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夜极是聪明,大概便也猜到了两人在说些什么,无奈的同时在她身侧坐下。
“饿不饿?”
她摇了摇头,看向君夫人,君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什么话也不说便站起身来离开。
“娘,你去哪儿?”
君夫人笑道:“去找老爷,不打扰你们恩爱了。”
风宁霜瞬间脸红。
君夫人离开后,君清夜便将视线重新落到她身上,他看着她,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风宁霜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
“怎么了?”未经脑子,话便说了出口,只见君清夜笑了笑,说道:
“在想什么时候这里才能怀上孩子?娘可是盼了好久,日日都在念。”
“我……”
她答不上话,硬是愣住。
君清夜直勾勾看她,忽的笑了出声,他伸出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不急,很快就会有了。”
他便不信,他如此努力还能没有!
君夫人和君老爷在府上带了七日,正好是风宁霜和君清夜要归宁的日子,两人打算离开。风宁霜站在夜王府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身旁君清夜揽着她的腰,低而温柔道:“走吧!”
两人在府上准备准备,便上了马车回风府,风老爷见到两人极为高兴,风夫人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风宁雅大眼嫉妒地看着,但闭着嘴倒是未说话。
归宁极是无聊,在风老爷得盛情邀请下,风宁霜答应了在府上多住上几日,并不是真的因为风老爷的话,而是想起了之前的飞镖。
说不定在府上可以调查出什么来。
但风宁霜在府上足足呆了五日,既然没有查出有任何不对,两人决心回到夜王府再议,于是用完这顿午膳便打算离开。
与往常一般,桌案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平日里风宁霜极是喜欢,但今日却看着很是反胃。
她撇着头,让自己不要去看那些,好不容易将胸口的难受压下去了些,一盘羊肉端上来让她脸色煞白。
“怎么了?”他注意到她的异常,捏着她下巴便看见一片雪白,君清夜吓了一跳,立刻便让下人去叫大夫。
风宁霜靠在他身上,埋着脸似乎闻不到那些味道,倒也好受许多,等大夫来了,她依然埋首不肯出来,君清夜便捏着她的手腕给大夫。
“恭喜夜王,贺喜夜王,夜王妃这是喜脉。”
喜脉?
君清夜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低头看向她的腹部,嘴角一点一点染上笑意。
“霜儿。”他收紧手臂将呆愣的她拥紧了些,挥手将桌案上所有她闻着难受的菜撤远了些,想到她可能会难受,君清夜又拿着饭碗亲自一口口喂她。
风宁雅便坐在一旁,看着此景简直要气炸,她握着箸子的手指一根根缩紧,浑身怒火却无处发。
夜王妃有喜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江心素和轩辕裕很快便得知,这时两人蜷缩在一个破庙中,这是两人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稍微能遮风避雨一些的地方。
风宁霜怀孕,江心素冷笑着看向自己的腹部,当初自己的孩子那么可怜的没了,如今她有了孩子她怎可能让她好好的生下来?
低着头,江心素抚着自己的小腹,一遍一遍地跟自己说着,别急,她很快便会让风宁霜也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
得知怀孕之后,君清夜自然要带风宁霜回夜王府,风宁雅使劲浑身解数想让他在府上留着,但还是眼睁睁看着马车离开,等身影完全消失,她才一脚踹上一旁的石子。
真是该死!
回到府中后,君清夜立刻便将此事通知了白黎宣,在诊脉之后,知晓孩子非常好让君清夜放下心来。
接着便是各种补药和汤水,一开始风宁霜还能含笑喝下,到后来看到便躲开心生后怕,需得君清夜亲自来喂才能喝入。
比如这日,风宁霜看见君清夜端了一碗安胎药进屋,竟怎么劝也不肯喝,君清夜只好先去膳房里拿一碟蜜饯,再来哄她。
他前脚刚走,风宁霜后脚就将安胎药拿远了些,那味道实在太重,熏得她极是难受。她回身坐到床沿,耳边此时响起极轻的声音。
又是飞镖。
风宁霜立刻站起身走过去,今日飞镖上绑着的竟是一张血书,她睁大眼睛看着上头的字,连君清夜进屋都不知晓。
他看她在出神,余光扫到她手中的血书,直接便上前将纸拿走。
占着别人的位置,打算何时还?
他的视线滑向一旁的飞镖上,从字迹上可以看出应该是同一个人写的,这接二连三的飞镖,定是再提醒她什么。
“怎么办?”
君清夜扶着风宁霜在床沿坐下,闻言沉眉想了想,“你还记得风夫人奇怪的行为和表情么?”
风宁霜自然点头。
“说不定,风夫人知道些什么。”
既然是关于风宁霜的身世,从风夫人异样的态度上猜,很有可能风夫人是知晓的。
“那要怎么做?”
君清夜想了想,“恐怕需要探了探风夫人的口风,但恐怕不好做。”
闻言风宁霜跟着蹙眉,她想了一会儿,忽的脑中一亮,“我记得她怕鬼,而且非常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