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德回了展翼一个你可真天真的的眼神,而后丢了一句:“我走了,任务没结束之前,我跟你们就是陌生人,希望你们别把我太当会事儿,我也不会把你们当会事儿的。”
裴靖东送弗瑞德走的。送到哪里弗瑞德没说,他也没问。很是郁闷,看了弗瑞德几次,欲言又止的。倒是弗瑞德指了一个公交站台处让停车,并说了句:“其实我说错了,江穆不是红王后,是白王后。”
裴靖东听的晕头转向的,什么白王后红王后,他是没听过这个故事,自然是不知道的。看着弗瑞德上了一辆公交车后,他才拿起手机,给郝贝打了一个电话。
郝贝接电话的时候,刚洗漱完,正要哄孩子睡觉的。“有事儿?”
裴靖东恩了一下,然后说:“郝贝,你知道爱丽丝吗?”
郝贝一愣,回道:“爱丽丝历险记上的爱丽丝吗?”
“恩,就这个故事,你知道吗?”裴靖东急切的问着。
“知道,怎么了以?”郝贝说罢还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生怕是接错电话了,或者这人今天发什么神经呢,大晚上的难道是让她给讲睡前故事?还真猜着了,裴靖东戴上蓝牙耳机后说着:“你给我讲下这个故事吧。”
“神经啊,你多大了,还要听故事。”
“我有用的,你讲一下吧。”
“有用,一个故事有什么用,有用你不会去看书吗?”
“书里的不好看,你讲给我听……”
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祸,郝贝还真拒绝不了他的要求。甚至因为他声音中的示弱,而捂着话筒跟小瑜交待着:“小瑜你带妹妹乖乖的睡觉,妈妈有事给爸爸说。”
说罢,便走到阳台处开始讲睡前故事。“爱丽丝是个……”
故事是依据郝贝的记忆而用口语的方式讲出来的,并不太生动,因为郝贝讲的太简单太没感情了,但裴靖东却是听得很是用心。听完后问郝贝:“你觉得红王后是坏人吗?白王后是好人吗?”
郝贝摇头总结道:“不是这样的, 好坏人都是相对的,相对于红王后来说,白王后是好人,但是……”
“如果说红王后是真小人,那么白王后就是伪君子,可是有时候,我们还是不得不帮助伪君子,是这个意思吗?”
郝贝怔了下,答:“对啊,你都知道还问我干嘛?”
裴靖东摇头苦笑,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但是听完那个故事,总算是明白了……
“好了,我到了,你早点睡吧。”裴靖东看着近在眼前的医院大楼,挂上了电话,这一晚上就守在父亲裴红军的病床前,没有合过眼。
同样没合眼的还有方家大院里的一帮人们。主人不休息,佣人就别想休息,这几天都是这样,日夜颠倒,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每个人都叫苦连天,却没有人敢生出二心来,实在是前几天对小王姑娘的惩罚太过残忍了。小王姑娘当天就死了,被残虐至死,死后王妈连尸体都未曾见到,气得直接从方家的别墅跳了下去,结果呢……呵呵,被方桦一抬手,满足了蟒蛇的口腹之欲。
书房内,几个孙子都在,方公道双眼都熬的通红,怒气腾腾的一个个的扫过。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怡澜病重这样的消息都瞒着我。”方怡澜被查出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已经错过进行干细胞移植细胞重生再造手术的良机。
方桦、方葵、方槐都面有惭愧的低下了头。
“你,桦儿,你是不是以为我真就能让你一二再再二三的这么下去吗?还是以为你真的坐稳了方家家主的位置?没有你,我方家照样有人接班。”
方桦苦笑,摊手:“爷爷,你要真这样,还不如一枪毙了我的好。”
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从腰间拿了枪出来,直接挂上档就往桌上一放,手微微的一顿……
方公道轻眯着眼,却在这时方葵上前一步,拿过了枪支,对准了方桦。
“爷爷,我根本不知道姑奶奶的事情,是他让医生不要说的,不然也不会这样……”扳机只要一扣就子弹就会射穿方桦。
却在这时,四名暗卫倏地从书房的角落里蜂拥而出在,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黑亮的手枪,对准的正是房间里的方桦和方葵。
方公道神色一凛,和善的笑了笑,问方桦:“桦儿,方家家规,你忘记了吗?”进入主宅者,不能携带枪支。
方桦扫了一眼四名暗卫,没理会方公道的话,而是对方葵说:“老四,你倒是开枪试试……”方葵轻眯了眼对上方桦的眼晴,而后扣响了板机。就在这一瞬间,四名暗卫中的两名已经站在了方公道的身前。这就是人肉盾牌。
咣咣咣咣咣——五发子弹,全是空的。方葵一愣,方桦失笑。“我是方家家主,怎么会不顾方家家规带器械入内宅,这是空包弹,爷爷要惩罚我,不需要真枪实弹,空枪便可,爷爷您的一枪空弹,孙儿回去就自个儿吃枪子,让爷爷解气。”
书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给推开,两扇门开开合合了几下才半开着。
方怡澜拄着拐杖,站在半开的门之间,明显就苍老了许多,轻咳一嗓子,定定看着屋内的一切。两名暗卫护着方公道走到方怡澜跟前,方公道伸手扶着方怡澜:“怎么过来了,有事让人通知我,我过去。”
方怡澜抓住方公道的手,喃喃着:“二哥,不怪桦儿,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是我不想活了,我的病检查出来跟苏三哥差不多的时间,那个时候,我没让桦儿告诉你,就是想做一个跟苏三哥一样的选择。”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方公道咬牙切齿的怒吼着。
方怡澜哈哈大笑起来,“我都快死了,有什么不敢说的,我的确是在苏三哥检查出来之后便得知自己得了这种病,这有什么,这是报应,是报应啊,我得了跟苏三哥一样的病,你想逼着苏三哥向你妥协,最后他选择了死,我的选择和他的一样……”
“你……”方公道还未说完。
方怡澜便继续说着,似乎真的不惧生死,不管不顾,就这么一股脑的把想说的话全说完的意思。“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自己太懦弱,如果当年被你糟蹋了之后,我逃出来找的是苏三哥,会不会一切会不一样,会不会……”
啪——方公道一扬手,一巴掌抽在方怡澜的脸上地,打出五指印来。
“带姑奶奶下去,看在佛堂里,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是!”两名暗卫扶着方怡澜就下去了。
方公道转过头来,看着方桦丢了一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去找老周领刑去。”说罢,又看了一眼方葵道:“还有你,老四一起去领罚。”“老三跟我去医院。”这是说的方槐。
方槐临去前,重重的看一眼方桦,暗自摇头。
方桦和方葵前后脚的走进祠堂。一小时后出来的时候,嘴角都有血渍流出。方葵的处境,明显就比方桦要好很多,出了方家大宅,来接方桦的是千山,接方葵的却是柳晚霞。
司机开车,柳晚霞在后面给方葵清理伤口,边清理边问疼不疼,很是疼爱方葵的样子。方葵在车里就骂起方桦来了:“他妈的,被方桦这货阴了一把。”柳晚霞耐心的听着他说,最后还劝他:“小葵啊,你这太心急也不是个事儿,就算没有方桦,上面还有一个方槐呢,你以为你真的能走到上面去?”方葵的手握住柳晚霞的手,十分卑微的说着:“就算知道不可能,我也会努力的去争取,因为我不想让你再受苦。”柳晚霞倚在方葵的怀里,很受感动,但却并不会盲目的相信方葵……
……
郝贝这两天就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莫晓姐为什么生她的气。
苏莫晓这两天见到她都是黑着一张脸的。
郝贝又去过一次苏家,还重新看了下那颗梅花树,居然一股酒味,那酒的味道居然不是白酒,是黄酒。她记得苏老爷子最喜欢喝的就是黄酒了。
另一边,方公道的人马根本就找不到苏老爷子,只能是逼着秦立国贡献诚意。
这天,郝贝从苏家回来的时候,秦立国就招手,让郝贝坐下来,有话说。
“看你这两天不开心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秦立国问。
郝贝点点头,实际上,她都要烦死的了。
就说苏莫晓跟她生气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就得罪苏莫晓了。
秦立国听着扯到苏家这上面了,也就问了起来。“可以是因为莫扬那天来家里的事情吧……”
郝贝也是这样想,可是这个根本就不是理由好吗?而且莫晓姐不是这么小气的人,郝贝就跟秦立国说了自己做的那个梦……很吓人,而且她有去分析过这种梦意味着什么。
秦立国嘴角抽了抽,说她想太多了,你当你的梦是能预知未来的啊?
郝贝不服气,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现在不是春天,而且就算是春天,也不需要给梅花树翻土啊,梅花树下却是有新土,而且……“我在想,是不是苏爷爷出事了,可为什么呢?”郝贝自问着。
秦立国拿出手机,摁了挂断键,到这儿就可以了。这才看向郝贝说:“这几天你不要出去,也不要去找苏莫晓。”
“为什么?”郝贝问。
秦立国揉了下郝贝的脑袋,提醒着她:“你忘记你监控的那些电脑的事情了,最近得到消息,那边可能有所动作,你盯紧了……”这给郝贝派了个活,就把郝贝给困家里了。
秦立国也不是说假的,方公道那边最近是真的有动作,而郝贝所监控的十几台电脑,就是方公道的后防技术队。狗急跳墙这句话,用在方公道的身上再恰当不过了。不知道方怡澜癌症晚期无法根治的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那些原本方家医院里预约手术的事情,都被退回去了。对方是这样说的,宁愿付违约金也不要去做这个丧尽天良的事情了。而这背后说的便是苏老爷子那儿有续命良方,不需要手术,便可以做到的。同时袁家老爷子也曾透露过给小孙子袁嘉邈续过命这么一说。
虽然每个人都惧怕死亡,有一个可以不死的方法的时候,那怕是丧尽天良,也愿意去尝试。但是,如果有个选择题,还有另一种可以更简便的方法,尽管迷信,尽管不可思议,但因为有袁嘉邈的背书,可信度睡在然就高了起来。方家的医疗业务,就在这几天之间,呈现瘫痪的趋势。媒体争相报道,说的都是袁嘉邈的事情,可算是把袁嘉邈炒火了一把的。
一个人说的谎言是假的,十个人一起说的谎言会让人们半信半疑惑,那么二十个三十个,成千上百的人们开始说的那就就慢慢变成了真相。就连方公道自己也在想,会不会是真的?却在这时候,从秦立国这儿得知郝贝的怀疑。
方公道如梦初醒,让人给秦立国发了一张照片。就如秦立国说的那样,郝贝从电脑里监控出对方发送的这张图片……这得来的太容易了,很多张照片,按着年份排列着在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的。
郝贝拷贝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心底也疑惑起来了,这么没有设防,这么简单,是真的吗?但这些照片,却是真的,没有修过的照片,全是两个女人的照片。就如方桦看到的那张一样,丁柔和商媛的合照,他们亲密的像母女一样的抱在一起,在一艘看不到航号的白色游轮之上。手指在键盘上动了动,改了几项参数,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吴哲,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吴哲那边本来就心水郝贝的技术,现在帮郝贝忙,肯定是愿意的,就让郝贝把东西传给他。郝贝传的是一个压缩的文件夹,看着屏幕上发送成功的字样,眼晴瞪着电脑……没有反应,然后手机便响了起来。
“嫂子,你什么意思啊,我好心的帮你忙,你却给我下毒……”郝贝如遭雷击般的怔在当场,问吴哲说:“你能看出来有植入吗?”
吴哲说当然,虽然很有技巧,但他还是看出来了,如果换了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郝贝便又问了一句:“那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这样的东西能植入你们单位的电脑里。”吴哲捂了听筒走远一点才问郝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要侵入他们单位的系统里。
“不是,你就回答我这个问题。”
吴哲想了想,什么办法,除非当事人的自己放水给郝贝。
郝贝挂上电话时,全身都在发冷,放水,这是有人故意放水给她的!虽然自认为她做的隐秘,但这世界上也不乏吴哲这样的技术天才,还有……眼底涌上抹不可思议的惊喜,如果是的话……那这些照片的可信度便高了一些的,但她要怎么样才能知道是不是对方呢?
秦立国得到了一张很清晰的经过几次修改的丁柔与商媛的合照时,方公道的人马也把苏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之后秦立国便让苏莫晓把历年来的一份资料全都重新修改打一遍,说是明天开会要用的。下班的时候还过来看了一眼,问进度如何?苏莫晓工作一向认真,表示就算是熬夜也会把这些给打完的。秦立国这也就放心了,他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不曾想,有时候你越怕的事情,就越会发生。
就如秦立国不想让苏莫晓回家,苏莫晓还偏偏就回家了,是宁馨把苏莫晓的工作给揽下了。姚修远来京都,就在大院外围堵宁馨呢,宁馨不敢下班,所以接了苏莫晓的工作,让苏莫晓回家。
深夜,苏家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拨开,几十号黑衣人,连脸都没蒙,失望着榔头就冲那颗梅花树去了。屋内,连同莫扬在内,都中了迷香,对院内的动静闻所未闻,只有以为不在家的苏莫晓听到了动静。
“你们在做什么?”苏莫晓一声惊问,扰了正在梅花树下动工的众人。
为首的方公道笑眯眯的看着苏莫晓说:“晓晓啊,别紧张,我就是想看看你家树下藏了什么宝物……”
“你们住手,住手,不许挖!”苏莫晓嘶吼了起来。
“来,晓丫头,你告诉方爷爷,是不是你爷爷就埋在这下面啊,我可是听郝贝那丫头说,这树下都是新土,还有黄酒倒在土上,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方公道诱哄着苏莫晓。
苏莫晓真接就掏出自己的配枪对准了方公道,眼前的方公道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一伸手就从脸上揭下了一层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十分张扬的又熟悉的脸来,对着苏莫晓说:“想开枪吗?打在这儿,你们想动我爷爷,还早着呢!”
居然是方桦!苏莫晓的手扣动扳机,对着方桦的脑袋,就想射穿,但却被随后而来的莫扬给扣住了手腕,劝着:“姐,不要,你打死他,只会脏了你的手,脏了你的这身军装!”
“苏莫扬,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们在挖的可是……”
却在这时,真正的方公道拿下头顶的帽子,笑呵呵的说:“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原来,他就隐在这群挖土的黑衣人中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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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大结局(中)
方公道这么一声令下,属下的黑衣人自然就开挖了,一铁锹一铁锹的土往外掷着,简直就像是在剜苏莫晓身上的肉一样的让她疼不欲生。她瞪直了眼,锐利的眸光像把尖刀一样,恨不得将方公道的皮肉都给剥开来挫骨扬灰的!
“方公道,你不得不好死,你会有报应的,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她咒骂着。这一刻的苏莫晓可真是形像全无了,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的骂声就没停过,什么狠毒的,难听的话骂了个遍,但之于一脸伪善笑容的方公道来说不过就像是虱子搔痒一般,除了心底微微的介意着报应二字外,并没有其它额外的情绪。
人多力量大,半小时后,便有黑衣人惊呼着:“主子,这里有东西……”铁锹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已经挖不动了。
方公道脸上露出舒缓的笑容来,一捋胡须呵呵的笑了起来:“我就说这世上哪里有续命这种无稽之谈呢,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说罢命人赶紧把东西挖出来,并开口问方桦道:“桦儿,这事如何处理你知道吗?”
方桦轻点了下头,恭敬的回道:“孙儿知道,媒体的记者这会已经在门外,只待我们挖出实证来,便会放他们进来。”这个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