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要完蛋了,这村子里的人缺德啊,让人家给下了法阵,先是牲畜惊魂,等过后就该轮到人喽。”
他的话让我大吃一惊,缺德?难道说,妇女是为了复仇?假如真的如此,阴阳先生插手复仇可是大忌。
“大爷,您是哪的?”
“哪的?你傻了啊,不会找不到家了吧?咱们可都是十里外的歇阳坡的,看你的年纪不大,是不是家里没给立碑呢?”
“不太清楚,我现在也是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紧接着,我又故作疑惑的说:“大爷,您说这村子缺德,怎么缺德了才会降下灾祸,要是真的有灾,那得死多少人啊。”
“我是70年去世的,当时就知道这村子是有名气的土匪村,从上到下都是土匪啊,当初他们可抢了不少人,六零年挨饿的时候,要不是我与他们村有亲家,家里的粮食都得被抢了,后来咱们国家剿匪,那些混蛋才从了良,至于七零年以后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今天赶上得知村里出事儿,趁着牲畜魂儿散干净之前,我抢头牛回去帮我干点活,你也抓点紧,他们这儿穷的要命,你要是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祭鬼
老头的话可把我听的傻了眼,这是干什么?去村子里抢夺牲畜的魂儿,那么,身为六畜之神的土地爷会不管么?但凡是家禽牲畜死亡,魂魄也是要归土地庙的。
就好像,有的人生前作恶,来世托生牛马的事情也是被记录的,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闹了邪病,牲畜就算是死,魂魄也该由土地管,现在倒好,没等死绝呢,在隔壁十里外的荒坟野鬼就过来抢夺牲畜魂魄。
老大爷将我推开,兴致勃勃的牵着走向远处,我站在原地,望着那些密密麻麻鬼影,各个脚不沾地飞速离开,这让我心沉入谷底,照这么看来,这天一亮是要有大事儿发生的。
当天夜里仍然如此,家家户户的大门紧闭,不论我敲谁家也没人开门,也就幸亏是当时正直九月末,气温并非很凉,导致我随便找了个睡到天亮。
眼睛一闭一睁,感觉没过多久就被嘈杂的声音吵醒,所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意料中的一样,家家户户的牲口莫名其妙的死了,毫无任何征兆,可以说,甚至家家都到了鸡犬不留的阶段。
有的人哭,有的人喊,整个村子是一片哀鸿,成群的鸡鸭牛羊被抬出了家门,我也跟着去检查了一下,所有动物统一皆张着嘴巴,好似撞见了某些可怕的事情。
为了减少损失,家家户户开始类似过年般的准备,烧水、秃噜毛,把些个刚死的牲口腌制成咸肉储藏,而且,他们当中的有的人胆大,还会主动弄一块儿尝尝,有很多人都说味道除了有些苦以外,没什么不同的。
等到被专业的屠夫检查后才发现,原来是动物的苦胆破了!
吓破胆?一定是这样,六畜死亡并非源自于瘟疫,而是被吓得,可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这样?于是,我问了村子里的最近的土地庙在哪。
拿着纸钱、香火走到了按照村民的指点出了村子,往西北方走了向不过五百米,到了一处仅有一户人家大小的庙宇,四周种着许许多多的高粱,迎风摇曳,麦穗金黄,按道理来说,这个季节是高粱快要成熟的时候,麻雀会来偷吃谷物,多数都会有乡民看守。
眼前除了风吹过的沙沙声外,静的吓人,带给心底传丝丝的凉意袭来,我本以为土地庙会破烂的不成样子,到了此地才发现,庙宇与我想象种的样子大相径庭外,它修建的模也有点怪。
神庙大都开门见神,门前空地有供人跪拜,但这个庙却在土地爷神像与跪拜前的位置,多出了一个凸起的石台,它的出现显得非常突兀,怎么看都觉得很别扭。
任何城市,不论是土地庙还是城隍庙建在当地的煞地就是为了镇煞,福地则为祈福,我则左右环顾了一圈,简单的查看了下风水。当前因为是处在相对平原第一带,不能以山脉风水而定吉凶。
关于立村的风水说法,地势不宜过低也不能过高,意思是指村子不能修建低于大地平面,或者阳光不容易照射的地方,也不能修的凸起而左右无靠的,此种说法是在五十六个民族皆非常适用。
我看了牤牛村,地处西北高原,视线所望,左右皆有山脉,可以看的出,此地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地。葬经有句话说“地有吉气,夫土而起,形若鱼鳖。”意思是,但凡大地非常平整,那么,当凸起鱼鳖样的地势就是因地气鼓起而成,便是所谓风水穴眼的所在,老百姓将它称之为‘吉地’。
沿着土地庙走了一圈,没错,这里的确是处在穴眼的位置,整个土地庙周围的地基就好似一个王八壳,它设立的宗旨自然是为了全村祈福用的。
以平常惯用鉴别吉凶的手段,到土地庙内点三炷香,打算以烧纸钱的办法问吉凶。可火柴却怎么也烧不着,太奇怪了,火柴并没有湿,一切都是非常非常的正常,不管怎么点,依然无法点燃!
可当出了土地庙,火柴毫无阻碍的点燃,沉吟了片刻,待拿着三炷香迈入庙宇的一刹那,手里的三炷香竟然整齐断裂!深吸了口气,真是大凶特凶啊。
在土地庙门外将纸钱点燃送给了过往的小鬼,也许是因为之前与马如龙的熟悉,他们这儿的土地爷在我眼里并无神秘与强大。叹了口气,我说:“土地爷啊,您要是神仙,也显显灵,要是再不显灵,那全村可就完了,廖一贫行走江湖,虽以找寻老子仙骨为重任,除魔卫道却也是一生所愿,不管这个村子以前是不是土匪,可那些没长大的孩子是无罪的。算了,我尽力而为,如果实在不行,也是天意如此,过路一场,给您老人家上个香,拜一拜。”
于是,我缓缓的跪下,但这个头刚一磕上去,我有了一个新的发现,就是土地爷前面的石台竟然挡住了我磕头拜见的方向,导致所面对的是台阶而不是神像,
越想越奇怪,岂不是说,当整个牤牛村的人过来祈福时,拜的就是台阶?
一开始我就觉得台阶的位置有点不太对劲,现在总算是找到原因了,二话不说,我走过去开始琢磨,整个台阶是水泥浇筑的,非常结实,仔细观察时,还能在侧面能够看到许多细小的窟窿眼。
铁定了是它的问题,调转了身子回到村里面借了羊镐,折返回土地庙,没几下就将那台阶给刨下来,里面竟然是一个木头打造的盒子,当中装满了骨灰!
我恍然明白,看来,曾经早就有人为村子立下了绝命局!
所谓的土地庙,必须得接受老百姓的香火,就像咱们普通人一样,肯定谁家重视你,你就爱去谁家串门对不对?土地爷也是一样,每个土地爷分片管理的地方很多,作为民间的基层机构,他肯定无法面面俱到。
按照正常的吉祥气来看,如果没有台阶拦截百姓的信仰,土地爷必然会保佑地方安康。但现在看,一个为全村祈福的大局,竟然成了祭鬼之地,全村要是能好得了,这都是怪事了!
我把骨灰盒拿了出来,里面的分量有点足,不像是一个人的,之后又在台阶的最底下看到了一副牌位,那上面写着“杨氏一族”。
内心一凛,杨氏?难道是地主杨老财?
长呼了口气,没错,这是一场复仇,一场针对全村的复仇。
管?那样会破人因果。
不管?好多无辜的小孩儿也会死!
我忽然感觉非常非常的难做,内心中产生了煎熬,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杨家的故事,那个清扫的铁路工人已经为我讲过了,隧道里每年都会有人跳火车,曾经有一位慷慨救人的善人被全村所逼的家破人亡。
牤牛村在建国以前的土匪据点,在村子里埋过的骸骨多不胜数,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唉,不管了,也管不了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相信,天下自有公道,如果说是某位邪师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杀人放火,那我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去做些事情帮助大家。
复仇?阴阳行当里最忌讳的就是插手他人复仇,对方的行为有点太过激了,当地狱之门大开,恶鬼将带走所有的人,也是复仇者受到报应的时候。
古代非常重孝道,提倡儿女为父母报仇不受法律制裁,如果情况属实,被杀者鱼肉乡里,甚至杀人者还要受到县太爷的奖励,搞不好会给个官儿当当。
阴阳行当起源于古代战国时期,所以,行业里的规矩都是遵从的老理,不该管的,坚决不能管。于是,我起身准备离开,想着他尸体的怨气,还是先把他找到交给警察再说。
结果,前脚刚出了土地庙,突然,一根儿棍子砸了过来,我躲闪不及,只觉得眼前一黑,让人家给撂倒了!心里很郁闷,刚被关了好久,难道又被关了么?妈的,可是我已经打算不管了,能不能听我解释一句。
等到睁开眼就觉得头疼的要命,手脚被捆绑,嘴上还搀着胶带,这回完了,想解释,人家根本不听了。
一共俩人,听声音是一男一女。
男的说:“唉,你这个阴阳先生真是没完没了,不走不说,还把土地庙里骨灰给找到了。”
“是啊,我当初念他心地善良,想要留他一命,没想他竟然多管闲事,如果继续放任下去,破坏了明天的大事儿,我怎么与死去的父母交代。”
父母交代?按照破四旧初期,那应该是在十几年前,死去的杨家人也不过四十多岁而已,他的后人,今年最多也不会超过四十啊,可是,唯一离开的老太太都已经六十多岁了。
这里是哪?怎么感觉有点凉?我缓了好半天,等到视线恢复好了之后心里一紧,这特么的竟然是火车道!那俩混蛋竟然想着用火车压死我。
拼命的挣扎,想说不管了,可嘴巴却被堵。
天啊,大漠厉鬼没能杀我,黄河鬼母也被我所除掉,事到如今,竟然要死在一对略知阴阳术法的普通人手里么!真是不甘心啊,心里念叨着求胡冰来救我,天知道她的三灾九难过完了没有。
男子说:“哎,其实我也不想害那么多的无辜人,你也别怪我,都是迫不得已的。”
女的愤怒道:“四叔,这村里的人都该死,如果不是您救了我,恐怕我早就被那些人祸害死了。这阴阳先生不除早完事个祸害。”
男子叹息道:“算了算了,要我看,咱们不如打昏他绑起来得了,等到明天天黑以后,十三鬼开出鬼路,仇也算是报了,无辜的人,还是放过吧。”
第四百二十六章 是是非非(一)
双方在杀不杀我,再到杀不杀全村的这件事儿上起了分歧,男子是提倡报仇就行,只要杀死那些当初害死他们家的人,哪怕是那些人的后代也可以,但不能一棍子打死,让全村鸡犬不留。可女的却认死理,打算一个也不放过。
很无奈,自己不知不觉,竟然没想到命运被掌握在了对方的手里,可是,他们能不能先把拉出铁道再聊?心时刻提在嗓子眼,天呐,万一火车开过来,就算我是石头做的也得粉身碎骨。
“不行,当初四叔你也看到过村里是怎么对付俺爹,那年我才十五岁,他们把我关在柴房企图凌辱,要不是您及时赶到,我可能已经被他们糟蹋死了,那些害我全家的人,他们每个人的脸我都记得,既然他们连我那么小的时候都不放过,那今天,我也绝不对会放过他们的,四叔,把令给我,让我去放鬼!”女孩儿态度非常坚决。
听着火车自远处传来的笛声,完了!心如死灰,满脑子都是自己被撞成肉酱的样子,别说双鱼玉了,现在就是双鱼锅挡着都未必能好用,嘴被严严实实的贴了交代,我还不能求救,当前的心里状态是非常后悔为什么不把崔判官也给带上一起走,好歹他是个神仙,遇到个什么古怪的事儿,大家也能够在路上有个照应。
火车即将撞过来的千钧一发,老头临时良心发现,突然出手一把就将我拽出了火车道,感受火车呼呼的风声,他带着我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圈,现在真是吓得我肝儿都跟着突突个没完。
冷汗浸透了全身,缓了好半天身体才不再跟着乱抖,毕竟,刚刚我距离死神就差一点点!
蒙面男子揭开了我的口罩,他说:“你走吧,第一次见你知道你是为了救人留在这里,你小子是个善良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上,善良并非就是对的,当面对恶毒的人时,唯有用刀和猎枪才是他们应得的欢迎。”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谢,谢谢!但是,有的小孩子是无辜的,还有很多人是当初惨案发生的时候,他们还并没有出生。”
我们处在隧道的边缘,明月当头,深蓝色的夜空璀璨,也将大地照应的并不是那么的黑,深邃幽长的火车道,仿佛老头的眼神中成了一条可以穿过岁月的空隧道,见他我深吸了口气,又说:“报应啊报应,真是报应啊。”
我沉默了,他说的对,报应一词的确有很多的解释。
有的人,少时张狂,自私自利,贪恋淫欲,抛妻弃子,最终老无所依,病无所养。
也有的人,与人为善,心底宽厚,可却偏偏中年丧子,晚年丧偶。
同样,有的人做事不计后果,坑害他人,令子女平白背负阴债,造成夫妻不睦,父子忤逆。
说白了这些都是报应,有的是报应自己身上,有的是报应后代,也有的是报应来世。所以,当他亲口说出报应俩字的时候,我竟然提不起任何反驳的话语,毕竟,就像是刚刚女子所说,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如果不是被搭救,可能她死的更惨,所以,话到了嘴边的确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深吸了口气,我说:“唉,少做杀孽终归不是坏事。”
“少做杀孽?”女子冷笑不已,她又继续说:“当初牤牛村就是土匪的根据点,死在这里的人还少么?村里隔三差五的出去打秋风,杀了多少好人?直到改革开放了以后,他才渐渐的收敛下来,我父亲娶了当地人做老婆,全家搬到了这里,逢年过节,遇到大灾大难,哪一次不我父亲站在第一位,亲自出面帮助劳苦大众度过生死难关,可现在你看看最后又闹了个什么结果?”
男子叹息道:“唉,其实在当年的主要仇人,也已经被咱们杀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你说,那我的脸怎么办!”妇女一下子撕开了面纱,在月光下透露着一种狰狞,那眼神里的愤怒就像那在山野中孤行的饿狼!
“那家人已经全死了,仇也算是报了。文秀,我打算引鬼入村的目的,是想让村里的人从此绝户,而且,开的怨坟是当年他们害死统一埋下的乱葬岗,那里的鬼魂怨气很大,如果是谁杀了他们,子孙后待会有冥冥之中的感应,吸引鬼魂复仇,咱们不是杀人者,可你却打算拿鬼令调度怨鬼屠村,我觉得还是要冷静一点。”
“冷静?十几年了,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下来,就是为了今天能够报仇,如今,七火命已经开了地煞,只要令牌一挥,这里必然会鸡犬不留!”
七火命?想起了李大鸟那怨愤的眼神,我质问对方是不是她做的?
妇女阴森的笑道:“没错,没想到那个混蛋竟然百毒不侵,他是土匪的后代,死了活该!”
“你利用了他?”
“没错,他爱我这幅容颜,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话从到此,我女孩儿的双眼突然闪烁起了一道红光:“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当时,我只觉得有些头昏脑胀,随后,女子在我的眼前竟然化作一位没穿衣服的丰满女人,我明白了,她用的是所谓的妖术,以术法来迷惑他人七情六欲,毕竟,只要是没脱下这身凡胎,那人就逃不开人世间的种种情感。
她这一招对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不是我没有七情六欲,而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自制力,我毫不退却,平静的直视对方身体,很快,她渐渐的恢复从前的丑陋,满面疤痕浮现而出,再次恢复彻头彻尾银发老妪。
明知道我现在身体状况已经成了强弩之末,语气却不能甘堕他人之后,依旧十分的严肃道:“没用的,术法迷失他人本性,但对于心性坚定者皆无任何作用,我曾远走大漠,辗转祖国千里之外,杀过的恶鬼比你见过的都多,所以,你的招式对我无用。”
“装模作样,要不是我四叔救你,你已经死了!”
“那是你们偷袭,算不得数。”我依然淡定。
老头忽然长呼了口气,他也将面纱摘下,看他那副苍老的脸让我想起了第一次遇见的清洁工人:“真的是你!”当初他说自己是牤牛营的,又劝我不要去山洞,可自打到了牤牛营以后,这人就没有再出现过。
他忽然变得严肃道:“小伙子,你能看破了文秀被妖猫啃过的脸,足以证明你是心性正直之人,我曾想以此地的难缠的邪恶吓唬你,可你为了救人仍然还是来了,说来也是天意而为,这样吧,你作为一个旁观者,听我把事情给你讲完了,用一个正直者的心来告诉我,到底他们该死不该死!”
老头名叫杨振海,也是杨老财四弟弟,这个杨老财并不是出生在地主之家,他是半路成的地主,又辗转到了陕北安家,当年,他们一家四口也都是普通的劳苦大众,家里面儿子多,父母实在是养活不起了,就让大家各奔东西,自谋出路,而杨老财在十八岁那年离家后,便与家里的亲戚失去了联系。
他去过大山,又跟着老乡一起去东北倒腾过木材,山参,贩卖过兽皮,改革开放以后,因为需要战后重建,所以资源非常值钱,那个时候全国属东北最为富裕,被全国奉为共和国长子。
国家为了发展祖国南部沿海,恢复被战争打的满目疮痍的城市,首当其中就是拿长子下刀,把东三省全给拉空了,24个小时不分昼夜,火车皮一辆接着一辆,把工厂里的机械拆解后拉到南方组装,再把木材、金属矿石统一带走,三个月的时间里,东三省从富强被搬成了贫农。
杨老财就是趁机倒腾起了资源发了一大笔的横财,随之而来的是民生怨起,恨他们这些倒把的人改变了社会,于是,他们家经常会被人堵截,没辙了,杨老财只好带着媳妇离开,一同去了山西老家。
杨振海也承认,他哥哥在发家那几年也做过不少的缺德事儿,所以,后来良心发现开始广结善缘,接济布施乡里,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而杨家的其他几个弟兄就没那么好运了,六零年闹饥荒,在大灾难中老二、老三全家都没能躲过去,因此而一命呜呼了。唯独剩下杨老四,因为他是木匠出身,木匠活也是远近闻名的高手,一直以来就被大户人家供养,但得知家乡事儿,杨老四赶回去一看,哥哥嫂子都死了,一时悲愤,感觉无处所依,就开始找寻杨老大的寻亲之路。
这个时候的杨老财已经在陕北生儿育女,随着资产的积累,他买房买地,成了远近闻名的有钱人,但是,这个人性格很好,从来不与人争执,并且,慷慨解囊的帮助穷苦人。
等到杨老四寻到的时候,杨老财算得上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可是,见到哥哥生活的不错,杨振海也为他高兴,因为他懂得鲁班术,主动要为他们家重新打造了屋梁,帮助杨家撑起靠山,不会受到灾祸的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