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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着她额头,他忍不住轻声呢喃,“彩儿,辛苦你了。”
  吕心彩抱着他,羞赧的向他表白,“你都不知道,这段时日我好想你。要不是怀着孩子,我早都去找你们了。”
  祁滟熠眸底溢满了笑,真是比吃了蜜糖还甜,忍不住咬她耳朵,“那你又可知道,你这样是在勾引为夫?”
  坐在他腿上,吕心彩哪能感觉不到他的变化,而且是早就有了变化。
  她也没骂他不正经,只是羞得不敢正眼看他,“你别乱来,我听季姐姐说过,怀着孩子不能行房。”
  谁知祁滟熠没丝毫收敛,反而咧开唇角邪恶的笑道,“不能行房,那就换别的方式,就像最先那样……嗯?”
  闻言,吕心彩直起身,又羞又恼的捶了他一下,“你坏死了!早前骗我那么久,我才不做了呢!”
  “哈哈……”祁滟熠不以为耻,反而愉悦的笑出了声。
  他知道自己很不道德,但时到今日他从来没后悔过。如果不是皇陵那一次,或许他还下不了决心。
  如果自己继续犹豫,哪会有现在的美好和甜蜜?
  就在夫妻俩刚团聚正说着脸红耳臊的悄悄话,门外传来丫鬟急切的声音,“启禀祁太子妃,您派去寻找娘娘的人回来了,可是他们只找到娘娘身边的两名丫鬟,娘娘不见了踪影。”
  “什么?!”吕心彩听完,赶紧从祁滟熠腿上跳下,跑去把门打开,焦心又不解的问道,“究竟是如何回事?为何没找到我母后?”
  “回祁太子妃,您派去的人找到那两名丫鬟香儿和巧儿时,娘娘就不见了踪影。据香儿和巧儿说,她们看着娘娘进了一间绣庄,但娘娘一直未出来,后来进去寻人,店家说看到娘娘了,但他去拿绸布的时候娘娘就不见了,还以为娘娘自己走了呢。”丫鬟跪在地上如实禀报。
  “这……”
  “究竟发生何事了?”祁滟熠走到门边,冷声质问道。
  吕心彩转过身,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滟熠,午膳过后母后就带着人出去了,她说我近来害喜得厉害,听说城里有卖梅子,就去给我买梅子了。我得知后,立马派人去追,谁知道……”
  说到最后,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但祁滟熠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脸色瞬青,抬脚就往外走。
  只是刚迈出门槛又转头叮嘱,“我这就告诉皇兄皇嫂去,我们会出去寻找母后。你哪也不许去,就在这里等消息!”
  吕心彩张了好几下嘴,最终还是忍住了,咬着唇看他走远。
  …
  季若婕兴奋的跑去找夜颜,结果听侍卫说他们夫妻又出门往城府去了,不得已,她只能回房。
  推开房门就见某人坐在床边,那脸拉得比驴脸还长,脸色就跟罗刹似的,眼神瞪着她,乍一看就跟寻仇似的。
  “一回来就摆个臭脸,给谁看啊?”她没好气的走过去。
  “还说我?你跑哪去了?”待她走近,蓝文鹤伸手将她抓住,粗鲁的将她拽到腿上。
  “我去心彩那里了。”知道他为何生气,季若婕也没跟他恼,反而拉着他衣裳左看右看,“累吗?瞧你这一身都是灰土,我让人打些水来给你洗洗。”
  触及到她眼中的担忧和关心,蓝文鹤脸上的火气这才少去。见她要起身,立马收紧手臂,将她抱得紧紧的。
  季若婕还想叫他放手,他突然低下头伏在她脖子里嗅来嗅去,就跟某种饥饿的动作寻找食物似的。
  “文鹤,你做何呀?”被他弄得痒痒的,她缩着脖子直躲。
  蓝文鹤一句话都没应,突然间将她抱起,然后往床上一扑,如豹子般迅猛的将她压在身下。
  不等她惊呼,他已经将她吻住,甜言蜜语那些东西此刻都不屑说,他只知道自己想她想得紧,说什么都不如行动重要。
  “嗯……”
  季若婕本想好好跟他说话,问明清楚怡丰镇的情况,可被他这么一压,出口的声音全是细碎的呻吟。
  在他身下,她就像一团面粉,任由他双手搓捏揉拌,而她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就在蓝文鹤撩开她长裙时,门外传来祁滟熠的声音,“蓝兄,你可在里面?”
  夫妻俩就跟定住似的,一时间还回不过神。
  知道第二声急切的声音传来,季若婕才红着脸把身上的男人推开,一边起身整理衣裙、一边回道,“祁太子,他在,你稍等一下!”
  见床上的男人还一动不动,她瞥了一眼他黑沉沉的脸,没好气的过去拉他,“瞧你,猴急什么呀,大白天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蓝文鹤‘哼’了一声,别开脸赌气。
  季若婕拉他坐起,脏兮兮的外袍已经让他自己给脱了,她到衣箱那边取了一身崭新的长袍,一边展开给他看,一边轻声道,“最近闲着没事可做,我就买了些布匹给你做了两身新衣,你看看可喜欢?”
  蓝文鹤盯着崭新的长袍,眸光有些呆滞。
  直到她亲手将长袍披在他肩上,他才咧嘴笑起来,“真的是给我做的?”
  季若婕柳眉蹙起,不满的瞪他,“不是给你做的还能给谁做?”
  蓝文鹤快速把长袍穿上,笑得更是合不拢嘴,腰带都还没系,抱着她就想赏她一个吻。
  好在季若婕早有提防,在他亲下来的时候把他嘴巴捂住,然后一脸严肃的提醒他,“快去看看,祁太子突然前来,一定出什么事了!”
  看在她给自己做新衣的份上,蓝文鹤才没继续闹情绪,放开她后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去开门。
  “出何事了?”
  “蓝兄,我母后出去不见了影踪!”
  蓝文鹤双眼睁大。
  季若婕赶紧走出去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带着人出去的吗?而且心彩也派人去找了,怎么会不见人呢?”
  祁滟熠将问明的经过向他们夫妻描述了一遍。
  听完后,蓝文鹤也没再迟疑,赶紧招呼起人来,“传本王命令,立刻点齐人手,全城搜查!”
  不管魏闵芝是如何不见的,他们不用问都能猜到,这事绝对不简单!
  说不定就是诸葛昌明干的!
  …
  城府衙门里——
  夜颜和慕凌苍刚与夜芸和蓝铮见上面,有关怡丰镇的事正禀报了一半,突然就接到别院魏闵芝失踪的消息。
  蓝铮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这魏氏,真不知要如何说她才好,无论到哪,似乎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尽管她这话说得有些偏激,但细想他们经历的种种,还真是如此,好几件事都跟魏闵芝有关。
  夜芸温声道,“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我觉得她是真的痛改前非了。如果她真要与我们为敌,以她如今与心彩亲密的关系,她大可以从心彩身上下手。”
  夜颜也附和道,“娘说的没错,心彩很信任魏皇后,若是魏皇后还心存恶念,那你们在城里近月的时间内,早都出事了。何况这一次是她失踪,而不是她让别人失踪。”
  罗华城城主张毅也没含糊,很快向蓝铮提议,“太上皇,微臣这就下令全城搜查,谨防诸葛昌明在城中作乱。”
  蓝铮沉着脸点头,“你火速去办。另派人告诉华玉王,让他调集兵马随城中侍卫一同寻人!”
  张毅领命正要离开,夜颜突然将他唤住,“张大人,我们不但要寻找魏皇后的下落,还要保证城中百姓的安危。稍后我们会画出诸葛昌明的肖像,你让画师准备一下,将诸葛昌明的画像广贴城内,一旦有人举报,我们定有重赏!”
  张毅朝蓝铮和夜芸看去,见他们点头赞同,遂赶紧应道,“是,微臣这就去办。”
  他一走,夜颜就朝慕凌苍道,“凌苍,你的画工不错,我陪你去画诸葛昌明的肖像。”
  慕凌苍眸光轻闪,对她勾了勾薄唇。
  论画工,她的炭笔才是最厉害的,能把每一样东西都画得惟妙惟肖。只不过她不能明说自己会作画,只能把画作全推到他身上。
  小夫妻俩一离开,夜芸也对蓝铮道,“蓝哥,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别院吧。张毅已经按我们吩咐去办了,城府里的事我倒不担心,只是担心心彩那丫头坐不住。而且小羿和心暖昕蔚也在别院中,不守着他们我心难安。”
  蓝铮从椅子上起身,“走,我们回别院看看。”
  谈起魏闵芝失踪的事,他更在意的是如何抓到诸葛昌明。平心而论,魏闵芝真是不值得他们在意,细数她犯下的错,真是罪无可赦。
  可身边那几个孩子又极其要好,如果说不顾她的死活,只会让那几个孩子寒心。
  …
  城府里需要交代的事交代完后,夜颜他们回到别院,祁滟熠和蓝文鹤已经带人去寻找魏闵芝的下落了。
  见到她,吕心彩焦急如焚,抱着她未语先哭。
  季若婕也在一旁连连叹气,“突然发生这样的事,真是让人万分着急。希望魏皇后只是迷了路,可千万别落到诸葛昌明手中。”
  夜颜拍着吕心彩的背,温声安抚着她们,“你们放心,我们的人手足够多,就算诸葛昌明变成一只蚂蚁,我们也能将他找出来!更何况魏皇后只是不见了,兴许是去别的地方玩了呢,在没她的下落之前我们也别把事情想得太坏。”
  吕心彩抬起头哀求她,“颜颜,你带我去寻找母后好不好?我去找,一定能找到母后的!”
  夜颜愣了一下,随即盯着她肚子,“你这样……”
  不是她小看了吕心彩的能耐,而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万一有个闪失,不说祁滟熠会恨死他们,就祁曜也饶不了他们。
  吕心彩抓住她的手认真保证,“颜颜,你放心,我除了轻功,其他事都不会做。你就带我去找母后吧,求你了!”
  夜颜朝季若婕看去,想听听她的意见。
  季若婕在犹豫了片刻后对她点了点头,“小妹,就让心彩去吧。留她在家里,她也安心不下,城里遍布将士,就算有危险,将士们也能随时保护我们。”
  夜颜叹了口气,“好吧,我去跟我娘说一声,凌苍也在他们那边,稍后让他陪我们一同出去。”
  …
  要寻人,首先要弄清楚的就是魏皇后失踪的地点。
  全城已经戒备,城里各处都是巡逻的侍卫队,街上的危险系数算得上最小了。除非诸葛昌明是傻子,才会在侍卫们眼皮下现身。
  香儿和巧儿将他们带到那间绣庄。
  此刻绣庄大门紧闭,包括整条街的商铺,在城府侍卫的宣传下都打烊关门了。
  夜颜让人拍响了绣庄大门。
  没多久一个女人打开了大门,见夜颜他们身后跟着众多身穿盔甲的人,她很是不解的问道,“官爷、官娘,刚刚不是来查过了吗?怎么还查啊?你们到底要查什么,为何弄得如此人心惶惶?”
  季若婕本想客气的上前打听,但听她说完后,很是不满,“查过了难道就不能复查?人命关天的事,岂是你们说不查就不查的?”
  夜颜沉着脸先迈进了一只脚。
  那女人不得不退开让她进。
  吕心彩跟在夜颜身后,随她先进了大门。
  其他人没进去,主要是怕人一多坏了气味,干脆就在大门外把里面盯着。
  那女子年纪约莫四十来岁,五官不起眼,但唇上的丹红很浓,加上唇形微厚,就像吃多了红墨水似的,可以说是另类的妖娆。
  她见夜颜站在铺子中央,而吕心彩则是顺着一排排货架查看,同时还用鼻子不停的嗅来嗅去,她越看脸色拉得越长,“你们到底要寻找什么?我这里是秀坊,除了替人做些刺绣活外,顺便卖些丝绸,你们要是喜欢什么,可以跟我说,没必要如此让我们胆颤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