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耐心等等吧,鬼童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郑雪劝慰一声,片刻后鬼童从江水里面冒出来,手里提溜着朱丽娟的尸体。
我不禁惊呼道:“朱丽娟的尸体怎么会在这儿?”
“估计为了把你引出来,所以把尸体从警局偷出,然后尸体自然而然的跟着她的灵魂在水底下游动。”鬼童解释一下,随后把朱丽娟的尸体放在她的灵魂身边。
“水鬼的尸体跟灵魂在一起,可以让她暂时能在岸上待一会儿。”鬼童再次解释,话音刚落,就看到朱丽娟的魂灵缓缓坐了起来。
“你们……你们没事?”朱丽娟颤抖的指着我们,我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您可以告诉我们您是怎么落水的吗?”
“是他……就是刚才那个家伙,是他把我推下去的。”朱丽娟几乎是抢着回答,声音急促。
“呜呜呜……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我不想死,我不想一直待在水里。你们可以救救我吗?求求你们,救救我……”
朱丽娟跪在地上,情绪激动。我叹了口气,道:“唉~阿姨,我会想办法的。只是,您得等等,我们一时半会也……”
没说完,看到朱丽娟低着头失落的模样,我有些不忍心,连忙转向鬼童问道:“鬼童,你有没有啥好办法可以救救朱阿姨?”
“那可能需要找一个大师给她超度了,一时半会肯定不行。爸爸,刚才那家伙把咱们关起来以后就走了,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鬼童的话提醒了我,我点头叹道:“你说得对,邓远出去以后肯定还有别的什么鬼主意,他会不会去找张警官了?”
我有些担心,咬着牙,蹲在朱丽娟面前道:“朱阿姨,您先忍忍,您可以告诉我您被推到水里以前有没有什么征兆?”
朱丽娟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征兆?什么征兆?”
“你有没有跟谁吵过架,或者是提前碰到了些什么怪异的现象?”
“没……没有啊,我……我……”朱丽娟闭上眼睛,应该是在回忆。我焦急的等待,片刻后,朱丽娟突然睁开眼睛,激动地说道:“我想起来了,头天晚上我撞见那个姓何的跟小三在一起。我上前指责了他几句,他说他要弄死我,对,就是他,肯定是他!”
“姓何的?”我略有些疑惑,朱丽娟激动地说道:“就是那个死了女儿的何东,他女儿刚死,老婆住院,他竟然有心情勾搭小三!”
“何东?”我默默地记下这个名字,突然间发现,两个案子有联系的地方。
随后,我站了起来,轻声道:“多谢朱阿姨,您在水里再待几天,我很快就能想办法就您出来。”
说罢,我便让鬼童再送她入水。朱丽娟很是激动,即便入水也不忘提醒我要尽快。
我点了点头,随后快速让鬼童带我们出去。出去的很顺利,不知道是鬼童的原因还是什么,出去只花了十分钟,很是怪异。
我急匆匆的让郑雪开车带回,到达警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天色渐渐昏暗。张警官没在办公室,而是在拘留室审讯。
我们在外看了看,里面是一些青年,一个个桀骜不驯。让小王进去通知了一下,张警官迅速出来,面色铁青。
“怎么了?这几个是谁啊?”
“不就是张立刚的那几个同伙么,问他们什么他们都闭嘴不答,嚣张的很。这些家伙我见多了,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张警官气的不轻,发出闷哼。
我没时间跟他说这些,连忙将他拉到一旁,将今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他听后眯缝着双眼冷哼:“敢来找我就对了,我生怕他们不来找我!”
张警官霸气依旧,听到邓远的事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面露惊喜。
“咳咳,那家伙很厉害。只是把我们关起来以后急匆匆的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您还是要小心一点,连鬼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紧张的劝道,想起先前邓远的两个手下都能悄无声息的把鬼童给控制起来,那要多大的能耐才行?况且邓远都没出手,天知道他有多厉害。
“你放心好了,我管他是谁,犯了法就得受到法律的制裁。对了,你刚才说有两个案子之间有联系,仔细说说看,什么样的联系?”
张警官全然不惧,反而盯着案子继续问。我没得办法,重复了一下朱丽娟的话。张警官听后非常高兴,敞开了喉咙道:“很简单,直接把何东提过来问问就是了。”
说着,他兴冲冲的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再次提醒道:“张队,您一定要小心谨慎,那家伙不一般啊!”
“哎呀,我都说了没事,那就放心吧。”
我看到张警官目露精光,而且面上都是自信,情不自禁的松开,相信他。
“对了,张立刚的父母呢?”我瞧了眼远远地拘留室,连忙问道。
“他们早就回去了,我们总不可能一直把人关着吧。”张警官微微一笑,拍着我的肩膀道:“你放心,他们要是寻衅滋事我会帮你的。”
“你能帮我啥啊,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又把人关起来吧!”我苦笑了一声,说起张立刚的父母,也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他们也不容易,这件事很难了结。
“行了,其他的事我先去安排,你忙了一天了,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你的裤子也好去换换了,穿在身上不难受吗?”
张警官提醒了一下,我摸了摸冰冷的裤子,叹道:“唉~没办法,就是这么苦逼咯。”
“那我先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张警官点点头,大步流星急匆匆的出去。我没急着先走,经过拘留室看了看。小王接替张警官的班在里面审问,里面的人确实桀骜不驯,弄得小王拿着一支笔一直挠头。
我并未多想,只是临走的时候突然看到其中一个人冲我发笑,那笑容很邪性。
我顿时浑身一个激灵,郑雪突然拍着我的肩膀歪着头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