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齐杉迟没有怀孕,那自然不做他想,但偏偏她怀孕了。
顾期从小到大除了齐杉迟以外好像也没有好到可以做伴娘的地步的朋友……
有一个。
天星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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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到了国庆,顾期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去游轮。
比起去旅游之类的活动,这种听着就可以赖在床上不起来,躺着晒晒太阳消磨一整天的活动实在不要太友好。
听着真的是非常美好了。
上了游艇,却发现来来往往的人在布置着什么,而船上除了她约的那些人,还有许多算是很要好的朋友和陆遇的朋友。
娱乐圈的人本来就比较会来事,一众娱乐圈人见着两个人,欢呼声口哨声四起,整个气氛瞬间被带燃。
顾期一脸迷惘。
有侍者过来帮他们两个人拎走行李,陆遇拉着人直接上了三楼的船舱。
推开门,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人形模特,身上穿着婚纱。
就是顾期那天定下来的那件。
“公务人员婚礼不能办酒席,所以就委屈你办个游艇婚礼了?
如果你想要酒席的话,可以等我退休,以后金婚银婚钻石婚,我们都可以请现在这些人来,
你想办多少次都可以。”
第99章 大结局
天星烛原名祝新晨, 名字听着就满是诗画感。
人也生得眉目清秀, 气质古典端庄,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的仕女一般清楚动人。
完全看不出半点微博上怼天怼地怼粉丝的样子。
当年她和顾期第一次面基,两个人都为对方的颜值所倾倒,而后关系更加亲密。
伴娘服是一件抹胸的淡紫色裙子, 祝新晨的皮肤很白,在一众伴娘中也显眼得很。
顾期早就穿着裙子坐在镜子前,身边是一众伴娘。
造型师替人挽了一个盘发, 带了头纱, 用蓝宝石发梳固定在了头上。
镜子里的人仅仅只是画了个淡妆,妆感几乎没有,一张脸却熠熠生辉。
只是看着镜子里比平日里明艳不知多少的脸,顾期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本来大家顾及到齐杉迟怀孕,没让人当伴娘, 不过齐杉迟还是陪着人。
顾期好歹安心了一点。
她化好妆, 拿着捧花坐在床上。
捧花是一束白山茶和香槟玫瑰做的主花,用珊瑚草和星点木做了垂坠,挂了白山茶和香槟玫瑰,用了满天星和情人草做了辅花。
瀑布式的捧花。
边上团团围着伴娘和一并看热闹的女宾,商量着怎么为难人。
顾期听得兴致勃勃。
陆遇知道自己不会好过, 但也没想到会这么不好过。
顾期的房间在船舱的第三楼。
要上第一楼的时候,被要求“捞出游泳池里的水晶鞋”。
齐杉迟在边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要娶我们小公主,没有那么容易的。”
她一个孕妇,大家也不敢强行冲关。
水晶鞋是特地倒腾的, 真的用玻璃做了一个,在水里真的非常不显眼。
陆遇好话说尽,齐杉迟才勉强说了范围。
伴郎向来是用来卖的,陆遇看向了周澄:“你是自己下去,
还是我推你下去?”
周澄嘴角抽了下,脱了鞋子和西装外套,找边上救生员借了泳镜,就下水去捞。
所幸扔的地方离水池边不远,倒是挺快就找着了。
到了二楼。
二楼的伴娘是顾期和陆遇的高中同学,算是玩得好的。
陆遇递了个红封:“同学一场,求高抬贵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兄弟!”
伴娘收红封的动作非常利落,温温和和笑了下:“大家都是文明人,就不用太耗体力了,请用十八句出自不同篇目的古诗词形容顾期,伴郎不许说话。”
十八句其实说难也不难,但在这种关头,一急,十八句也不简单。
刚开始还是,
“腹有诗书气自华。”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之类的昧着良心就能夸的句子,后面画风逐渐跑偏。
“来如雷霆收震怒,去如江海罢清光。”
边上的伴郎团挤眉弄眼。
伴娘以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人。
“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看在红封的面子,伴娘轻轻咳了一声:“那个,你知道在录像么?”
陆遇:“……你说什么?”
伴娘向人露了个人畜无害的笑脸:“……而且顾期她还在看直播。”
陆遇看向摄像头,咳了声,说了最后一句。
“何须浅碧青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顾期原先跟几个伴娘一起看陆遇背诗,不过最后一句他认真看镜头念的诗……
搞外交的人,说的话信不得。
饶是如此告诉自己,耳根也红透了。
到了三楼,守关的是祝新晨和另一个妹子。
陆遇使了个眼色,剩下的两个伴郎一个直接隔开其中一个伴娘,一个直接抱起祝新晨放到一边,剩下一个跟陆遇一起闯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就迎面撞入了顾期。
他无数次在心里描摹过她穿婚纱的样子,但终究没有此时此刻好看。
她只是坐在那里,周遭的光就全落在她的身上。
她看向人,弯着眼睛笑了笑。
门外的人还在跟祝新晨道歉。
“对不住,情况所逼,迫不得已。”
那个人算是盛家世交的人,以前也跟陆遇一起玩的。
祝新晨不好说什么,其实他本来也只是打算把人拦腰抱起来,只是没想到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碰到之后反应比祝新晨还大,直接松了手,害得人差点没站稳摔了。
祝新晨没说话,白了人一眼。
陆遇把顾期打横抱起来,笑着说道:“婚纱有十斤吧?”
顾期挑了挑眉:“抱不动换人来抱?”
陆遇面不改色:“婚纱这么重为什么抱着还这么轻,你要多吃点。”
说话技巧一流。
边上帮着抱裙摆的伴娘都笑出了声。
顾期环着人的脖子,伸手揪了一下他的耳垂,陆遇往边上缩了一下,轻斥:“别闹。”
顾期眯着眼睛笑了笑,半点悔过之意都没有,只是啧了声:“原来你耳朵这么敏感的吗?”
陆遇压低了嗓子,咬牙切齿:“你先安分一点,有话晚上再说。”
顾期:“我不。”
皮了一路可谓相当开心。
顾期被人抱到了甲板上,一辆精致的白色镂空铁艺南瓜马车已经停到了甲板上。
陆遇抱着人坐了进去。
甲板上不好跑马,加上又有泳池,所以由专人牵着。
顾期笑着跟人说道:“我觉得你心里住着一个十八岁少女吧,这个布置真的过于……少女心了。”
“我心里住着你。”
可以的,论嘴上跑火车,骚还是陆遇骚。
到了算是正式布置的会场,陆遇先下了车,把人牵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