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那两个小鬼可机灵着呢。”
“那我就放心了……”
……
谢明珂不想再听下去了,慢慢走了出去。
古老长廊静谧而安详,只有院子里落花拂地声音。谢明珂地上缓缓地走,手里额前碎发被风扬起,微微遮起了光洁额头。
长廊拐角处绕了个圈,就到了头。走下台阶,一条鹅卵石铺就石径小路上走了几步,眼前渐渐开阔起来,路旁花仿佛夹道欢迎,色彩越来越丰富,迎风而舞。几片淡粉色花瓣沾到了他啊肩上,他信手捏了一片,忽然听到前面有大喝声音。
他停下步子听了听,似乎是个年轻女子。
拨开一片花丛,眼前出现了一个院子。院子里种满了红色牡丹,几个女仆手里拿着篮子,正努力地摘着花。
“你们点,一个个磨磨蹭蹭地干什么?真是一帮无用饭桶!”少女娇斥声音,比刚才远远听着加清晰。
伴随着这声呵斥,有个穿着白色百褶裙女孩从右边台阶上缓缓步下,提着裙摆,露出一双漂亮玉足,只穿了双透明凉鞋。这双脚非常晶莹剔透,而且小巧,就像童话里描述那样。
那个女孩脾气却不怎么好,插着腰对一帮子女仆说道,“赶紧,再宽限你们几分钟,要是没把这些花全都拔光,小心我剥了你们皮!”
“是是是。”几个女仆好像都很怕她,卯足了劲使劲地摘着。
谢明珂看了会儿,似乎觉得无趣,转身就要离开。
“嘎吱”一声,脚下被风吹过来断枝被他踩了一下,发出了响声。远处女孩耳力极好,大声道,“谁那里?出来!”
没有人应声。
那女孩脾气非常暴躁,恶狠狠地说,“再不出来我就进去,等我自己找到了你个听墙角王八蛋,仔细你皮。”
谢明珂还是走了出来,冷淡地看着她,语气也很敷衍,“小姐,我只是路过。”
“谁知道是不是真?”女孩子警惕地看着他,绕着他走了几步,像警察盘问小偷一样,“哪来?还穿着和服,看你汉语说得挺溜,难不成还是个东洋鬼子?是东洋鬼子你学什么汉语?不是东洋鬼子你穿什么鬼子衣服?真是莫名其妙,脑子有洞啊!”
谢明珂,“……”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问你话呢?”少女走上前,纤细漂亮手指一下一下戳着他胸口,“说,你滴哪儿来?别给我眼睛乱瞟,回答我!”
谢明珂不知道要说什么。
“说话啊,愣着干什么?”女孩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恶毒地勾唇笑了笑,“难不成还是个哑巴?”
多说无益,谢明珂决定不再和她周旋,转身就走。
见他无视自己,女孩怒了,一把扯住他衣袖,“真是哑巴啊?没回答我问题就想走?”
“……我没什么要说,这位小姐,你简直不可理喻。”
“什么,我不可理喻?你说谁不可理喻呢?简直是莫名其妙!”
谢明珂要走,但是衣角被她死死拉着,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会儿,女孩子脸上露出那么一点清浅笑容,“长得倒还不错,你该不是一早就喜欢我,所以才特地地来这一出吧?你们这儿人不会都这么直接吧?我几天前才从北方来,哥和嫂子就逼着我找男人,然后我就说啊……”
谢明珂第一次有种吃瘪感觉。眼前这个女孩,根本就是个话痨,一打开话匣子,就像滔滔江水一样连绵不绝,根本止也止不住。
他想走,可她就是死死拉着他,让他没有办法。后,她只好撕了她裙边一条花边。
女孩尖叫起来,抱着胸前,“你要干什么?”
谢明珂把她双手反扣,绑了起来,直接吊到了树上。
这么一来,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他朝着来时小路缓缓离开。女孩树上拼命大喊,“你疯了,放我下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白秋姜!你知道我哥是谁吗?他是白东临,我哥是北方白东临,是被白家家主专门请来做客!连白潜都要敬他三分!臭小子,你敢这么对我?你别走,放我下来!你敢走,小心我让我哥剥了你皮,抽了你筋……”
后面话,谢明珂已经听不到了。重步入花丛,耳边终于清静了。至于后面那个聒噪声音,他根本没放心上。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次,他真惹了一个大麻烦。
那个女孩,以后是块甩也甩不掉牛皮糖。
白家会议,近开得比较频繁。但是,从未有一次像现这么肃穆。
叶华浓脸色,也从来没有一次像现这么难看。
桌面上摊着两本账本,记载了刘长老和赵长老贪污私吞全部证据。白潜这几天隐而不发,原来就是为了斩断她左膀右臂。叶华浓冷这张脸,心里也有些发虚。
刘长老和赵长老像条死狗一样趴桌上,被从侧门进来保镖拖了出去。
叶华浓还勉力支撑,维持着她白家老妇人尊严。
白潜挥退了场人,室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叶华浓静静地坐那里,面无表情。白潜从后面走近她,他耳边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该我结婚典礼上捣乱吧?我现心情很不好。”
“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要杀要剐,随你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杀你剐你?”白潜声音听来有些不可思议,“你当年害得她走投无路,郁郁而终,你觉得你能死得那么活吗?”
叶华浓终于有些动容,“你……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你怎么对她,我现也一点一点还给你。”白潜拍了拍手,侧门里走出几个黑衣保镖,把她抬起来按桌面上。
“白潜,你要干什么?”叶华浓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白潜没有应她,拉开旁边位子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