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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和很婉转(?)的说道:“我不要。”
  “那就丢了吧。”白先生比他还婉转,手一松作势要丢。
  “停停停停!”郑和着急了,要不是他俩中间还隔着个铁栅栏他都能冲过去把狗给接过来:“这怎么也是个小生命,你怎么一点当主人的自觉都没有!?”
  “我又不是它的主人。”白先生一手抓住狗脚一手让郑和跟那只萨摩耶的狗脸对视:“你才是他的主人。”
  萨摩耶伸出舌头糊了郑和一脸口水,还欢快地摇着尾巴:“汪!汪!”
  郑和:“……”
  dy咳嗽了两声,道:“白先生、郑先生,虽然我知道你们现在急于安排这只狗的后半生,但是能不能先解决问题再说?”
  “差点忘了正事,”白先生一手把狗塞进铁栅栏旁边的缝隙中,转头看向旁边的大队长:“你怎么把他关进来了呢?”
  大队长挠挠头:“这算是抓错人了吧,老白,你最近是不是又惹上什么人了?我这有份案子,你过来瞧瞧。”
  白先生点头,敲敲铁栏:“先把人放出来吧。”
  郑和大风大雨都过来了,一听这件事情和白先生有关,当时就放宽了心,知道自己肯定没事。小警官将门锁打开,他还有闲心对着那个明显因为抓错人而不太好意思的警官笑笑,安慰道:“没事儿,你们负责点是好事。”
  白先生对他招了招手,郑和颠颠儿跑过去了,男人不是很高兴的低语一句:“你怎么跟谁都能聊得到一块去啊。”
  “我天生人缘好呗。”郑和大言不惭地说道。
  四百三十三
  白先生谈正事的时候郑和很少进去掺合,抱着狗坐办公室里,有几个小姑娘挺喜欢狗的,一直围着郑和叽叽喳喳,郑和撸着狗毛,本来还想一会出门就把这狗送人呢,看它被几个女人吓得直炸毛,又觉得小家伙怪可怜的,反正家里面也有那两只天天翻花闹腾的狗了,也不差再多一个。
  郑和记得之前好像有人和他说过,没孩子的家庭一般都会养狗,gay们更是了,有一对特别有意思,俩人感情不好,一个月劈腿三十多天的也过不到一块去了,就琢磨着分开,房子家具俩人一起买的,他俩都不是拖泥带水愿意占小便宜的,东西都五五分特利索,轮到养的两只狗了,狗们的感情好,分开的第一天就开始拉血不吃饭的,弄得把狗当儿子养的两个人决定分开后为了狗还是要住一起,但不能剥夺对方第二春的权利,几个月后,七年之痒过去,又恩恩爱爱了。
  郑和摸着狗头开始乐,心想自己以后要是和白先生闹矛盾,男人不想要自己了,这还有三只狗呢,怎么分都分不明白,磨个一年半载的估计矛盾早就没了。
  “傻笑个什么劲呢?”白先生走出来扑棱郑和的头发。
  郑和无语,他发现自己拨棱狗毛,白先生就过来扑棱他的头发,真是一物降一物:“事情问完啦?”他问道。
  白先生点点头:“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不过这段时间你手机先关机吧,我要借他们。”
  “行,”郑和手机大多都是些工作上的同事,他朋友没几个,现在大多又不在h市了,估计也没谁找自己:“是用卡还是手机?”
  白先生回头看大队长,对方道:“卡就行,电话你留着,还有关于你手机申请的信用卡之类的,我们可以保证不会调查。”
  郑和笑了笑:“我没信用卡。”他赚的钱都直接过账到白先生那边,需要钱也直接刷男人的卡,自己倒是真的一穷二白。
  大队长深深看了白先生一眼,意味不明的说道:“您真的是有一手。”
  白先生和他握了握手:“你客气了。”
  四百三十四
  白先生和郑和起名的技巧肯定都是零。
  哈士奇那会就是‘郑和’、‘傻狗’、‘哈士奇’乱喊,到雪纳瑞更是了,直接按品种来称呼,反正狗听得明白就行了,新一波危机刚过去,这下子家里有填个两个月的萨摩耶,郑和跟白先生回到家坐沙发上就开始双双对视,勉强算得上是心灵相通。
  白先生问:“你说起什么名字好?”
  郑和直抓头:“我哪儿知道什么名字好啊,我的名字都是我老娘起的,被叫了快三十年的太监了,幸好的小丁丁,被这么咒都屹立不倒。”
  “别说那些没用的,”白先生道:“想想狗名字。”
  郑和急了,凭什么他的小丁丁是没用的?正想和男人好好辩驳辩驳,就见萨摩耶皇这个大脑袋想凑到白先生腿边拱来拱去,萨摩耶的毛又长又白,白先生看着自己刚换的黑西裤变斑驳了,一个眼刀甩过去。
  要说狗通人性,这才刚认识不到半天就知道家里边谁最不能惹了,哆哆嗦嗦地躲沙发后头去了。
  郑和边乐边埋怨:“多大的人了,还和狗一般计较。”
  “这不是计较不计较的问题,”白先生又开始和郑和较真了:“狗和人一样,你要告诉他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它才算得上是只狗,不然脑袋长出来做什么用的?”
  “觅食呗。”郑和回答的毫无压力。
  白先生直叹气:“你有时候还不敌狗呢。”
  “屁啦。”郑和伸脚去踹男人的腿:“你和狗上床啊?”
  “你有狗会看人脸色吗?你饿了的时候会过来和我撒娇要食物吗?狗还知道看家护院呢,你天天往自己的休息室里带外人。”白先生说着捏了郑和的肚子一下。
  郑和被他捏到痒痒,今儿中午他让个场务帮他一起把休息室里的桌子抬外边给别人放东西用,后来看对方热的满头大汗就留他在休息室里喝杯凉水,当时就觉得这一幕要是被白先生看到肯定吃飞醋,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他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嘿嘿笑,白先生又捏了他一下:“别笑了,以后我不在你休息室里的时候不许别人进来,懂吗?”
  “ok,老师,”郑和对他行了个少先队礼:“您还有什么吩咐?”
  “狗名字选好了吗?”白恩问。
  郑和顿时苦逼脸了:“你别让我想了,我真的想不出来,看我这像小河一样枯竭的脑细胞,一阵风吹过那都是死尸啊死尸。”
  “多动动脑,”白先生说道:“以后不会得老年痴呆。”
  郑和道:“不怕,咱俩天天斗嘴,凭借白先生你那智商绝对可以拉高咱俩的平均线,你不觉得我和你在一起之后变得特别聪明了吗?”
  白先生神色里满是怜悯:“宝贝,不要自欺欺人。”
  郑和:“……”
  四百三十五
  荣少这段时间过得可真算是风生水起,他没想重新回自己那个圈子里去,就h市最大的酒店开了个套房,天天待在里边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
  他最开始本来还怕白先生找上门,可时间一长,别说人过来了,连个信儿都没有,他这颗心瞬间放回肚子里了。他倒是真没想到那把破木梳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自己都做到这一步了,beacher那帮人还能不动声色,真是人越老越不想出事。
  楼上,1304套间。
  房间的窗户都被拉上,一片漆黑中只有几盏灯开着,因为空调会出现干扰所以早早拔了电线,十多个成年男人被热的都脱了上衣,满屋子都是汗臭味。
  杰子摘下自己的耳机,忽然对着旁边的助手笑了:“你说他这天天吃饱就睡,睡醒了就吃的猪日子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呢,还是他真以为没事?”
  助理笑得特邪气:“我管他怎么想,反正我这边已经快入侵宏至主机了,到时候大鱼小鱼一兜装,咱们来个大丰收。”
  “你那边还有多长时间?”杰子又问旁边的一金毛大汉。
  “行了,快了,唉呀妈呀,能不能不催?催产那这是。”汉子一口东北腔,正是明明刚来c国没几年却精通地方语言的dy。
  杰子满脸戏谑:“要不是我这人不够,也不用你来了,占地方又不干活。”
  dy骂道:“老子胸毛都能挤死你,闭嘴!别嚷嚷,我马上就能翻到那个荣放白先生的那个银行的确切时间了。”
  “那你快点吧。”杰子清楚dy能力有限,补充了句:“我听说他又给白先生添麻烦了,我怕郑和万一出个什么事,白先生能先发怒把荣少给端了,到时候咱们不久白费了么。”
  dy一想到三个月年假,立刻精神抖擞:“等着,等着,我马上就好。”
  杰子动了动手脚,继续带上耳机做记录,手里噼里啪啦发电码,那速度正常人半个小时就能手抽筋,忽然,他调大耳机声音,道:“有电话进来了……dy,过来帮我记录,我去给白先生捎个信。”
  所有人立刻停下手头动作,助理轻声问道:“是不是正主来了?”
  杰子对他挤挤眼睛:“咱们的苦日子可算是到头了!”
  ☆、第 114 章
  四百三十六
  ‘消息库存’封锁,宏至被人举报涉嫌毒品,当时正在开会,警察们直接把人给带走了,连口信都不给留。
  西区被查那天,按郑和的分析其实早就有预兆了——他身边的保镖骤然增多,门口永远徘徊着四五个带着耳机时不时通话的黑西装,而白先生也在前一天离开c国,没人知道他去哪里,当然郑和除外。
  郑和不打算和白先生一起走,无关担心不担心,他这边还有工作要忙,即使《二十八小时相遇》是自己的最后一个剧本,他此刻既然是个演员那就要为自己之前的八年生涯全力以赴,其次是白先生走的时候说自己想要静一静,郑和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他相信白先生,就是那种即使白先生想要和他一起咕咚咕咚灌进去一瓶毒药,他都能二话不说仰头就喝下去的信任,他相信白先生不会让他死,这个男人不会伤害他。
  所以郑和是笑着对频频回顾的白先生挥手,看着男人上车离开,随后一个人躺在床上入眠的。
  夜晚很宁静。
  窗外蝉声透纱窗。
  相爱并非两个人彼此缠绵,没有距离,空气也会稀薄。
  四百三十七
  白恩的治疗成功了。
  他想起了自己失去的记忆。
  这次机场并没有人接他,他在机场外找到了的士,回忆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母亲的墓地到底在哪里。
  在他刚刚来到父亲身边的时候,母亲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他总是回忆着那头褐色波浪长发和温柔的语调,他甚至会不由自主的去模仿,只求图一丝心安。
  漫无目的的黑暗里,母亲是他脚下最平坦的栖息地。
  而现在,他的记忆告诉他,他的母亲长时间给他注射刺激大脑的药物,最后的死亡也并非生病,而是对自己失望的母亲心生恶意,加大剂量直接注射入动脉。
  白恩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风吹过自己脸庞的温柔,脑海中却不断浮现母亲那张和自己有着八分相似的美丽脸庞看到自己时那不加掩饰的厌恶。
  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白恩安慰自己。
  至少知道母亲的模样,以后不会时常想知道她的一切。这就够了。
  “先生,”司机回头,憨厚的笑笑:“地方到了,不过这是山上,您需要我走公路吗?”
  “不用,”白恩仰头看着山上的教堂,道:“就这里吧,我自己上去。”
  草地很软,上面还粘着水滴,白恩发现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反倒没有之前那么急切了,母亲就在山上,永远躺在教堂的地下室里,无论自己想要如何询问,她也在不会回答,甚至连那怨怼的眼神都不会再施与。
  这或许是他和母亲的最后一次见面。
  白恩找到了上山的阶梯,从口袋里拿出被自己一直牢牢保护的木梳,狠了狠心,丢入山间。
  永别了,妈妈。
  此生我们不会再相见。
  四百三十八
  郑和被拿开剧本的时候还满心的不情愿,一见面前那个戴着大墨镜的男人立马精神了:“你、你!”
  男人微微一笑:“想我没?”
  “哎呦喂你怎么回来啦?”郑和狠狠抱住了对方:“成少!我都快想你想的想不起来你了!”
  男人摘下墨镜,正是那个跑去外国发展的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