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乖巧地应了一声。
他只是应,没有答应。
顾期不曾留心, 拿了睡裙就进去洗澡了。
连着泡沫都打得非常随便,几乎是以战斗澡的速度洗完后发现。
自己拿的是睡衣不是睡裙。
就单单一件上衣的那种。
大概是因为都是墨蓝色,加上拿的时候也没有留神, 就拿进来了。
而且还是,陆遇的睡衣。
不过陆遇的睡衣还算宽大,直接拿来当睡裙穿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顾期不想再待,何况也不敢让人走开去帮自己拿衣服。
只好直接套上睡衣走了出去。
只是陆遇虽然高, 但顾期也有一米七出头,所以衣服盖下来……
也就堪堪盖住了一点大腿而已。
她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就见着陆遇拎着虾饺后颈肉。
陆遇见她走出来, 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它刚刚很想冲进去捞你,是我拦住它。”
邀功一样。
虾饺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
然后如愿以偿从陆遇手上到了顾期怀里。
陆遇:“……”
如果陆遇正常站着, 居高临下自然是看不到什么。
只是为了教训虾饺, 他方才是蹲着的。
所以此时此刻抬头, 就是裙底风光。
他强行撑着脸色,站了起来,揉了一下猫的头。
“虾饺乖,我们不理他。”
虾饺仍然叫得可怜兮兮。
陆遇:“……”
以前的罐头怕不是喂了狗。
陆遇伸手圈起人的膝弯,把顾期打横抱了起来。
顾期惊呼,怀里的虾饺也跟着叫了一声。
他直接把顾期抱到了床上,然后提起虾饺的后颈肉,丢了出去。
关上门。
一气呵成。
虾饺在门外叫得格外凄惨,像是被抢了孩子的老母亲。
或者是被抢了老母亲的孩子。
顾期看着人,笑了出声:“大兄弟您都一把高龄了还和虾饺置气,幼不幼稚?”
门外实在叫得太过凄惨,陆遇无奈叹了口气,翻身下床打开房门。
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而且门外安静如鸡。
顾期拧着眉,开玩笑道:“你别是杀猫灭口了?”
“……你别说我还真有点想。”
顾期当然知道他只是开玩笑,笑着推了一下人道:“够了啊。”
“所以我这不是没杀么。”陆遇分外委屈。
“那虾饺怎么不叫了?”
陆遇冷笑了一声:“我给那个狗东西开了个罐头。”
顾期:“……”
在虾饺的心里,老母亲还没有一个罐头有份量。
果然狗东西。
“虾饺这个狗东西太过分了,”顾期愤懑,“断它一个月罐头。”
陆遇:“啧,这可是你说的。”
“你竟然不拦我!你这个后爹!”
“可以的话我也不是很想有这么一只猫儿子。”
“你这个……”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上了嘴。
陆遇的手直接顺着大腿摸了上去。
“要是真的这么想有儿子的话,我们自己生一个啊。”
纤长手指一勾。
女生的闷哼声。
手臂换上了陆遇的脖子。
虾饺是不叫了,换个人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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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胜新婚,何况久别又新婚。
被陆遇的闹钟吵醒之后,顾期扶着酸软的腰,只想把边上的人踹下床。
陆遇笑着挨了这一脚。
不痛不痒的。
见着顾期揉腰,讨好似的帮人捏了一下。
“滚。”顾期没有好气地说道。
陆遇只是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睡觉的时候压到的缘故,空调被调到了二十七。
顾期睡的时候隐隐约约有些热,把腿跨到了被子上。
衣服本来就短,修长的腿在浅灰色的被子上白皙到透明的地步。
只是清晨这种时候,素来比较特殊……
陆遇刚开始倒是真的真心实意帮人揉腰,只是揉着揉着变了味道。
毕竟……
等到陆遇神清气爽起床去上班的时候,顾期仍然瘫在床上。
默默把空调调到了二十四摄氏度。
连着虾饺进了房间都未曾察觉。
等到虾饺艰难地从地上跳上床,顾期才发现了这只狗东西的存在。
她伸手揉了揉虾饺露出的肚皮。
觉得……
算了,还是再给它开个罐头吧。
顾期去洗了澡,换了身睡裙,出来的时候去给虾饺开了个罐头。
有了罐头的虾饺就像有了归属一般。
再也不搭理顾期。
顾期磨了磨牙。
妈的狗东西。
不过即便是洗了澡,她依然有些许疲惫。
倒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
毕竟这种事情最多也就是腰酸几天,倒不至于这么……萎靡不振。
顾期半躺在美人榻上,懒散得很。
她是真的不舒服,累得连早餐的外卖都不想点。
头也有些许昏沉,像是睡久了之后会偏头痛那样。
不过她到底还是叫了外卖。
天下楼外卖八十八块钱起送,顾期自然叫不到那么多,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叫了肯大爷家的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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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们在夏令营的时候天天叫,导致顾期甚至能背肯德基的外卖电话。
只是如今叫的时候,竟然对金拱门家生出一种蜜汁内疚感。
在等外卖的时候,顾期打开了电脑。
码字是不可能码字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码字的,但又闲得无聊,只好靠打打游戏来勉强维持生计的样子。
想起许久没有开直播,某没有任何职业道德的业余主播顾期就默默开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