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厉害是厉害,就是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希维尔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重新沉默不语,导致看起来十分帅气成熟的李珂,得出了这个结论。
虽然说恕瑞玛的确有很多这样的故事,什么乞丐是什么王子什么的,又或者微末之人成为飞升者之类的故事。
但是从小就一个人生活的希维尔很清楚,那些故事之所以会是故事,并且流传下来,也仅仅是因为那是故事而已。
神秘的神明是掌握了魔法的魔法师,而神奇的境遇也肯定是什么人安排好的‘巧合’。而选择微末之人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好控制。
希维尔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李珂说她是恕瑞玛帝国的唯一继承人的时候,她才会嗤之以鼻。但她当然不会妄自菲薄,她对自己的天分有着充分的认知,她知道自己只要不死,那么就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任务,建立一番事业。
但是,这不代表她会异想天开。什么古老帝国的继承人什么的听上去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其中蕴含的麻烦么。
呵呵。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觉得一个快要死在沙漠里的人,会是一个先知一样的人物。虽然,他们两个的相遇在外人看来的确是挺具有传奇色彩的。但是说她可以让恕瑞玛获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水这点,那完全就是太阳晒昏了头了,她可不觉得有什么魔法能够做到这个程度的,而她也很显然没那个能力。
她又不是没杀过魔法师,李珂骗不到她的。
如果说李珂真的要她承认下来,承认他所说的身份的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就是……
得加钱。
“所以还是钱的问题吗?”
洞察了希维尔的想法的李珂,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虽然说莎拉也是一个非常看重金钱的女孩,但是在自己面前,她还是十分收敛的。但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希维尔却不一样,对于她来说,决定事情是不是让她避之不及的麻烦的,只取决于自己给的金币够不够多。
典型的缺爱,只信任钱的孤儿的形象。
但是这并不能够怪她,因为她的确是个孤儿,而且还是那种一不小心,就会被卖到各种地方,被人连皮带骨的吃掉的孤儿。毕竟拜恕瑞玛帝国所赐,在恕瑞玛,奴隶并不是不存在的,倒不如说依然是很常见的一种职业。
“额?你要是加钱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承认的,就是……”
希维尔听到了李珂的话,心里面雀跃了一下,虽然装傻子会有点累和心累,但是如果有钱拿的话,她也不介意去装一装傻子吗,当一下那什么的继承人。
“多少。”
李珂叹息了一声,然后他看了看因为自己的话思考的希维尔,在对方回答之前补充了一句。
“算了,我还是和你的导师商量吧。”
这个女孩的脑子里满是天马行空的东西,而且异常的贪财,如果让她自己说的话,恐怕会是一个能够让莎拉暴走的数字,所以还是和她的导师商量比较好,毕竟她的导师不是自己不能杀的对象。开价过分了就心平气和的互相捅上那么几刀,相信大家也就能够交流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格了。
实在不行的话……
问问哪里有强盗吧,去强盗那里拿点钱。
“嘁!”
希维尔不爽的嘁了一声,她老实的坐在了一边,但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没办法反抗自己老师的。但是她不知道的事,她的导师现在十分的想念她,因为如果是她在帮自己忙的话,那么自己是绝对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的!
“海克!你个蠢货!”
看着那个将石板砸开,然后被机关长枪刺穿了脑袋的助手,翟哈洛就忍不住的怒吼了出来。但是别误会,这个穿着一身精致铠甲的佣兵头子,单纯的是因为这个叫做海克的佣兵,他死后的尸体砸到了一个滚石机关!这也就代表着,他们必须马上穿过这个狭小细长的走廊,不然他们所要面对的,就是一块数吨重的巨石!
“快跑!”
他立马吼叫了出来,并且一闭眼,朝着那些还没有被探清到底有没有陷阱的台阶跳了下去,而那些之前看起来比较轻松的诺克萨斯人,现在也都忍不住的惊叫了出来,然后跟着翟哈洛朝着下方的通道疯狂的跑了过去,因为就在翟哈洛发出声音的一瞬间,他们后面的墙壁就猛然发出了一生生的机关响动,并且突然滚出了一个巨大的齿轮,确切的说,是在魔法的力量下,高速旋转的锋利锯轮。
有几个好运气的诺克萨斯人直接跳出了这个通往下层宫殿的走廊,而大部分的诺克萨斯人和佣兵却都踏进了这条死亡的长廊,于是这条长廊上的诺克萨斯人和佣兵们就在这个只能两个人通过的过道当中,排着队,和身后的利刃做起了死亡的奔跑。而在奔跑的时候,那个之前出价的男性诺克萨斯人,就忍不住的骂了出来。
“该死的!这个宫殿里到底还有多少陷阱!究竟是什么人才会把这么多陷阱放到自己的宫殿里!”
他的怒吼是有原因的,在他们前往这个保存的过度完好的宫殿的时候,他们惊讶,并且惊喜的发现这个遗迹十分的完好。但是留下来得陷阱越多的发指,在这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光是翟哈洛他们所标记出来的陷阱就足足有二百多个!这是非常不正常的一件事,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人会在自己的宫殿里布置这么多必死的陷阱的!
“所以,他才是疯王啊。”
那个开价的诺克萨斯女人灵敏的闪过了一个被她之前的诺克萨斯人触发的机关,还有一个想要拉住她长袍的手。
“毕竟,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做啊。”
她的后半句话已经没有被那个男人听到了,因为她的脚程已经彻底的慢了下来,所以那个男人超过了她。但这是符合她设定的一个情况,她也只能够发出一声苦笑,然后将自己隐藏在袍子当中的手抽了出来,而随之闪烁起来的幽蓝色的魔法光亮,也让一个玫瑰的标志,在她的法杖上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