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医生,你真的有违背医德而鼓吹家属让手术机率不大的病人坚持做手术吗?你这样做,那医院会给你多少的奖金?”记者对宁向晚提问。
“做为一名医生,我从没有做过违背我良心和医德的事情,这件事情只是一个误会,是单纯的医疗事故,与其他那得陆小凤有关系。”宁向晚攥紧了掌心,冷静的一字一字地说清楚。
“你胡说,你就欺负我现在孤身一人,无权无势!”妇人情绪激动,眼泪汪汪,把悲苦发挥到了最高的境界。
“宁医生,你的丈夫是谈家七少,所以你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这样不轻贱他人的性命吗?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会引咎而辞职吗?”
这些人竟然把事情牵到了谈希越的身上,这是宁向晚不能接受的。她深吸着一口气,让自己坚强去面对,不能就这么倒下:“我的工作和我的丈夫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们不要把不相关的人牵扯到这里面来!在这件事情里我尽了我一个做医生的全部职责,我是问心无愧,我热爱这份工作,我不会辞职,而且还会更加努力地工作,让大家真正的了解我的为人。”
而在此时的飞越集团总裁办公这室内,谈希越正在埋头看着这个季度的账务报表,而站在办公桌前的财务经理一言不发。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接着便被推开,就看到了王竟面色沉重,眉头深锁的,大步而来:“总裁,出事了。”
谈希越的视线自账务报表里抬起来,落在了王竟那张焦急的脸上:“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是夫人她出事了,她被死者家属堵在医院门口,记者都围攻她,正在直播这则新闻,你要不要看看——”王竟的话还没有说完,谈希越已丢下了手旦和报表,抓起了电视摇控器打开了电视,画面上便是宁向晚被记者和围观的人声声讨伐,现场这情况看起来十分的不妙。
他们看到那个妇人冲了上去,扭着宁向晚不放,而宁向晚面对这样无理的人也不会出手,因为这样的性质是十分恶劣的。只见她只能紧紧地护着自己,步步后退,那个妇人见宁向晚这样,倒是越发地嚣张猖狂,她伸手去扯宁向晚的衣领,大力到扯落了扣子,衣领散开,宁向晚那雪白细腻的颈子上淡淡的粉色伤痕映入谈希越的眼底,刺痛着他的眼睛。他昨天晚上怎么就没有发现她颈子上的伤痕呢?他拧紧了眉,在自责着自己的粗心,否则今天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去上班,面对这样的伤害!他的脸色寒冷如冰,一双墨色的眸子席卷着疯狂的黑色,仿佛要吞噬一切的光明一般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王竟,半个小时后的会议取消。”谈希越看着孤立无援的宁向晚,他恨自己不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现在他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赶到她的身边,要替她阻挡所有的伤害,绝对不能再让她受伤。
“总裁,你这样去,不就是证实了记者所说夫人是因为告靠着你而轻贱人命吗?”王竟提出自己的担心,“这样对夫人恐怕不好。不如我去,一定会把夫人好的,让你放心。”
谈希越看着忠心的王竟,却是摇了摇头:“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她是我的妻子,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坐在这里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风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有些事情是必须由我自己亲自去做,就算他们说我仗势欺人,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伤害我晚晚的后果!绝不轻饶!”
谈希越拿起了车钥匙,像一阵风一般离开。他现在是心急如焚,恨不能早一分到宁向晚的身边。他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医院,紧急刹车,把车子停在了医院的门口,保安对他连连叫嚷,而他却只给他一个背影。谈希越一到,梁韵飞也到了,还有警察,纷纷到来,一众把借机闹事的人给揪了出来,清理出一条通道给谈希越,他才顺利得走到了宁向晚的身边,他一把扣住她的手:“对不起,我来晚了。”
“希越,你怎么……”宁向晚咬唇,这样的事情她并不想让他知道,更不想他被牵扯进来,可是他还是为了她而来了。她无法去责怪他不顾一切的行为,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来,跟我走。”谈希越牵起了她的手,把她就这样轻易地带出了重围。而这样王子拯救公主的画面却是让无数的少女心醉。他们看着那比当红明星还帅气有魅力的谈希越,都幻想着那个被他牵着的人是她们自己。面对困难与风雨,他们十指映紧扣风雨无阻,这样的爱情是被所有的人向往。
而那个妇人却心有不甘,咬牙扑上去了,谈希越发现了危险,将宁向晚拉进怀里护着,而抬起另一只手挡住那个妇人的袭击,因为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那妇人锋利的指甲力大到在他的手臂上抓出了伤痕。
接着那妇人就被警察给拉开了,她嘴里依然不服地咒骂着:“宁向晚,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能这么走了,我不服!”
“不服可以去法院起诉,在这里无理取闹是闹不出结果的。”谈希越磁性的声音有些冷情。
接着随后而到的霍行风从容上前,递上了自己的一张名片:“我是宁向晚小晚的律师,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
谈希越就这样带着宁向晚离开了这里,而梁韵飞也开始了清理现在的最后工作,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下来,可是其余威却远远超出了谈希越和宁向晚的想像。
谈希越把宁向晚带回了飞越集团,王竟替他们两人倒了一杯茶喝着压惊。
“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可以进来。”谈希越对王竟道,让他去给外面的秘书传达命令。王竟点头便退了出去,留给他们两人二人空间。
谈希越坐在宁向晚的身边,伸手抚上了她颈子上的红痕,他温暖的指腹温暖着他的肌肤:“这虽那个妇人掐的吗?你怎么不告诉我?”
“昨天他儿子刚死,一时情绪失控才会失手的。”宁向晚对于家属失去亲人的心情是深有体会,真要要去责怪他们的话就显得心胸太过狭窄了。
“一时失手?”谈希越薄唇微抿,“我倒觉得是一场预谋。”
“一场预谋?”宁向晚转头,眸光微怔,与他的相对,“我是得罪了谁吗?”
谈希越自知一时嘴快,说破了原因,他连忙摇头:“我只是猜的,并没有证据。我看那妇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担心你的处境。”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听不进去。”宁向晚拉下他的手,却看到他雪折的衣袖处有零星点点的红色,如果不仔细看也不会发现。他想抽回手,却被她的眼神警告让他不动,她小心地解开她的被扣,然后把他的衣袖给挽了上去,看到小臂上有几丝抓痕,伤口虽然不深,但也沁出了丝丝缕缕的血丝。这是刚才他护着妇人袭击她而被那人抓伤的,“急救臬在哪里?我替你上些药。”
“只是小伤而已,没事的。”谈希越并不在乎这点可以忽视不计的小伤,但宁向晚却很在乎,“就算是再小的伤,也要收拾一下,因为我会心疼。”
宁向晚晶亮的眸子星光点点,那样的纯真很美好民,谈希越被她看得心旌荡漾,扬唇轻轻一笑:“我去拿。”
谈希越起身,去了他总裁办公室一起配套的休息室,从里面取发急救箱出来,重新坐回了沙发边上,把箱子放到了茶几上。宁向晚让他坐好,然后打开了箱子,从里面娶出了消毒药水,棉花,镊子等,先是替他清洗了一下伤口,接着是上药,贴上一个纱布,动作温柔而仔细。
她低眉顺眼,长长的羽睫丝丝分明,那蔷薇花瓣一样的唇娇艳欲滴,引人一亲芳泽。谈希越眸光专注,含情脉脉。他们是如此的般配,如此的赏心悦目。
气氛恰好而唯美,谈希越的指尖挑起宁向晚的下巴,四唇贴近,而王竟的突然出现破坏了这样的美好,更是让谈希越的额角抽疼了一下,宁向晚则害羞地转过身去。
“王竟,你若不能给我一个十分强大的闯进来的理由,否则津巴布韦便是你下一秒的去处。”谈希越甚至有些咬牙切的说道,这让王竟再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重色轻友。他很委屈地道,“总裁,你把夫人带到了公司,所有的媒体和记者都蜂涌到了这里,在公司大门前围得水泄不通,那个妇人也来了,还打着‘仗势欺人,还我儿命’的标语。看来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剩下的“就能解决”四个字被他卡在了喉咙里,怕是说出来更是让宁向晚担心,而谈希越一向不想她在意这些事情。
“我去看看。”谈希越想起身,却被宁向晚一把抓紧了他的手,现在也是顾不上什么脸红害羞, “希越,我看我还是离开这里。我不能因为我给你和公司带来影响,这让职员和那些股东怎么想?”
谈希越安抚着她,轻拍着她的手:“什么风浪我没有见过,这些事情我经历多了。我会有办法的。”
宁向晚也起身,跑到了玻璃墙边,从上往下看,正好是能看到公司的广场前聚集了许多的人,叫器着让谈希越和宁向晚夫妇给一个说法,记者也是起着哄,而公司地保安站成一排人墙阻挡着这些人。看着这样的画面,宁向晚还是很揪心的,她的手双紧帐号在了玻璃上,指间的温度在冰冷的玻璃上晕出了雾气,像她现在这颗迷茫的心,她咬着唇,在心里问着自己,要怎么办才好,才能化解这场危机。她不怕自己人名誉前途受到影响,她怕的是连累了谈希越,还有公司,那她真的就是罪过了。
谈希越将她从玻璃墙边扳转过身来,让她靠在他怀里,他的大掌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要不你出国去散散心,等你回来后这里的一切我就会处理好的。”
“不,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不要你一个人为了我的事情而孤军奋战,而我去在外面躲着。”宁向晚伸手一只手与他的手十指紧扣着,“你说过的,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风雨,我们要一起牢牢牵着对方的手一起走过。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可是我怕。”他的指间抚过她的柳眉,“你离开可以避一下,也能让我全心全意的处理这件事情,没有后顾之忧。很快的,我就亲自来接你。”
把她送走,也是他不得不做出的决定,他相信今天的事情不是偶然,而是人为。加上梁韵清在这里,他不想她和她有接触,怕她知道了真相而身心受伤,他想他若能瞒得了一时就是一时,他也会在这段时间尽快把所有的事情一并解决了。他就给他她一个安稳美好的未来,他们的幸福再也不会有这样的风雨。
宁向晚知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她不愿意离开他,无论是怎么样的未来,她都想和他一起承担。她是他的妻子,若是她都不站在他的身边,那又有谁呢?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宁向晚眸光晃动,甚是委屈一般,“不要赶我走。”
“我怎么舍得赶你走?”谈希越将楚楚可怜的她抱紧在怀里,轻落一吻在她的眉心间。
面对那些人的要求一个说法的无理叫器,谈希越采取的便是不闻不问,任他们去闹,等他们没有劲儿了,自然就会散去,若是越是理会他们,他们就越会闹得厉害。这便是无招胜有招。
谈希越为了宁向晚的安全,让她暂时不要去上班,就待在家里。而宁向晚也只好同意,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不得不为大局着想。早上她送走了谈希越后,她便去了花圃,去给花儿浇水,培土,施肥,修剪花枝。
“少奶奶,有人找你。”刘婶来到花圃前,看着在阳光下忙碌的宁向晚,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一条水洗白的蓝色牛仔裤,长发松松的挽了一个发髻,却依然优雅温婉。
“谁啊?”宁向晚站了起来,用毛巾轻轻地拭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薄汗,“心儿?佳佳?”
自从事情发生后,她身边的亲人朋友都在第一时间关心她,而她也不想他们担心,就说谈希越有办法处理。他们对于谈希越的能力也是肯定的,所以也就放心了一些。
“不是,她说你见了她就知道了。”刘婶转告着那个有话。
宁向晚取下了手上的手套,去洗手,然后门外看到了那个女人,一袭纯白色的长袖连身裙,裙角及脚踝,雪纹丝光的质地,轻柔而漂亮,衬得她雪肤更净白。她长发轻泄在胸前,淡淡雅雅,仿佛从古代走出来的女子,古典婉约,半点不食灿火的味道,是那样的录动纯美。
“你是……”宁向晚觉得这个女子好面熟,可就是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我是梁韵清,梁韵飞的妹妹。”梁韵清温柔浅笑,眸间都是水润的晶莹。
“你是梁韵清,韵飞的妹妹?你不是已经……”宁向晚略略吃惊,当时席佳榆说好像看到她时候都认为她眼睛花了,美容护肤错了,没想到梁韵清真的还活着。而她现在登门来找她又是为什么?
“我已经死了是吗?”梁韵清倒不介意,也没有生气,“我是死了一回,可是老天垂怜,我活着回来了。”
“梁小姐,你是有福之人。”宁向晚让梁韵清进了门,“去客厅喝杯茶吧。”
“不用了,我想和你就在院子里走走,说说话可好?”梁韵清十分有礼,言语温柔。
宁向晚点了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两人就这样并肩走在院子里,宁向晚也是直接道:“梁小姐,有话直说。”
“我听闻你的工作出了一点事情,现在连七哥也受到了一些牵扯,甚至是宁家和沈家也卷进去了。宁小姐,你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吗?”梁韵清问着她,一副十分关心她的样子。
“梁小姐有什么好办法吗?”宁向晚也就顺着她的话往下,想看她到底是想说什么,她来这里的真正意图。
“办法我倒是没有,我觉得这件事情虽因你而起,但目标却在于七哥,而你现在是七哥最大的弱点。如果真有人对七哥不利的话,他们一定会拿你去威胁他。我只是不想七哥受到伤害。”梁韵清说明着自己的来意,“如果你避开这场风头,不让他人抓到七哥的弱点,我想以七哥的能力,一定可以打赢这场仗的。”
“谢谢梁小姐这么关心希越,我一定会转告他。但是我不会离开这里,无论前面再怎么凶险,我都要和她并肩作战。”宁向晚也表明着自己的决心。
“看来是我多事了。”梁韵清也没有再多说下去,告辞离开。
宁向晚看着这个纤细优美的背影,看着这个高雅的女子,竟然看不清楚她要做什么。可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远远不是梁韵清关心谈希越那么简单。
而梁韵清离开后,本来笑意淡淡的脸上瞬间就变得冷郁,看来宁向晚并不如她想像中的那么好对付,她不是那些柔弱的女人,遇到点事情就会失去主见。她表面看起来温柔,但她的骨子里却是很坚强的。这样的女人势必是可以吸引谈希越的目光。则她总是迟了一步,就与谈希越从此陌路。
梁韵清刚上了车,就接到了谈希越的电话,他的话里带着一丝警告:“韵清,你去我家里找晚晚做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谈,你不要去动她,否则我不会顾念曾经的情分。”
“情份?”梁韵清反问而笑,“从我一回来到现在,你有念过我们曾经的情份吗?如果你有的话,你现在就已经和她离婚了,给我和冬冬一个名份!让冬冬认祖归宗,而不是让我们做无依无靠的浮萍!七哥,你倒是很关心她,我看她还不知道我和你之韹事情,你想如果我让她知道,她会怎么办?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原谅自己的丈夫出轨!我们走着瞧!”
“韵清,你不懂什么是爱。”谈希越却毫无关系地来了这么一句话,“冬冬是谈家的子孙,他自然要回归谈家,而你……我是不可能娶你的,那样是我对自己感情和心的背叛!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梁韵清的心里浮起了悲苦,有泪往心里流淌着。曾经的谈希越绝对不会用这样冷酷的语言和她说话,而为什么现在却一切都变了。她觉得这八年的时间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她还是一如以前的自己,整颗心都在为他而疼。
“七哥,如果我不是被关奕瑶设计陷害,我早就是你的妻子了。宁向晚她不可能拥有你!”梁韵清含着刺痛眼眶的热泪,咬着唇,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来。
“所以这就叫做缘分,有缘千里可相会,无缘相对不相识。韵清,别走上关奕瑶的路。”谈希越舅着她,真的不想自己好友的妹妹一个一个的重复着走在毁灭自己的路上。
“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一切而已,而关奕瑶她是想得到从来就不属于她的东西。七哥,我和关奕瑶不一样!”梁韵清把自己和关奕瑶区别开来,“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
“韵清——”
“你不要再说了,我也不要再听!”梁韵清打断他的话,“属于我的,我绝对不拿去拱手让给别人!”
梁韵清挂了谈希越的电话,一个人伏在了方向盘上,是失望,是痛苦,是不甘,是无法挣脱开的魔咒,把她紧紧地箍着,让她越是挣扎就越被束缚得更紧。让她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心里总有另一个声音地抗争着,告诉她不应该这样做,这样做是不对的,可她却无法停止下来。她的头好疼,她双手按着自己的额角,疼痛难忍,疼得连手指都一根一根的收紧,无法伸直,满头的汗水顺着脸庞的线条流淌滴落。一身都被汗湿,仿佛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梁韵清咬牙在心里暗暗地发誓着,她一定要把他身上的这种痛从宁向晚的身上百倍千万倍的讨回来。
黄昏时分,梁韵清回到了家里,梁韵飞见她回来,便走过去,拽过她的手拉着她往楼梯而去:“我有话和你说。”
“哥,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也无法改变任何事情。”梁韵清一双明亮的眸子清冷,让梁韵飞感到冰冷和陌生。
“你们兄妹两人是怎么回事?”董绘珍看到拉扯的两人,觉得气氛十分不对劲儿,这个时候梁克定也回家了,“韵飞,你妹妹好不容易能回到家里,你这个做大哥的,不能好好对你妹妹吗?”
“她……”梁韵飞不想不知情的父母担心,他们的身体本就不好。他还是松开了梁韵清的手,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时选择,如何做才不能伤害亲人也不背叛朋友。
周五这一天,是谈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例行的家庭聚餐,只要在本市,那么谈家的人都要在周五到谈宅吃晚饭,也便融洽籰的关系,增进感情。就在这顿晚餐吃一会儿,梁韵清突然造访,还带着冬冬。这无疑是让本就轻松欢快的气氛一下就陷入了紧张之中。
“清丫头来了。”谈奶奶笑呵呵的。
“今天是谈家的聚餐,身为谈家人就该到场,所以我把冬冬带来了。”梁韵清牵着冬冬的手,微笑着站在那里。
“清丫头,我些事情我们先吃了这顿饭再谈好吗?”谈正儒也发了话,他们要吃一顿饭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梁韵清和冬的身份那么 敏感,加上今天宁向晚还在,他们还没有承认他们自然是不可能添碗加筷的。
“爷爷,这是谈家的规矩,我也是按着规矩来的。”梁韵清很是会说话,把责任推到了规矩。
众人静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不把极力隐瞒的秘密说出来让宁向晚知道,而又不刺激到梁韵清冲动对宁向喝说出真相。这可真是很有难度的技术活儿。
“这是怎么回事?”宁向晚站了起来,而谈希越却伸手握紧她的手指,对梁韵清道,“韵清,有话我们楼上说。”
“我可以委屈我自己,但是不能再让冬冬受辱,不管你们是怎么看我的,我都要说出真相来,让每一个人都知道。”梁韵清的目光 在扫过众人铁青的脸色后停留在了宁向晚的脸上,她已经是铁了心要让宁向晚知道,要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
谈希越拉起宁向晚离开了餐桌,想把她带出这个地方,不让她知道。宁向晚不明所以,手有些被谈希望握疼了:“希越,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要去哪里?点点还在呢……”
“你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听,跟我走。”谈希越头也不回,只是加快着脚步。
可是动作永远没有语言快,只听到梁韵清的声音清晰地从身后传来:“冬冬是我和七哥的孩子,他的身上流着谈家的血液,他是谈家的孙子,他就在资格出现在这里!”
宁向晚顿住了脚步,一把甩开了谈希越的手,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了梁韵清,而她却大胆的迎视着宁向晚置疑的目光,坚定冷静,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宁向晚倒是有些慌张了,她颤抖着失去血色的唇瓣:“不可能,你不相信!”
梁韵清是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一样,她从容不迫从自己随身背着的包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递向宁向晚的方向:“这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可以证明冬冬是七哥的儿子。我想身为医生的你,就该最相信科学了。”
宁向晚依然是懵的,她不愿意自己听到的都是真的。她没有看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她对梁韵清道:“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而是她回头看向谈希越,想从他的嘴里知道真相,“希越,我相信你,你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谈希越张了张嘴,喉咙处像被鱼刺卡住一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只是攥紧了自己身侧的手掌。
他好想大声说出来那不是他和梁韵清的孩子,但是他却不敢,至少现在不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向晚在他的面前受伤,却不能安抚她,他最痛苦的事便是她痛苦的时候他却无能为力。
“冬冬他是谈家的孩子。”谈希越想了想,也许这样回答会比冬冬是我的孩子好一些。
宁向晚苍白的脸色恍若透明,看不到一丝的血色,这样的打击对于她来说是致命的。她最爱的,相信的丈夫竟然和别的女人有一个孩子,虽然这是谁都无法预知的事情,但还是会受痛彻心扉。她揪住自己的心口,目光看着其他的人,看着他们的目光也在疼惜着自己,却也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当她对上了慕心嫣的视线时,再也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问出了那个在心里清滋生的想法:“你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晚晚,我们和你一样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而且我们只是不想伤害你。”慕心嫣哑着声音道,她知道现在的宁向晚是无比的脆弱的,谁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