曾想,刚出病房门口,便瞧见了黎斜月。
  在这里遇上黎斜月,盛慕些许吃惊,她打了声招呼,但显然黎斜月是来找她的。
  田平芳过来帮了把手,盛慕便随黎斜月去了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伯母,你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她想,自她和黎旭怀弄清关系后,她和黎斜月便没什么交集了。
  不知黎斜月来找她,是为谁而来。
  “小慕,你家出了事,我才刚刚听说,这不,就过来看看了。”
  “伯母,你有心了。”盛慕客气道,心头又有些诧异。在她印象中的黎斜月,似乎并不会这么热心。
  她寻思着,黎斜月又问了她关于盛师曲的病情,盛慕一一作答。
  大约寒暄了十来分钟,黎斜月突然对她道,“小慕,你现在所遭遇的这些事,罪魁祸首,还不都是那个陆新泽。”
  “……”
  “我同情你,也为你感到可惜。本来你和旭怀好好地两个人,这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偏偏被陆新泽横插了一脚。他可真该死。”黎斜月说到后来,语气加重,脸上的狠劲儿也很大。
  盛慕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奈地冲她一笑。
  黎斜月叹了声气,转而又与她道,“小慕,你想不想摆脱他?”
  “……”
  她做梦都想!
  盛慕点了头,但脸上依旧是无奈,“可是,我对抗不了他。”
  她没有将自己和冯亭亭之间的交易告诉黎斜月,毕竟那件事越是隐蔽越好,知道的人越多,成功率便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