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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这些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张耀扬换了副表情,在哥们儿面前,他是热血真性情。但在女人面前,他向来都比较好说话。
  “对啊。这点信得过你还是得有的。”林海一副让她安心的表情,说完给宋元清抛了个眼神。
  宋元清接到他的意思,就换了个话题,“对了,四儿说你过两个星期要毕业考了。复习得还行吗?需要帮你和你们学校领导打个招呼吗?”
  “千万别!”阮襄急忙摆手,“我准备的挺好的,应该没问题的。”心想着别再来这种暗箱操作了。
  这三个男人,虽然对她和顾易北之前发生的事情极度不解,甚至对她有些轻慢。
  但他们也很清楚顾易北的想法:只要是他认定的,就算全世界与他为敌,他都要坚持!而且到现在,他们也算是了解了阮襄的一些身世和她淡然的性情。
  所以,就算不怎么问他们也明白,顾易北这两次受伤,有多少是因为他自己那让人费解的执念。也因此,他们一直是比较接受阮襄的。
  转了话题,他们聊开些别的事,张耀扬的电话响了。
  他简单接起来,挂断后有些抱歉地说:“老头子的电话。不好意思,我要先过去一趟。”
  宋元清嘀咕一句:“都是不愿意退出历史舞台的角儿。”
  “哎,宋元清同学,这是我认识你这么久你说的最‘红‘的一句话。”林海调侃起他来,“怎么,你家那老头把也你怎么了?”
  “小四,少说句话嘴巴就不会漏风。”他站起来,“好了,咱就不打扰你俩恩爱了。我也走了。”
  “噉我都行先。”林海冒了句粤语,走之前顺带调节了下气氛。
  三人离开,只剩下顾易北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是平和的表情,带着浅笑。
  他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而是保持着这个右手搂在她腰间的姿势继续坐着,似乎时间没有在流逝,似乎空间没有任何变化。
  顾易北,这两天,似乎沉静了许多,静的让她开始有些猜想。
  “今天还顺利吗?”良久,他问。
  她干了什么,顺不顺利,他只要问司机和保镖就大概知道了。
  但是他只是想听她说。
  “去了图书馆,然后和小敏玫玫喝了茶。小敏还是那个老样子,听说二胖找到了个新工作,不如以前那个好,但也算过的去。玫玫最近在拍一个电视剧,还不错。我在想,是不是宋元清有栽培她的意思……”她流水账地说着,只觉得顾易北像是在听,但同时又似乎在思考别的事情。她便叫道:“易北?”
  “嗯?”他抬起眼。
  “你在听吗?”
  他张口想说什么,又停了一会儿,然后说:“襄儿,想不想陪你去看看你母亲?”
  突然提出的这个建议,阮襄一愣,急忙用力点了点头。想起四年未见的母亲,她心中抑制不住地激动,两只眼睛都放着光。
  看她的反应,顾易北低笑,“那就周末的飞机?”
  这,这是突如其来的惊喜吗?是顾易北要弥补之前把母亲的信藏起来的过错?还是顾易北有别的意思在里面?刚刚才看到新闻,股市情况这么严峻,公司的运转遇到难题,他却突然提出要出行?
  她才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这个周末?易北,我刚才看到新闻,描述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怎么这个时间你说要去看我妈妈?”
  “不是说了公司的情况不用担心吗?再说周末也不会开盘,不出去走走留在这儿也无事可做。还有……”顾易北眼底深处是她看不真切的歉意,“我想陪你去。”
  “易北……”她低下头,食指放在他的右手臂上,轻轻扣了扣。
  心底的暖意流淌,她开始越来越沉迷在顾易北这往死里宠的溺爱中。
  将他胳膊往下拉,顾易北身子低向她,她闭上眼睛,吻上他。
  男子似乎僵了一下,很快张开唇齿,回吻她。
  谁知怀中的女子开始大胆起来,她吐小小的舌尖,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柔腻的触觉让他身上某个地方开始叫嚣,发疼。
  多一点!还想要多一点!他捏住她的下巴开始猛攻,温存变成强取,力道加重。
  “嗯……”不知是因为弄疼了她,还是动了情,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顾易北倏地抓着她肩膀推开她。
  阮襄眼中还有未褪去的颜色,迷蒙地看着他。
  他扭过脸,“我打个电话让秘书订机票。”说着,站起来去拿手机。
  她看着他宽阔的肩膀,修长的身形,自己心底的失落油然而生。吐了吐舌头,唉,勾引失败……
  她不怀疑顾易北对她的感觉,但是顾易北似乎是还没有放下那个心结,铁了心不敢碰她!
  *****
  股市接下来两天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
  对顾易北的强势猛攻和顾易北的静观其变,已经开始引起专家的关注,甚至在股评节目中讨论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什么记者,挖到了顾易北受伤住院的事情,开始添油加醋称可能是仇伤,或许和这次的股场战事相关。
  周四下午,医院住院部外就出现了一些记者,追查顾易北的情况。
  特护套房设在医院内部安静地地方,自然看不到那些记者。但连进来查血压换绷带的护士,都忍不住偷偷瞄着顾易北的脸,好奇这是何方神圣,能掀起如此风浪。
  当事人则是一脸平静。
  顾易北这几天确实没有就股市的这个情况做太多的反应,反而有些坐以待毙的意思。
  那三个哥们儿不愿袖手旁观,但是都奈何最近家里的事情太多,连出个门都不方便。电话里张耀扬气氛叫嚷的声音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易北,”看着他切着盘子的里的肉,她不禁开口,“公司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我今天过来的时候,看到门外有些记者,好像是冲着你来的。”
  “是吗?他们没有为难你吧?”他抬起头看她。
  他身体恢复得很快,明天就安排出院。这两天食欲也不错,此刻他安静地吃那块所谓“三分熟”的牛肉,是某酒店的厨师用医院的厨房煎的。她纳闷,顾易北这样的肉食动物,这次似乎完全无心恋战。
  “没有,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
  他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动作莫名地优雅。手伸过来,手背抚着她的脸。
  “宝贝,生意上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但是,你出门要小心点,别老是把保镖支开。”
  最后那句话让阮襄一囧,她偶尔把保镖支开的事情居然还真让顾易北知道了,这,只怕会更让他疑虑加重吧。
  “嗯。”她口上回答着,心里想,总不能随时随地都把保镖带在身边吧。
  回家的路上,驾驶座上是司机,副驾驶座上一个保镖,后座自己的身边是另一个保镖,如果不是因为顾易北的心理问题而迁就他,她还真不适应这样的日子。
  车子经过“食品药品检验所”,阮襄急忙喊停。
  “我就进去一下,你们在路边等着就好。”
  她和保镖们打了声招呼,他们看了看检验所就是个安静地小院,就点头答应。终于觉得身边没有这么压迫,她松了口气进了检验所。
  可是检验结果,却让她呼吸顿住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捏着手中的检验单,脚上鞋子的跟并不高,但是下楼梯的时候,她还是差点扭了下脚。
  迎面走过来的两个男子突然过来,抓住她的手。
  “谢谢,我没事。”以为是要扶自己,她推开想拒绝,却发现对方的手法不对,胳膊被抓紧。
  “你们要干什……!”一只大手马上唔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唉,裸奔多日,觉得这样赶趟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很多事情就要开始交代了,前面的疑问就慢慢解开吧。
  不过,易北同学,你还真是个闷骚啊!当然,目前可能只有我能理解你。呃,怎么有被白了一眼的感觉......
  ☆、恶人和浩然正气
  “你们要干什……!”一只大手马上捂过来,堵住她的口鼻!
  检验所位置偏僻,工作人员不多,平常来的人少,在这个时间居然没有人进出。她被捂着嘴,发不出声音,而且这个位置也看不到大门外,门外的保镖觉察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绑架?难道又是顾易北的父亲的人?她脑中迅速闪过两个念头,身体里所有的警觉细胞叫嚣起来。对方没有用致人昏迷的药物,她奋力扭动试图挣扎,手抓向对方的头,脚不断踢打身后扣住她身体的人。
  “唔——唔——!”
  “安静点。不要吵!”带着奇怪的口音,身后那个男人捆紧她,捂着她脸,指甲都嵌进她的皮肤中。另一个男人抓住她的手,力道很大,她的手腕被扭得生疼。
  阮襄觉隐约得这两个男人绑架的手段似乎并不是很娴熟,下手比较鲁莽,而且他们竟然在用劝说的方式稳定她的情绪。
  她突然想起自己包里面有一个警报器,是顾易北之前让秘书给她带过来的,必要的时候防身用的,便伸手要去摸。
  似乎是听到声音,楼上办公室有人从窗户探出身子来看。为了避人耳目,两个男人连扯带拉想要把她往无人角落里拖。她心里一慌,身体僵硬地撑着,一只手试图往还挎在胳膊上的包里钻,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呜呜呜————”警报器大作!一个小小的仪器,竟然能发出如此高分贝刺耳的声音,估计是楼上的办公室里都能听到。
  这下换成是两个男人慌了。身后那个身子一颤,手劲松了一下。
  阮襄用大学体育课学到的仅有的几招防身术,脚后跟往身后男人的小腿上一踢,对方马上抱着小腿叫。
  她一挣开对方的手,就拼命往门口的方向跑。
  另一个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疼得她身子往后倾,只听抓住她的男子焦急地说:“别跑!我们……”
  警报器的声音很大,门外路边的保镖这时闻声而入。看到情况马上冲上来,一人一个,抓住手腕反手一压,将两个男子制服在地。
  她呼吸凌乱,差点坐到地上。
  这时门外却响起警车的声音,两辆警车刷地刹车分毫无误地停在门口,警察马上冲进院子,手持警枪,围住他们。
  没有人敢动!
  “刚才是谁报的警?”为首的警官大声问。
  办公楼里匆匆跑出来一个工作人员,指着地上的两个男子,说:“警察警察,就是那两个流氓,刚才还抱着这个姑娘来着!”
  *****
  警察局的休息室,和办公区连在一起,能看到审讯室里的人。
  她缩着身子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头发凌乱,脸上有几道被指甲刮出来的痕迹,手腕上也红了一片。
  审讯室里的两个男子,皮肤黝黑,口音很像南方偏远地区的人。此刻双手被铐,耷拉着脑袋在录口供。
  这两个人她从来没有见过,所以他们没有理由要绑架她?或者他们只是企图强奸她,但又为什么要和她对话?其中一个抓住自己头发的时候甚至还想要解释什么。
  她盯着对面门里的两个人,视线却被一个进来的身影挡住,“你还好吧。”
  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到眼前的男子,她怔住了!
  藏青色的全身套装,闪着银光的胸章和扣子,腰间的配枪带着寒光,庄严神武,正气逼人,高高的帽子下一张无表情的脸。
  “佑历明!”
  给她递了一杯热水,佑历明搬了张椅子,坐到她对面,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口,说:“小伤,等会儿我让医护人员过来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