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也许是我自己腻歪了这种物质丰富、精神却极度空虚的生活,也许我只是同情她们,因为性别就得承受生来的苦难……”
这种偏激的救世情结令沈流飞想笑,他转身去抱谢岚山,对他说,我们是这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两个怪胎,为了世界和平,还是不要祸害别人,专盯着祸害对方吧。
谢岚山也笑,凑上去咬沈流飞的鼻子,嘴里没正经地揶揄:“车上你不说想要个儿子么,那还不快来祸害我。”
他们开始接吻,互相脱去对方的衣服,房间里没点灯,只有窗外灯笼映照而来的一片红光。这种洞房花烛般的氛围,像春天催发花芽般催生了他们的欲望,两个人你上我下地抚摸亲吻一阵子,沈流飞便占据了上位。
他跪在谢岚山两腿之间,直起上身,膨胀的欲望不遮不藏,就这么直翘翘地对着爱人的脸。
“我倒想要个姑娘,姑娘像爸爸多些,”比起谢岚山自己那双平行欧化的大眼睛,沈流飞的眼睛更狭长东方一些,也自有一派独特的冷冽俊美。谢岚山抬手摩挲起他的眉弓眼眶,饶动感情地说,“我看这世上,风花雪月都像你,也都比不上你。”
“不急,”明明胯下已经火伞高张,眉眼瞧着还是寒凛凛的,沈流飞侧过头去,含着谢岚山的手指亲了亲,“只要勤播种,别说儿女成双,就是十个八个,也是可能的。”
冷冷淡淡说话间,也不知哪儿来的恶癖,他一下将谢岚山的长腿拔了起来,以自己跪立、对方倒立的方式,开始为他进行口交。
情绪说来就来,沈流飞以鼻梁、脸颊狂热地蹭擦谢岚山大腿内侧,然后张嘴咬住他的阴囊,以舌头细细扫刮片刻,又吮吸着他会阴部的肌肤,连同穴口那点软肉全都舔了一遍。
倒立着到底不舒服,谢岚山正想讨饶,却觉出一截软腻的舌头顶入了自己的肛门,激得他浑身一颤,话音变作呻吟,抑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漏出去。
沈流飞舌头先打前阵,将那穴口濡湿,舔软,深深浅浅地顶弄一阵,又腾出一直手来,并着两根手指探了进去。
柔软内壁遭到入侵,谢岚山瞬间起了反应,他的阴茎一下绷得笔直,体温更是烫得惊人,好像全身血液都在此刻汇聚于体表。
随着沈流飞手指进出,他的铃口欲液滴答,真跟失禁似的。
“表哥,我们……躺着来,好不好……”太舒服了,以至于腰酥腿软,倒立不住了。
沈流飞只当没听见,直接站了起来。寻了个便于楔入的角度,便扶住茎身往前一送,将坚硬前端顶入谢岚山的肛门,缓了缓,旋即一捅到底。
“表哥,真的头晕……啊……”润滑本就不够,谢岚山只喊了一声就哑了,也亏得他体力够好,任对方这么折腾还能说话,换个别人早脑充血地厥过去了。
沈流飞兴致不错,一边热腾腾地抽送,一边冷清清地问话。
“表哥待你好不好。”
“……好。”
“表哥疼不疼你。”
“……疼。”
脑部充血,哪儿顾得上思考,对方怎么问他就怎么答,声音也嗡嗡的。
性器是越擦越热,越擦越硬,在那腻滑紧窒的甬道间寻找极乐,沈流飞也舒服得不得了,虽面色冷静如常,可饱蘸情欲的嗓音粗粝不少。
“表哥……”性器突地整支抽出,在龟头要脱离穴口之际,又狠狠撞了进去。
谢岚山爽得叫了一声,倒立的姿势完全走了形,人歪歪斜斜地挂在了沈流飞的身上。
沈流飞也顾不得对方姿态,只管扶稳谢岚山的双腿,又挺腰抽弄了百十下,才射了精。
谢岚山倒立了这么久,差不多快晕菜了,直到被平放在床,脸上的红潮也没褪去。他被干得合不拢腿,撑开的穴口一时半会也闭不上,因姿势关系精液尽入深处,眼下又流了出来,活像殷红花蕊上将化未化的雪。
沈流飞俯下身去,吻住谢岚山的嘴唇。
无论是白朔与谢岚山,还是沈流飞与叶深,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相爱的你我,他加深着这个吻说,表哥爱你。
待谢岚山那儿缓过劲儿来,沈流飞再次插入自己的性器,换了个彼此更舒服的姿势,你迎我合地又干起来。
肌肉与肌肉的对抗最有力量,腻腻乎乎亲热了一整夜,临天亮时分,两个男人才精疲力尽地倒头睡去。这回难得的是谢岚山先睁了眼睛。
以往醒时沈流飞多半不在身边,可能是心思重,碍着叶深这半拉关系,他是矛盾兼具挣扎,既沉沦又清醒。如今彻底释下重负,总算能抱着爱人酣睡一觉了。
沈流飞仰面躺着,谢岚山枕上他健美的胸膛,一只手不安分地往下探,攥住了那根让他快活得要命的悍物。
又搁了一条腿到沈流飞身上,指尖在顶端小孔上轻轻搔刮,想把这个人的这部分先唤醒。
结果一阵手机铃声比他心急,咋咋呼呼地响了起来。
“就他妈不该开机的。”见沈流飞被吵醒,谢岚山抱怨一声,接起了电话,“哎,老陶,不是说了看心情么,还没宣誓完呢。”
陶龙跃坚持不懈地扫着兴,在电话那头对他嚷:“宣什么誓啊,又死人了,赶紧给我回来办案子!”
毕竟刚提上副队长,重温入警誓词的活动能不参加,案子不能不破,于是匆匆忙忙起身收拾,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汉海。下了飞机,顺道把行李往家里一扔,他们就直奔案发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