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说,他自然也是不会问,两人起得早又在风府呆了如此久,风宁霜莫名觉得有些困,便靠着这温暖的怀中睡着。
马车有些颠簸,风宁霜总是睡得不实,她迷迷糊糊又醒了过来,正好马车到了夜王府门口。
“再睡一会儿?”他起身,伸臂要将她抱出去,风宁霜醒转过来,摇首拒绝。
她跳下马车正好扑入他怀中,便被揽着腰进入府内,他揽着她直接便回了卧房,作势要抱着她一道入睡。
“等会。”风宁霜不肯上/床榻,她低下头嗅嗅,身上似乎带着一股风宁意的脂粉香气,她非常不喜欢,又凑上去闻闻他的,果然也有。
“换掉。”
他看懂了她的意图,极是聪明地从衣柜中拿出了衣裳,他揽着她往屋后的浴池走去,放下外衣作势要去解她的衣衫。
“做什么?”
风宁霜吓了一跳,往后连退两步,眼中的戒备让君清夜不自觉地笑出声,他上前一大步直接便将她抱入怀中,手从不该伸的地方长驱直入,鞠得一手雪白。
“喂!”她大眼瞪他,一手不停地拍他,君清夜丝毫不为她所动,在不知不觉间竟让两人坦诚相对,他拉着她走进浴池,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作怪。
她有时被碰着痒的地方,笑的无力抵抗,君清夜便抓着这时候随意作乱,害她很快便眼眸朦胧。
在温热的水中无疑是很好的地方,但他如以往般克制着自己,直到最后才小心进入。风宁霜湿着眼睛小声呜咽,很快这声便被吞噬在他浓烈的吻中。
一场沐浴完后,风宁霜像是上了战场一般,全身都提不起力气来,君清夜自然乐意效劳,满面餍足给她一件件穿好衣裳。
他抱着她靠在床榻上,为她捏了捏手腕,她看了一会儿适当地抬手试试看,果然比上一次更好,能抬起的时间更久。
风宁霜看着渐渐在恢复的手腕,唇角盛满笑意。
几日之后。
君清夜在书房处理一些事,风宁霜便独自一人在卧房中看书,她靠在垫的软软的榻上,左手握着书慢慢翻页。
便是这时,一个极快的声响擦着耳边飞过,风宁霜抬眸,心中惊了一下,她顺着方才传来声音的地方看去,竟发现后头的柱子上钉着一支飞镖。
她起身走过去,将飞镖取下来。
飞镖上绑着一张纸,风宁霜将纸展开,纸上的字很是乱,看得出来是随手写的,指不定还是左手写的,但字体还算清晰。
你想知道身世么?
仅仅七个字,便让风宁霜联想到了之前风夫人奇怪的眼神,她想到自己以前在风府时种种不被重视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在此时被她串联起来。
风夫人一定有问题。
风宁霜不敢太过肯定是什么事,但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她将纸扔入一旁的火盆中,垂眸不语。
白黎宣时隔许久来府上帮风宁霜看手腕,听他说宫中之前因太子的事乱成一团,但好在近日已好转了些。
她将手摆在他面前,白黎宣细细诊脉后将银针扎入她手腕中,此时风宁霜已能感受到银针刺入的痛,不会再被手腕的伤挡住而感知不到。
“继续这样,恢复的很好。”
她听完弯起嘴角。
“准备何时成亲?”
像是不经意问道,风宁霜愣住,偏巧此时君清夜从外头走了进来,他唇角含笑显然心情不错。
“很快。”
他之前在回夜王府的马车上已和风宁霜说过,对于婚事他并不想再拖,于是近期,挑一个黄道吉日,他便会娶她回府。
白黎宣一笑,“真好,喜事一桩。”
君清夜在她身侧坐下,揽着腰小声地问着一些话,风宁霜或摇头或点头,时不时还会笑出声。
白黎宣静静看着,忽的便觉得有些羡慕,他垂下头看着她手腕上的银针,眸色温淡。
看了黄道吉日后,婚日已定好,风宁霜彻底成了待嫁之身,每日便无聊地在府上看看书,赏赏景,这些日子君清夜一有空便回来陪她,两人柔情蜜意更似以往。
这日,君清夜正好不在,风宁霜一人用着午膳,平时看着很有食欲的菜今日看来却一点也不想吃,她撇唇放下箸子,让下人将所有的菜都撤了下去。
君清夜回来后听下人说了此事,便煮了粥亲自来喂她,她虽然并没有胃口但还是乖乖地吃了下去,他在碗空了之后为她拭了拭嘴角的粥渍,瞳眸盛满笑意。
“怎么了?”他在她身旁坐下,最近总是觉得她有些奇怪,可是却没有看出哪里不同,君清夜坐在床沿低声问她。
风宁霜闭了闭眼,满脑子都是之前的飞镖,加上这段时日胃口下降让她心情也变得有些差。
他温柔地询问从来是她无法抵抗的,风宁霜想了想,将之前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当然除了胃口变差这事。
闻言,君清夜拍了拍她的背,并没有立即接话。风夫人的奇怪他从一开始就看在眼里,只是并没有刻意去查,这下经由她口,便上了心。
“别担心,”他低头吻她的额头,细声说着,“过些日子便是成亲的日子,等成亲之后,我定会将此事查清楚。”
他现在最急的,便是将她娶回家,其他的,都往后放放。
风宁霜抬眸点头,微微扯开笑。
“好!”
该知道的,总会被人知道,她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