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安慰着缇娜的西亚猛地抬起头,一双恨意滔天的眼睛直直的钉在库鲁斯的身上。
“那你出生以来杀掉了多少兽人?三天一个?几百个?”罗伊冷冷的问。
“一千零九十三个,”库鲁斯癫狂的大笑,一字一句的道,“兽人就是该死!!”
下一刻,阿道夫沉默的一脚踩折了他的小腿,并一拳头把他的脑袋砸到了墙上,将他的下巴打脱臼。
阿道夫刚做完这些便闷哼了一声,身形一晃。
罗伊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事。”阿道夫缓缓抬头,露出冷峻的表情,“我们要怎么处置他?杀了他?”
“先等等,”电光火石间,罗伊闪过一丝疑虑,他按住阿道夫的拳头,将库鲁斯的下巴合上,直视子爵的眼睛,“我从不相信这样的恨意是与生俱来的,你痛恨兽人是有原因的。”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库鲁斯轻蔑的勾了勾嘴角,“兽人就是该死。”
“你不说实话,该死的就是你。”罗伊冷静的道,“说说吧,或许我会同情你放过你,或许那是你唯一的遗言。”
库鲁斯冷笑了一声,并不打算搭话,可那双血色的眼睛如同记忆的漩涡,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口,撕开自己血淋淋的回忆——
“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就如同我和我夫人一样,只是形式主义婚姻,但我母亲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她因为贵族的颜面,没办法去寻找真爱,但她可以为自己寻找一个私底下的性.奴。
“她找到了一个狮子一般的男人,那是一个兽人,孔武有力,言听计从,她不需要爱情,但她需要发泄,可某一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算了算日子,是兽奴的种,她想要打掉这个孩子,那兽人却死死的护住她的腰身,不让她轻举妄动,一瞬间的心软,她决定偷偷生下这个孩子。
“兽人的孩子与人类不同,没几个月这个孩子就出生了,可生出来的是什么?是一只小狮子?多么可笑,母亲下定决心掩住贵族的颜面,生下的却是一只畜牲?”
库鲁斯冷冷的嘲讽道:“可我母亲却是个心软的女人,她偷偷的将狮子抚养长大,可某天,我父亲发现了这件事,为了贵族的颜面他必须做点什么。”
“第一个十天,父亲把那狮子兽奴和野种狮子关在一起,不给食物,十天后,那兽奴成了一堆骨头。
“第二个十天,父亲把野种狮子丢去了斗兽场,十天后,野种狮子活了下来,但是全身上下血肉模糊。
“第三个十天,母亲把那野种狮子接到了身边,悉心照料,可到了第十天,那狮子咬断了我母亲的脖子。
“母亲常说我那狮子弟弟活泼又聪明,比我讨喜许多,结果呢?呵,她死在了她最爱的野兽儿子嘴里,一招毙命。”
库鲁斯冷笑道:“第四个十天,父亲将我那弟弟交给了我,我很清楚该怎么做,一天不到,一张兽皮挂在了我的房间里,一锅狮子汤进了我的肚子里。”
库鲁斯扫过在场的众人,他的恨意比起西亚有过之而不及:“兽人?哪里当得起人这个字,野兽永远都是野兽,该死。”
“你这个故事,真是个好故事,惹人怜悯,”罗伊淡淡的评价道,“所以,你屠杀了一千多个兽人?所以,你让缇娜去千百次经受你受到过的痛楚?”
“兽人该死。”库鲁斯紧咬这几个字,他甚至癫狂的大笑了起来,“兽人该死!兽人全都该去死!”
罗伊抽出他身侧的匕首,掂量了一番,手起刀落,库鲁斯的下.体清了干净,他道:“第一刀。”
库鲁斯咬紧了牙关,没有叫出来,鲜血顺着裤管潺潺的往外流,浸湿了地板。
罗伊挑了挑眉,拽起他的胳膊刀锋又是一落,一只手咕噜噜的滚到了角落,鲜血喷在了地上,散出星星点点:“第二刀。”
“啊。”库鲁斯短促的叫了一声,他刚咬紧下唇,就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紧接着一凉,有液体滴在了他的肩膀上,两个软软的东西掉到了两侧,一个声音道:“第三刀,第四刀。”
库鲁斯的唇瓣被咬出血来,他道:“你为什么不给我来个痛快!?”
罗伊掰开他的嘴,扯出他的舌头:“第五刀。”
不能说话了。库鲁斯只觉得口腔里灌满了鲜血,他仿佛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痛快了,怎么对得起那一千多条人命啊。”罗伊道,他笑了笑,“但我是个善良的人,所以我留你一条性命。”
☆、变身魔法
第二天,兰佩城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你听说了吗?库鲁斯子爵成了一个废人了!”
“早上的时候,庄园里的侍从没见到子爵回屋,就去地牢里找他,没想到发现了库鲁斯居然被关在地牢里,还被割去了耳朵舌头右手还有下面!血流了一地好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