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心脸红,的确是她控住不住困意,睡着了才没有拿到钥匙回去,“你个混蛋,你不会把我叫起来吗?你就是想吃我豆腐!”
萧瑟嘿嘿一笑,“我要是真想,那就不是吃豆腐那么简单了,我会把你吃得连豆腐渣都不剩!”一个热血男儿在身材性感火辣的大美女面前,理智都是屁话,要不是他昨晚没那心思,钟紫心早就被他吃了。
“你!”钟紫心更是气得冒烟,但奈何无力反驳。
事情已经这样了,钟紫心生气也没有用,发泄完后就飞快地穿上鞋子,下床要跑出客厅,她才才不要和这个色狼共处一室!
见她着急出房门,萧瑟却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外面有男人,要是不想被人看见的话,现在就换好衣服再出去洗漱。”
钟紫心将信将疑,耳朵贴在门上,果然听到外面有一点响动,好像是有人倒水的声音。
“你转过身去,不许转过来!”钟紫心吩咐道,顺便把一床被子扔到他头上,蒙住了萧瑟。
萧瑟挑逗着她,“小美女,你的身体我早就看过啦,不然你以为你的睡衣是谁帮你换上的?”
钟紫心浑身颤抖,又羞又怒,在萧瑟面前,她就从来没有占过上风!
“骗你的,昨天晚上你自己起来,非要说内衣太勒你不要穿,要真丝睡衣,你不记得了吗?”萧瑟还是说了实情,晚上睡意很盛的时候做的事情,很容易被忽略和忘记,萧瑟却记得啊,他在大厅睡得香喷喷的,钟紫心偏要走出来换衣服,简直就是在勾引他。
“你连真丝睡衣都带了,是不准备走了吗?”萧瑟打趣她,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美女一个人住久了,容易空虚寂寞,他可以满足美女的一切需求!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刷完牙我就去上班了。”
钟紫心换好衣服,一转身,却看见萧瑟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嘴里都快流哈癞子了,盖上头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甩到了一边。
钟紫心最后,阴着雾霾脸出了房门。
客厅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个男人,他一身奇怪的黑衣,阴森森的,盘着腿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电视剧里的打坐一样,聚精会神。
虽然坐着,钟紫心也能看出来,这人身材很高,但并不特别健壮,不像萧瑟那样精壮有力,眉毛很浓,薄唇的的颜色很淡,有点病态,手上和身上各处似乎都有一些微小的伤痕。但就
他的眼前放着玻璃杯装的水,不知道为什么,钟紫心感觉他睁眼的一刹那,杯里的水,起了一层层的涟漪,水波慢悠悠一圈圈往外荡。
萧瑟也跟着出来了,介绍道, “这是我朋友,独孤樵。”
“嫂子好。”独孤樵睁眼,一双略带灰色的眼睛犹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点波澜。
钟紫心挑眉,“谁是你嫂子,我不认识这个王八蛋。”转身剜一眼萧瑟。
萧瑟口中的男人,就是这个人,独孤樵。
“我叫独孤樵,” 独孤樵无视钟紫心的态度,还以为是萧瑟和钟紫心闹别扭,兀自和她自我介绍。
“钟紫心。”钟紫心虽然不爽他的一声“嫂子”,还是礼貌地回复了他,“冒昧问一句,你什么职业啊?” 钟紫心不是萧瑟,一下子猜不出他的职业,只是见他在沙发上打坐,就觉得很奇怪了。身上的打扮活像一个寿衣店卖棺材的。
独孤樵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难倒了,说实话怕吓坏人家,说假话良心不安,但转念一想,萧瑟这么威风,他的女人也一定不是普通人,于是实话实说,“我是杀手。”
钟紫心脸色暗了,别的话也没多说,径直朝洗手间走去,这一个两个没一个正常的,她要赶紧离开,萧瑟笑嘻嘻地看着她,目送着她进厕所洗漱。
“还是世界前十呢,我的紫心宝贝。”
“……”
昨晚半夜三更,独孤樵依据萧瑟告诉他的地址,一路搜寻找到萧瑟家里,好在记忆力超群,否则就凭萧瑟告诉他的那点信息,不一定找得到正确地址。
扣扣。独孤樵犹豫一番,按了门铃。夜很寂静,
这么深的夜,来敲门的不是鬼那就是做“兼职” 的了,月黑风高好做事,而且通常成功率很高,“谁啊,半夜三更的,我没有叫服务啊。”萧瑟揉着眼睛起来开门。
“不过送上门的肯定得要,美女……算便宜点吧……”
打开门,居然是一个男人,“我吓,老子没有吃鸭子的癖好啊。”
“萧瑟,是我。”独孤樵有点不好意思地站在门口,这么晚回家去不方便,身份证又没带在身上,他想来和萧瑟借住一晚。
三言两语说明来意,萧瑟就招呼他进来了。
家里的大床让给女人睡了,萧瑟又把沙发让给独孤樵,所以艰难选择之下,萧瑟“勉为其难”地去和钟紫心挤了一张床。
话说的多冠冕堂皇钟紫心也是不会信的,信了就是小狗,钟紫心边穿鞋边翻白眼,这次不用萧瑟送出门,她自己往小区门口走去,等王姐来接上班了。
钟紫心走后,萧瑟和独孤樵闲聊了一会儿。独孤樵对萧瑟这个男人,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萧瑟,我看你的身手,真的不是虚的,你真的只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吗?”独孤樵没见过萧瑟,不知道他腥风血雨的故事,但就他的身手而言,见过的人里,没一个能和他抗衡的。
“现在真的是,以前还搬过砖。”闯过沙漠,渡过长江,登过雪峰,什么危险的地方他都闯过,华丽的美景他都见过,一双手打出天下,组建起自己的佣兵团。他是征战天下的王者,是令整个佣兵界谈之色变的人物,令四大兵王不惜一切代价谋杀的对象。而杀伐过后,萧瑟累了,现在只想当个小职员,陪伴在故友的妹妹身边,寸步不离。
“我现在,只想过平凡的生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