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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按得真好,好熟练啊。
  舒因爬山而产生的体酸痛确实得到了很大缓解,让他惊讶的,夏星奇好像学过似的,手法很专业。
  以我做练习生的时候经常给自己和队友按。
  夏星奇说:过学会更早之了,我姐姐让我学的,她让我跪着给她按摩
  他垂头,脸上流露恰到好处的受伤和低落,舒心里一紧,想起夏星奇也备受欺凌长大的,心顿时软了,抚上他的脸颊:小奇
  哦,所以呢?你就把他们全杀了?
  黎夜把一双长腿翘在桌沿上,面露冷笑道:你姐死无全尸,被你一块块肢解的,你也好意思卖惨?
  夏星奇点绷住:这里你说话的份吗?
  说话也要资格,什么资格?杀自己全吗?黎夜点点头,那我没资格,你和郁慈航资格,我这就带舒走。
  他起取两部游戏机,朝舒晃了晃:挺无聊的吧,这里什么都没,和我打游戏吗?虽只能玩单机游戏。
  电子产品玩多了伤眼睛,理他!
  夏星奇说得正气凛,好似他一个当代网瘾青少。
  累了。郁慈航淡淡开口,你们安静一点,让他去睡一会。
  黎夜闻言皱起眉,他想听他的,这一屋子人数他最厌恶郁慈航,可他又想强迫舒强撑精神和他玩。
  你困了?他无视了郁慈航,询问舒。
  嗯,困了。
  舒的手心汗了,其实他也想玩一会,但现在去睡觉还等什么?等死吗?
  黎夜就把游戏机收起来了:也好,等你睡醒我再陪你玩。我陪着你,我会让你无聊的。
  无聊,你站在这儿就像个笑话。夏星奇讥讽他。
  被三双眼睛看着,舒往沙发的角落缩了缩,他突点明白古代皇帝在面对三宫六院时什么受了
  可完全一样,皇帝贵为九五之尊,可以高高在上地掌控所妃子,而到了他这里,他就只冒冷汗的份了。
  这几个人从本质上来讲分明同一个人,他们怎么能争得这么厉害?该会一会就要打起来了吧?
  去睡吧。郁慈航笑着说,用担心我们。
  嗯
  舒三步两头地走进了为他准备好的卧室,在床上躺着等了十几分钟,确认面很安静,没人打起来,他这才放心地睡过去了。
  大概一个半小时后,舒被饭菜的香气勾着醒了过来,顿时到腹中饥肠辘辘,揉着眼睛开门走了去,发现江云川和左朝见已经在布菜了。
  桌上的菜肴色香俱佳,香气诱人极了,舒馋得忍住,拿筷子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正要品尝,却忽看到左朝见的手指上多了好几道伤口。
  你受伤了?舒连忙放筷子,执起左朝见的手,伤口浅,像被利器割伤的,切菜弄的?
  嗯。左朝见微微收拢手指,握住舒的手,抱歉,我第一次厨。
  你和我道什么歉?还疼疼啊?舒很心疼,早知道他就去给哥哥帮忙了,虽他也熟练,但肯定比左朝见强。
  左朝见摇摇头:疼了。他顿了顿,我想学会你喜欢的菜,以后做给你吃。
  朝见
  舒心中触动,轻柔地抚过他手指的伤口,动作小心翼翼,如若对待易碎的珍品,带来微微的痒意和暧昧。
  他自觉地轻咬唇,嫣红的唇瓣在灯光越发柔软润泽,如同饱满甜美的肉。
  左朝见凝视着他的双唇,眸色渐深。
  我去找找没创可贴
  舒轻轻放左朝见的手,刚一转就被握住手腕,将他拉了来。
  他猝及防,撞进了左朝见的怀中,柔软的双唇也被吻住。
  其他几人或端着菜走进屋中,或刚好望了过来,看到他们接吻的瞬,眼神全都变了。
  未婚夫们的聊群八十四
  七号:我什么时候才能加入你们的大庭?
  七号:好吧,你们直接面对面了,没必要在群里发消息,所以你们会打起来吗?
  七号:没人理我。
  七号:和我聊聊?现在就你空了,一起讨论一我最新的画作。@六号
  七号:你也理我,唔,私聊你吧。
  七号:你怎么把我拉黑了?@六号
  七号:你们怎么都把我拉黑了?
  第85章 阴差过路(四)干脆你就把我们都亲一
  左朝见捧起舒年的脸吻下去,低垂的睫毛纤长,如垂落的蝶翼。他气质清冷,似冰雪,如月色,可他对舒年永远是那么地热切与渴求,连吻也是灼热的。
  他的吻仿佛在沸腾的油锅中滴入了水,勉强维持的平静瞬间被打破了。
  最接受不的人是黎夜,之前他被绑着看郁慈航作弄舒年大半夜,现在又是左朝见亲吻舒年,他受刺激,脑子嗡的一声,上去就狠狠给左朝见脸上一拳。
  他是搏击高手,一拳力很大,左朝见被打得头一偏,颧骨上立刻出现骇人的淤青,踉跄着后退一步,仓促中唇瓣被舒年的牙齿划破,渗出了鲜红的血珠。
  朝见!
  舒年心里一慌,连忙拦住还要冲上去的黎夜:阿夜,别动手!
  左朝见站稳,抹掉唇上的血迹,冷冷地看黎夜一眼。他不发一言,竟是将舒年拉进怀里,再次深吻上去。
  你再动舒年一下?
  黎夜彻底被激怒,如一头暴怒的雄狮,要把挑衅他的猎物撕成碎片。
  冷静点。江云川死死拉住他,尽管他心里也不舒服,但他更不想看到舒年为难。
  夏星奇真是恨不得黎夜把左朝见弄死,但他也讨厌黎夜,要是他们两个能同归于尽就最好了。
  于是他站在原地不动,虚伪地说:你还打?别打,有什么用啊?年年本来就偏心左朝见,你打他,年年只会心疼他,责怪你。
  他这么一火上浇油,这下光靠江云川一人是拉不住了,混乱中舒年被轻轻推到一旁,免得他受到波及。
  他整个人懵了,足足半分钟没反应过来,就这么一会功夫,几个人脸上都挂彩。
  夏星奇也被卷了进去,眼睛挨了黎夜一拳,这下他也暴跳如雷了,本来他之前就和黎夜有冲突,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今天不让黎夜当场血溅三尺都算他客气。
  他们倒是都记得在香溪山上不能轻易动用力量,以免被地府觉察,可三四个大男人打起来,就算是赤手空拳声势也小不,没多大一会,屋中变得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饭桌也差点被掀翻了。
  郁慈航终于沉下脸色,冷声问:闹够没有?
  他对他们似乎存在着某种强迫性的压制力,几人不约而地露出不适的表情,最先挣脱控制的还是黎夜,为他反抗郁慈航的意识是最强烈的。
  他甩掉手上的血,面露一抹冷笑。郁慈航不开口也就算,他一说话,他就更想让这几个所谓的三魂七魄变得支离破碎。
  我从来就没把我算成你们中的一员。
  身为游戏世界的主人,他信奉死亡即新生,一切从零开始,与过去的一切毫无关联,所以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前世是谁。
  如果不是为见到舒年,他怎么可能忍到现在。
  可即便如此,现在他也到达某个极限。
  他不会放弃舒年,但他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他一直知道自己在舒年心中不是最重要的,可刚被夏星奇赤.裸裸地揭露出来,他还是会心痛。
  心痛到没法直视舒年的眼睛,为害怕看到他责怪的目光。
  黎夜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开,舒年心有余悸地回过神来,看着他推门而出的背影,有点着急:阿夜,你去哪儿?
  他下意识地想追着黎夜出去,却被江云川拦下。
  先吃饭吧,菜要凉,味道会不好。他安抚舒年,哥哥帮你出去找他,他不是很讨厌我,你放心,我会带他回来的。
  来吧,坐,别想他。
  青一边眼睛的夏星奇扶起椅子,气呼呼地把舒年按到上面。
  江云川的手艺还是没话说,但舒年心里很乱,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直到李岱回来,他放下筷子,低落地打声招呼:师父。
  屋内的家具已恢复原状,但李岱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和之前的不之处。
  他顿了顿,问道:怎么少两个人?
  阿夜出去,哥哥去找他,刚发生一点冲突。舒年支支吾吾地说。
  李岱面色毫无波动,仿佛早已料到,他为黎夜和江云川起了一卦,片刻后说:他们很平安。
  舒年松了口气,张罗着给师父重新热了一下菜,自己的饭没动几口,却是很饱了,一点待不住,翻出医药箱给夏星奇和左朝见处理伤口。
  夏星奇乖乖地由舒年给他上药,黏着他要亲吻,当着其他人的眼皮下,舒年怎么也不敢答应,将他推到一边,给左朝见上好了药,轻声问道:出去走走?
  好。左朝见应。
  他们走出林中小屋,在树林中漫步,尽管时节已过春分,这里的天好像还是黑得早些,天上的繁星隐约可见,星光略显黯淡,如被鬼门关摄取。
  伤口还疼吗?
  舒年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短时间内一连两次问左朝见这个问题。
  左朝见微微摇头,舒年安静一会,还是开口了:下次别那么做。
  他指的是左朝见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他。
  左朝见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却没有应下,只是低敛着眉眼:我克制不住。
  为心理疾病的缘故,他的感情极为淡漠,可每次见到舒年,他对他的爱意却浓烈得近乎溢出来,甚至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他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他知道自己让舒年为难了,于是他歉:对不起。
  舒年不说话。
  他抿着嘴唇,好像是在谨慎地考虑着什么,眼睛蒙上一层湿气,脸颊渐渐泛起红晕,小声回答他。
  克制不住的话,就亲亲我,现在没人了,你亲吧,不过别亲得太狠。
  要是你想亲我,就把我叫出去,别当着其他人的面
  他到底还是心疼左朝见的。
  左朝见抬手抚上的唇瓣,嫣红柔软,湿漉漉的,可他并未吻上去,而是解开舒年的衣扣。
  朝见?舒年身体一颤,握住他的手腕。
  这些地方,左朝见的指尖触上舒年的胸口,继而一路向下,他们看不见。
  舒年的脸瞬间红透了,紧扣的手指一点点松开,瑟缩着说:可是外面好冷啊。
  左朝见展开流光溢彩的蝶翼,将舒年轻轻笼罩进来,为他遮挡寒风:还会冷?
  不冷了,你你亲吧。舒年害羞地闭上眼睛。
  左朝见淡淡勾起唇角,俯身低头。
  舒年无力地背靠树干,发出微弱的呜咽声,偶尔像是被欺负狠,他会忍不住抓住左朝见的黑发,声线微微拔高,左朝见便会抬头,安抚性地在他的唇上印一下。
  这一亲就是半个多小时,到了最后,舒年都掉眼泪,现在他一点都不冷了,浑身热得很,脸红心跳的,缓好一会敢和左朝见回到小屋。
  他们出去多久,夏星奇就眼巴巴地等多久,听到推门的声音,百无聊赖的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轻快地说:年年,你回来了!
  郁慈航和李岱闻声回望,他们两个在研究地府古卷。面对三人的目光,舒年抓抓外套的衣襟,应一声:嗯
  好紧张,要是现在脱他衣服的话,他就完蛋,衣服下面全是痕迹好在留得不深,一会就能消掉,这回朝见总该满足吧?
  若非身上的寒气还没退去,舒年早就面红耳赤,现在耳根也隐隐有热度。
  夏星奇心里酸溜溜的,抱怨道:你们聊好久啊,有那么多共同话题吗?
  左朝见这闷葫芦,打一闷棍都不见得哼一声,有那么能说?不对,该不会是他拉上年年偷偷背着他们干什么好事吧?
  他怀疑地扫视他们两个,只恨自己不能透视,舒年被他看得心虚,又发现屋里还是少两个人,便开口问:哥哥和阿夜还没回来吗?
  快了。
  李岱说话时,门外蹦蹦跳跳地进来几只小雪兔,是他放出去寻那两人的。
  不多时,江云川和黎夜进门了,手上拎着一些东西,其中一个是甜品盒。
  我们开车去一趟最近的城市。
  江云川冲舒年笑笑:黎夜听说你很喜欢草莓蛋糕,特别为你排队买的,希望可以向你赔罪。
  黎夜紧张地把甜品盒递出去: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冲动,你别生我的气。
  谢谢你,阿夜,我没生你的气。舒年接过盒子,回以微笑,踌躇片刻后说,其实我没什么的,你真正该歉的对象是朝见他们。
  黎夜神色微变,这对他来说太难了,这几个人里,他唯一不怎么讨厌的是江云川,剩下的三人一个比一个让他恶心,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实在开不口。
  对他张张嘴,只吐出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胃里在翻滚。
  不用了。左朝见冷冷地回绝他的歉,眼睛不抬一下。
  夏星奇也皮笑肉不笑地说:没事,你多厉害啊,我可担不起。
  黎夜额角青筋绽出,被他们气得又在爆发的边缘,舒年连忙放下盒子,拉住他的手:我现在有点无聊,你不是要和我打游戏吗?我们去打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