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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历史 > 论忠犬的炼成 > 第50节
  米苏一怔,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这时,灵越转过折屏走过来,灵越、灵玉四个是延熙帝给的四个会拳脚丫头,身高腿长,利落精干。
  灵越笑笑,上前搭手将楚瑜扶起,一脸揶揄:“娘娘这是想陛下了?”
  “胡说。”楚瑜脸一红。
  灵越笑着低身给楚瑜穿鞋,扶她站起才道:“陛下早就回来了,下午时还来看过娘娘呢。”米苏震惊地瞅了凌越一眼,动了动嘴唇,目光瞥见贵妃欢喜的模样,终是没说什么。
  灵越继续:“见娘娘睡着,陛下就去前头紫宸殿了,这几日积了许多政务,估计要忙上许久。”
  “回来了!”楚瑜又惊又喜,当即就想过去紫宸殿。
  陈喜知道后,就来劝她,说陛下正是忙,且前头还有外臣在呢,娘娘这会去不方便。
  楚瑜有点小失望,忍不住吩咐:“那你吩咐御膳房熬一碗姜汤送过去,陛下刚从外面回来,去去寒气。”
  陈喜点头,应了一声,给米苏使了个眼色,米苏福福身就出去了。她在院子里随意转了一圈,返回来,门口碰见陈喜。
  陈喜蹙眉:“你没去?”
  米苏低头,不说话,沉默倔强的模样,过了好半晌才冷声:“陛下现在在永安宫,有美酒,有佳肴,哪里有空喝姜汤。”
  “住嘴!”陈喜气势上来,压低声线,“你给我过来,主子的事哪里用的着你擅作主张,都是把你们给惯坏了。”
  ——
  永安宫灯火通明,太后拉着楚明珠,爱怜无比:“好丫头,生得可真俊,明珠这名起得也好,可不就是这宫里的一颗稀世明珠,来坐到哀家这来。”
  夸完楚明珠,太后目光又转向中山王,这老人家就喜欢做媒,操心,“云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喜欢的姑娘?”
  一侧的洛云雅安静垂眸,端庄的淑女模样,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太后还在乐呵呵问,她病好以后性子也好许多,可能是经过一翻生死,有些爱笑爱乐:“你看皇上后宫里又是美玉,又是明珠,还有佳人,你可不能太落后。哀家隐约记得,你俩似是同岁。”
  褚云成恭敬回道:“臣小陛下两个月。”
  “你看!”太后一拍手,“我就记得是相差无几,云成抓点紧吧。”
  褚云成笑笑,没说话,目光却是似有似无地往洛云雅那飘了几许。然后自嘲一笑,开始自斟自酌起来。
  延熙帝似乎格外喜欢今日的菜式,垂头一口一口的吃着,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周遭的暗涌。
  楚明珠性子活泼娇俏,跟楚瑜一样的单纯,但却比她会说话,会讨好人,将太后奉承得合不拢嘴,一直拉着她的手,喜欢得不得了。
  酒酣之际,楚明珠突然提议要给太后陛下舞剑助兴。她是将门之后,深得父母哥哥宠爱,小时候爱舞刀弄枪,虽是花拳绣腿,但在外行人眼里却是惊为天人了。
  太后又惊又喜,看向延熙帝:“陛下觉得如何?”
  延熙帝笑笑,喝了一口酒,目光朦胧,有些不正经:“朕也想看美人一舞呢。”他口中这美人就是双关了,既指楚明珠的位分,又暗指她人美。
  楚明珠娇俏一笑,看着延熙帝,满目情意。
  她下去换了身红衣劲装,双手持短剑,伴着一阵急促的鼓乐,登登登出场,看着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美人红衣,剑影凌乱,鼓声急促,座上每个人都被楚明珠吸住了目光,连伺候的下人都目不转睛。这时,延熙帝心中却忽想:“小鱼儿这时候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应该也会喜欢这剑舞吧,呵,她最喜欢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了。”
  想着,延熙帝勾唇一笑,目光越发缱绻勾人,太后见状,也笑得越发开怀了。
  一舞结束,楚明珠就坐在延熙帝身旁了,乖溜溜给他斟酒,眼睛又大又圆,小白兔般可人。
  太后捂着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啧啧叹息两声:“真是金童玉女,般配得很。”
  楚明珠没听明白太后的意思,呆愣愣地眨眨眼,像只萌鹿。过了好一会,见众人目光揶揄,才明白太后说得是她和陛下,顿时羞红了脸,妖娆的红色一直晕染到脖颈。
  延熙帝斜她一眼,见她满脸蠢样,心中忍不住冷哼:蠢到家了!瞬时间,连应付都不愿意了。在太后推说疲累离场之后,也跟着起身离去。
  被扔在后面的楚明珠傻眼,晶莹的大眼瞬间溢满泪水,无措地站在殿中。洛云雅微蹙眉头,转眸看了眼延熙帝离去的背影,走上前扶着楚明珠,轻声安慰。
  褚云成喝了很多酒,借着醉意,大胆打量洛云雅,心头却苦成一片。
  延熙帝从前殿沐浴更衣之后才去看楚瑜的,为什么沐浴换衣?心虚作祟。
  楚瑜为了等着见延熙帝,一直苦撑不睡,等到终于见到延熙帝那刻,都困成傻狍子了,勉强扯了下嘴角,就秒睡了。
  真可爱!
  延熙帝心上软成一片,在楚瑜傻乎乎的脸上亲一下,轻手轻脚上床,揽着她入睡,眉目舒展踏实。
  ——
  宫里新进了美人,楚瑜却一点消息不知,被陈喜几个护得密不通风,仍旧跟从前一般每天傻乐呵,唯一的变化就是延熙帝变忙了,经常晚上不过来。
  今天已经是三天了,用完晚膳,楚瑜就不想让延熙帝走,扯着他袖子,默默撒娇。
  延熙帝一抬胳膊,轻轻松松就把袖子抽了回去,楚瑜一怔,仰头看他。
  这几日她明显感觉延熙帝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神神秘秘,忙忙叨叨,似乎在密谋一件大事。
  似是察觉自己情绪不对,延熙帝突然低下身碰了碰楚瑜的嘴巴,然后把伺候的人都撵出去,抱着她说话。
  “小鱼儿相信我对不对?”
  楚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她还乖乖地点头,表示坚决信他不动摇。
  延熙帝撇了下头,带着一丝紧张,然后转回来神色莫名地盯着楚瑜的肚子,“将来,小鱼儿会给我生很多孩子的,是不是?”
  “陛下想生几个?”楚瑜警惕起来,她可不想变成母猪啊,一直生,一直生。
  延熙帝有点贪心,“五个好不好?”
  “五个啊。”楚瑜掰着手指有点不乐意,“太多了呢。”
  “不多。”延熙帝起身碰了碰她额头,语气渐低,“一点都不多。”
  回到紫宸殿,刘勋觐见。
  延熙帝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抬手:“宣他进来。”
  刘勋跪地行礼。
  延熙帝不耐烦,“起来吧,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
  延熙帝不太满意,“太慢,想法子激他快一点。”顿了顿,又想起另一件事,“谷神医找到了吗?”
  刘勋:“据说在西南,臣已经派人过去,相信很快就能有谷神医的下落。”
  延熙帝:“要快,贵妃马上就要生了,我不想出什么差错。”
  刘勋:“是!”
  正说着话,就听李友财通传,说是楚美人求见。
  刘勋看了延熙帝一眼,低声道:“属下告退。”
  “去吧!”
  楚明珠进门时歪头好奇地看了刘勋一眼,大眼睛眨啊眨,天真活泼。等刘勋走了,她就蹦跳到延熙帝身旁,小兔子般:“陛下在做什么?”
  延熙帝叹息,一副拿她没辙的样子:“不是让你不要过来,也没个眼色,不知道朕很忙吗?”
  楚明珠手指头缠着头发绕啊绕,撅嘴:“可是妾身想念陛下啊,陛下也不来看妾,妾要是不来,就看不到陛下了。”
  “不许胡闹!”延熙帝板起脸,却没什么威慑,“回去,待明日空了,就过去看你。”
  “哦。”楚明珠失落地低下头,好一会,红着脸鼓足勇气抬头,“那、那陛下晚、晚上去、去妾那好不好?”
  延熙帝眉心不着痕迹地一蹙,半晌:“朕政务繁忙,得空了就去看你。”
  楚明珠咬咬牙,大眼睛蓄满了泪水,好一会才平静下来,“那我去看看贵妃姐姐,还没见到她呢。”
  她话音一落,殿内立时一静,无形中一股压迫袭来,捣得楚明珠心慌,她咬牙忍住,一声不吭。
  延熙帝冷了语调,训斥:“越来越没规矩了,教引嬷嬷没教你吗,三番五次闯紫宸殿,也是忍你,再不消停,自己去领禁闭。”
  到底是年纪小,才刚满十四岁,而且楚明珠何曾见过延熙帝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顿时吓住了,大眼睛微微瞪着,泪珠却一颗接一颗接连滚落,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延熙帝叹气,软了软口气:“你贵妃姐姐身子重,休息都来不及,哪有空见你。”
  楚明珠最会察言观色,见延熙帝态度转过来,立时便乐了,大着眼睛好奇地看向延熙帝:“姐姐是怀宝宝了吗?好神奇,是陛下把宝宝塞进去的吗?”
  闻言,延熙帝乐了,“你呀,不许胡说,快快回去吧。”
  楚明珠哼哼唧唧不想走,只拿一双妩媚大眼滴溜溜瞧着延熙帝。
  延熙帝无奈,招来李友财,指指桌前的一盘点心:“把这个给美人装上,有了吃她就消停了。”这是在暗示楚明珠是馋猫。
  楚明珠不依,娇嗔:“陛下……”
  听了吩咐,李友财却是彻底愣了神,直直望着那盘点心不动,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延熙帝。
  这盘点心是昨日里太医说陛下肠胃有些个不通,所以御膳房才做了这盘加了巴豆的点心,若是赐给美人……李友财真是不敢想。
  再漂亮的美人和那些个东西连在一块,也恶心人啊!
  “怎么还累着?”延熙帝见李友财不动,冷了语气,“赶紧给美人装上,让美人消停消停。”语气里有那么丝意味深长。
  李友财也服侍延熙帝不少年了,登时心里便有了谱,上前手脚麻利地将点心装在食盒里,提着走到楚明珠跟前,送客的意思十分明显。
  楚明珠虽然不愿走,但心里也知道不能留了,凡事都有度,过度就招人厌。
  不过得了这点心也好,总算没白来一趟,嘻嘻嘻,她心里美滋滋偷笑,陛下还是喜爱她的呢。
  ☆、第54章 明珠
  将近八个月的肚子,楚瑜已经已经快变成一个球了,平日别说掌管宫务,布置过年的大宴小宴,便是自己都应顾不暇。
  所以太后提出让洛婕妤暂管宫务,楚瑜几乎是连犹豫都没犹豫,瞬间就答应了。
  事后陈喜还跟她小小地抱怨了一次,说洛婕妤心思狡诈。
  闻言楚瑜戳了戳自己的肥腮帮子,又低头瞅了瞅肿成气球的手,心道,狡诈又如何,难道她还能因此抓着宫务不放,落埋怨吗?
  马上就要过年了,各种事情堆到一块,她这个样子,哪有心力去张罗。
  常言道,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就是说分不清主次。楚瑜面上软糯,其实心里清楚得很,现在,什么都没有宝宝重要,宝宝就是大西瓜,为了大西瓜,别说是丢芝麻了,就是桃子也丢得。
  陈喜的心态不对,楚瑜握了她的手,提醒:“姑姑,别因小失大,她不过是暂代,内侍省都是些人精子,她只是接手几个月,改变不了什么的。你想想看,一个是有子有宠的贵妃,一个无宠无子的婕妤,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陈喜恍然大悟,直道自己钻了牛角尖,慌忙跪下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