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令说得天花乱坠，提及武功中的最高境界，就是无招胜有招，他的方法正是如此。
可姜锦宁愿相信，他是因为穷！
梁令的那点资金，早就在电影拍摄阶段挥霍得一干二净。他之前虽说不接受姜锦的融资，可到头来还是不得不接受了姜锦的资金，作后期宣发之用，前提是姜锦方面不得插手。
姜锦当时还想乐得清闲，当了甩手掌柜。
现在，她后悔了。
“放心啦放心啦。”梁令隔着手机对姜锦拍胸脯保证，完全一副自信满满的姿态，实在是莫名其妙。
姜锦无奈挂了电话，对这件事情的后续关注却没有断。
几天后，周易抱着电脑来到她家。
“我敢说，这个梁令绝对是个病毒营销天才！”周易的态度转变太快了，几天前他还是充满了质疑，到现在，他却已经高举大旗，自称是梁令门下走狗。
这嘴脸太难看，姜锦都不忍直视。
“怎么了？宣传这边我也有关注，怎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梁令的微博几天时间涨了几十万粉丝以外。
周易直接祭出电脑，口若悬河地解释起来：“不是说武功的境界，此时无招胜有招吗？现在我相信了，宣传也能用这个法子！你别看梁令好像是很突然随便就宣布了电影的上映，仅仅提前了一周时间。但是！他这个时间点选得很巧妙！”
“怎么巧妙了？”
“现在正是《黑暗时刻》最为如日中天的时候，你又宣布了两个新的代言，拒绝了那么多邀约，绝对的世界性热门话题人物。而他在这个时候，宣布了你的新电影，这样不论是路人还是媒体还是你的粉丝，肯定都会好奇，这个电影的内容，偏偏！他一个字都不肯向外透露！电影至今都还没有公布预告片！梁令还说没有预告片！”
“他另外还用了解密的方式，一步步揭开跟《小菊》有关的演员，制作团队，电影剧情等等，这些都是在利用观众的自信心，将他们拉入陷阱！”
周易说着，还把这几天时间里，梁令的那些小手段一一解释了一遍。
原本在姜锦看来，很混乱没什么特别的举动，现在经周易一解释，就像是有一条线把它给串起来，悄然讲述着梁令这个隐藏营销大师的深思熟虑。
在周易口中，梁令简直就是步步为营，而且他的这些手段在当前观众们看来，都很新颖，接受度很高，自然而然在短短时间达到了几乎不可能的宣传效果。
周易吹得天花乱坠，两眼放光，显然是对梁令这个年轻人的手段佩服至极。
姜锦听了半天：“……等等！简单解释的话，梁令不就是利用我的名气，捧了《小菊》上位吗？”
“你难道不想让《小菊》票房大卖吗？”
“当然想。”
“那不就结了！”
周易说完，干净利落地道别离开。
听说还有下一阶段的宣传计划，梁令邀请周易也参加，让周易非常兴奋。距离上映还有几天的时间，必须争分夺秒。
姜锦托着下巴，坐在廊下唉声叹气。
顾寒倾安慰了她好一会儿。
但是，关于电影宣传这件事，她的确是稍稍放心。不管用什么方式，做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而最终成效，只需要看上映那天的票房成绩，就知道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圣诞节的前天，平安夜。
这天，不论是华国还是北美，对于全球的电影院来说，圣诞节都是绝对的票房黄金周。无数的情侣选择在这天约会，他们的活动除了烛光晚餐，很大几率会走进电影院，看一部电影。
可以说，圣诞档是电影之间的兵家必争之地。
电影《小菊》就挑在这么一天，朴素平淡地上映了。
第681章 小菊
姜锦站在一家电影院前面，穿着白色羊绒大衣，厚厚的白色围巾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头上还带了一顶白色绒球毛线帽，帽子下露出的黑色发丝被风吹动，露出她的半张小脸。
饶是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她仍然澄澈美好得像是夜色下绽放的素白昙花。
姜锦一手牵着阿元，一手握着手机放在耳边。
许是打扮和夜色的缘故，并没有多少人认出来她，顶多是路过的时候忍不住侧目。她身边站着的阿元，翠竹顶破了冰雪的傲寒，逐渐挺拔，实在是俊俏得让人心生喜爱。
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向往的。
就像是母子俩站在这里。
可惜，姜锦手机里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美好，周易的碎碎吐槽声持续不停：
“我劝过他很多次了，可他就是不听，今天晚上的首映本来是大好的机会，通过媒体跟影评人把我们的电影名气打出去，可他居然取消了？取消了！”
周易真是操碎了心，想想之前《黑暗时刻》上映的时候，那铺天盖地的宣传，全世界砸在这上面的费用就超过数千万美元。
那是大制作。
而《小菊》呢？宣传费用不知道能不能突破四位数。
简直就是亲生女儿跟后妈养的区别。
“等等。”姜锦打断周易，“前两天你来找我的时候，不是还对他推崇备至，说他是营销大师吗？我还以为你已经彻底成为他的门下走狗？”
“那是我一时糊涂！”周易大声反驳，恨不得立刻收回之前的话。
姜锦感觉手掌被阿元扯了一下，她抬眼看到顾寒倾拿着可乐跟爆米花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