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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历史 > 逆袭民国的特工 > 第179节
  斯嘉丽叹口气,“沒错,你猜对了。”
  矢泽慎一得意的回头对元剑锋说道:“元君,我们这趟沒有白來啊,介错武士们也死得其所,居然给我们捞住了两条大鱼,啊,不对,还有一条,林笑棠,应该是三条才对啊,哈哈哈哈。”
  元剑锋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点头,而他身旁的伊万则紧紧盯上了受了伤的夏浩明。
  ☆、第三百五十三章 爆炸
  矢泽慎一的笑声并沒有持续很久,因为他发现了脚下的土地有些不对劲,微微的颤抖从地底深处不断的传來,而所有人在这个时候也都感受到了这种不一样的感觉,仓皇的看着脚下,仿佛又什么野兽就要破土而出,终于一中积郁了许久的滚滚雷声就在脚下爆响,众人面如土色,随着土地的波动上下左右的摇晃,人人都清楚,这山坡的脚下一定是被人早已掩埋了数量不少的炸药。
  整个山脉都被震动了,树林中隐匿的飞鸟像是得到了起飞的命令,一股脑的冲天而起,叽叽喳喳的飞向天空的最高处,而野兽则低着头继续向着山林的最深处狂奔。
  不算太高的山坡就好像突然被人抽走了基石一般,底部窜起的浓烟和着尘土将整个山坡包围进去,滚滚的灰色风暴将方圆十几里的苍翠的森林沾染的一片狼藉。
  许久,烟尘才渐渐散去,山坡已经消失无踪,而地面上则被炸得凹凸不平,绿色的植被无影无踪,就连地面之下的地下河都被炸出了一部分,裸露在地表之上,和之前被局势掩埋的河道交汇在一起,流向山林的远方。
  二狗皱着眉头,他沒想到当年遗留下的炸药竟然还有如许的威力,斯嘉丽是二狗放走的,他不愿意杀林笑棠的熟人,只是沒收了她的春田步枪,二狗本想留下她,但斯嘉丽执意要和部下在一起,二狗只得随她,刚刚天放亮的时候,二狗看到了山坡上发生的一切,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得意洋洋的日本军官,那张面孔他极度的熟悉,林笑君夫妇遇难之前,二狗和方柔便在林家的小院子里见过同样的笑容,这让他的印象无比深刻,因为,一手将他养大的三叔就是死在这个日本人的手上。
  因此,他引燃了当年宪兵团兄弟埋设在山坡下的炸药,他不管山坡上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这个时候,二狗只有一个念头,杀光那些日本人,杀光那些因为觊觎黄金而來到天目山的所有人。
  但炸药的威力确实是二狗沒有预料到的,不禁削平了整个山坡,竟然还将地下河也炸了出來,二狗看着水流的走向,不禁有些担忧,因为爆炸和巨石的缘故,河水被改变了流向,这样一來,岂不是要倒灌到那个地方。
  二狗一跺脚,也感觉自己着实有些鲁莽了,一声唿哨,“赛虎。”黑狼摇头摆尾的从草丛中一跃而起,跟在二狗的背后向着密林深处疾驰而去。
  ……
  两个小时后,林笑棠和火眼、郭追带着十几个手下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之前二狗曾经驻足的地方,山道被彻底堵塞,河流改道,再顺着一线天行进已经不可能了,众人只得爬上山梁,四下里寻找新的路线。
  昨天夜里的时候,林笑棠等人已经赶到了救国军当年的营地,也发现了人驻扎后的痕迹,以及留下的三座坟茔,接着便一路寻到了一线天附近,不禁找到了那些美国人的尸体,沿路还发现了黑衫军以及介错部队的人员遗体。
  起初,为了以防万一,林笑棠等人并沒有过于靠近矢泽慎一的追击队伍,林笑棠的打算是跟在他们的身后,需要出手的时候再行动,但一进到天目山,事情便有些诡异起來。
  林笑棠也暗自加了小心,因此并沒有立刻进入一线天,直到附近的枪声大作,他才带着部下深入到战斗区域进行实地观察,可夜色太黑,距离又太远,因此并不清楚整个战斗的过程。
  直到今天凌晨,枪声渐渐止歇,林笑棠等人这才偷偷的摸进一线天,可刚进一线天,就遇到了那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林笑棠等人虽然距离尚远,可也受到了波及,只好暂停下脚步,直到一切恢复平静,这才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山梁。
  “七哥,还追下去吗。”火眼透过瞄准镜观察下周围以及山道中的环境,“日本人损失惨重啊,李士群也沒落下好,双方损失不小,说不定在这里同归于尽了。”
  郭追点点头,“看了半天,沒发现一个活的。”
  林笑棠沉默不语,从内心來讲,他不相信李士群和矢泽慎一会简简单单的死在这里,况且还有夏之萍,沒有见到他们的尸体,林笑棠是无论如何不会放弃的。
  一个手下跑上來,“长官,树林里有人活动的痕迹,不过很奇怪,里面还发现一些东西。”
  等到看到手下拿过來的东西,林笑棠等人顿时有些愣住了,这分明是一挺比利时造的fnbar机枪,但已经锈迹斑斑,还有很显眼的两个弹孔,剩下的就是几杆中正式步枪,同样年代久远。
  “除了这些还有国军以前使用的德制钢盔,和小鬼子的三八式步枪以及军用水壶等等。”
  “难道说,这里以前是战场。”郭追抬起头,狐疑的看看四周。
  林笑棠接过机枪,仔细的看了看,有回头看看被削平了的山坡,问火眼,“看得出來这是用什么炸的吗。”
  火眼点点头,“刚才检验过了,大量tnt炸药配德制雷管,还有不少的硝铵炸药。”
  林笑棠的脑子中忽然涌现出一个想法,这些年,周朝坚和大哥林笑君以及二狗的事情在他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虽然大体的脉络已经勾画出來,但其间的很多细节仍然有待于澄清。
  就像当初五百名宪兵和他们运送的大量黄金,这些人和物究竟去了哪个地方,到现在还是一个谜,天目山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这里地跨安徽和浙江两省,地面区域大得惊人,到哪里去搜索一个隐秘的藏身所在呢。
  时至今日,二狗依然徘徊在这片山林中,有时候,林笑棠也怀疑,他究竟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大哥临终前到底告诉了他什么,他是否就是在守护着这批黄金,还是在等待着什么。
  可上一次,二狗近在咫尺,却依然选择了避不见面,是什么让他能割舍下对方柔的感情,毅然躲在这里这么多年呢。
  林笑棠心乱如麻,看着对面一直延伸到天边的密林,他果断的下达了命令,“走,沿着林子走,一定要找到二狗的下落。”
  ……
  据此数里之外的峭壁之下,水流缓缓的流进一个山坳,这里绿树环绕,四面都是悬崖峭壁,仿佛和外隔断了一切的联系,只有飞鸟和身手灵活的野兽才能光顾这里。
  因为水量的增大,湖水渐渐溢了出來,慢慢的浸透到四周的草地上。
  李士群猛的从湖水中探出头來,嘴巴张得大大的,因为缺氧的缘故,面色格外的苍白,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好一会,剧烈起伏的胸膛才慢慢平复下來,眼神投向四周。
  从上游的水面上又被冲下來几个身影,李士群艰难的跑过去,一个个的检视着,叹息着放弃了那已经沒了呼吸的躯体,沒过多长时间,谢云巢双手扑腾着游了过來,李士群一把抓住了他。
  谢云巢吐了几口清水,这才缓过神來。
  李士群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操,之萍呢。”
  谢云巢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从山上掉下來我就落到了水里,游了好一阵才到这里啊。”
  李士群恨恨的松开他,继续在湖水中寻找着,但一个声音却在岸边响起,“在这里。”
  李士群扭头一看,夏浩明和两名黑衫军扶着夏之萍已经躺倒在了草地上。
  夏浩明的脸色白的吓人,腿上的伤口也再度渗出血來。
  李士群惊喜莫名,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岸來,细致平已经再度陷入昏迷中,额头依旧有些烫手,腹部的伤口有些崩裂。
  李士群赶忙脱下自己的上衣,拧干了,帮助夏之萍擦去身上的水迹,掏出手绢,蘸些冰凉的湖水,放在夏之萍的额头。
  谢云巢和夏浩明对视一眼,苦笑不已。
  “军医呢,军医呢。”李士群忽然高声喊起來。
  “早就被打死了。”夏浩明忍着气息回答了一句。
  “这怎么办,之萍的伤口有些感染了,沒大夫怎么行。”
  谢云巢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李士群的胳膊,“大哥,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不能为了一个女人乱了主意,别忘了,杭州的兄弟还等着我们回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士群这才冷静下來,“对,对,沒错,只要回到杭州,我们就还有机会,之萍也会沒事的。”
  夏浩明按住伤口,看看四周的环境,“先找找出去的路吧,这里四面都是悬崖,我们是被地下河冲到这里來的,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題,水流这么急,水路是无论如何走不通的,再说,这水不停的留下來,咱们所处的这个山坳就像一个老鼠洞,迟早是会被淹沒的,一定要尽快找到出去的路。”
  短短的几分钟内,河水中又冒出几个人來,有介错部队的,也有黑衫军,谢云巢二话不说,几个点射,便直接将日本士兵挨个击毙,瞪了一会,众人的体力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也再沒有人从水中冒出头來,众人这才散开,分头寻找出路。
  ☆、第三百五十四章 别耍花样
  山坳中的面积并不大,但众人搜寻了好一会,也沒发现可以出去的道路,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尤其是谢云巢已经开始有些焦躁了,从昨天半夜的时候在美国人的营地吃过一点东西后,就一直水米未粘牙,此时疲劳和饥饿交集在一起,顿时爆发出來。
  谢云巢发泄似的端起手中的一把德制冲锋枪,冲着山坳的峭壁就是一梭子,子弹过处石屑纷飞,众人都是一脸骇然的看向他。
  “云巢。”李士群不得不喝止了他,这个时候,他谢云巢和夏浩明是李士群仅剩的左膀右臂,他绝对不能看着他们两个首先乱了方寸。
  谢云巢喘着粗气,胸膛上下起伏,“大哥,我不甘心,我不想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冷静点,咱们还沒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李士群正说着,夏浩明却忽的从地上挣扎着站起來,一名部下搀扶着他來到一块石壁前,这块石壁看起來黑黝黝的,表面上挂满了绿色的藤蔓。
  夏浩明将脑袋凑到石壁上,仔细的观察了一会,伸出手,“砍刀。”
  夏浩明手握部下递上來的砍刀,挥舞起來,将覆盖在石壁上的藤蔓砍得稀烂,石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山洞。
  夏浩明指指那个洞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血色,“多亏了云巢,让我察觉到这块石壁或许是空的。”
  李士群大喜过望,赶忙招呼手下将夏之萍背起來,众人涉水走到那洞口,只是看到里面一片黑洞洞深不见底,散发着寒气的模样,一时有些犹疑。
  谢云巢此时來了精神,立刻命令手下去看发泄树枝,扎成火把,本想在水泊中打些鱼來果腹,但忙活了半天却始终沒有收货,只得采摘了些野果充饥,准备停当之后,这才进洞。
  洞口只限一个人通过,但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其实还挺宽阔的,三个人并排走一点也不拥挤,但脚下的石头却湿滑无比,头顶还不时有水滴落下。
  众人手举着火把,谢云巢和一名手下走在最前边,摩挲着向山洞的腹地前进,越向里边走,便觉得洞内的寒气越大,兴许是身上潮湿的缘故,不少人都打起了冷战。
  半个小时后,将近一半的火把都已燃烧到了尽头,洞内的光线减弱了不少,但前方依然沒有尽头,真让众人的心中不禁暗暗打起鼓來。
  又走了十多分钟,最前边的那名手下忽然停住了脚步,身后的谢云巢收脚不及,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的后背上,顿时发起火來,“干嘛呢,为什么不走了。”
  手下的身体有些发僵,说话也有些结巴起來,手中的枪口却指向前方,“前边,前边好像有个人。”
  身后的众人一下子全都直起腰來,整齐划一的躲到山洞的两侧,谢云巢紧紧躲在手下的身后,偷眼向前边看去。
  火光照处,视线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前面大约十几米的位置似乎是山洞的一个拐角,拐角的石壁上,好像依靠着一个人影,低着头,头上还带着帽子,一动不动。
  谢云巢揉揉眼睛,看清楚了前边的景象,浑身的汗毛顿时直立起來,看那轮廓分明就是一个人,可在这个地方怎么忽然冒出來一个人呢。
  谢云巢回身看看李士群和夏浩明,夏浩明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來,心头也有些发毛,之前掉进山坳中时,日本人、美国人以及王显卿和元剑锋都不见了踪影,当时想着他们应该是已经死在那场爆炸中了,难道他们中有人沒有死,也进到了这个山洞里。
  夏浩明轻拍谢云巢,“借你肩膀用一下。”
  谢云巢不明所以,直到夏浩明将手中的步枪架在她的肩膀上,这才明白他的用意。
  夏浩明借着火把的光亮,瞄准了那个身影,“啪”的一声,一枪打在那身影头部左右的石壁上,子弹打在坚硬的石壁上,窜起点点火花,而那个身影却是一动未动。
  谢云巢这才大着胆子,带着手下慢慢的靠近那个身影,距离虽然不远,洞里的温度也是如此的冰冷,谢云巢的额头上却冒出汗滴來,就连手心也是湿漉漉的。
  那个身影始终沒有动作。
  将到身影处时,谢云巢低喝一声,和手下快步急冲到身影边,谢云巢将枪口直接顶在了黑影的头部,手下则将火把照了过去。
  火把亮处,两人顿时给吓了一跳,同时向后撤了一步,差点喊出声來。
  一具穿着日军陆军军服的骷髅斜靠在石壁上,也许是隔了些年头,谢云巢两人带起的风吹过,衣服顿时有一部分化为了粉絮。
  骷髅的双眼位置只剩两个空洞的窟窿,定定的看着谢云巢來时的方向,也难怪两人会被吓了一跳。
  骷髅斜靠在石壁上,是因为胸口位置插着一把刺刀,刺刀竟然深入石壁,难怪将骷髅钉的这么牢靠,骷髅的怀中还有一支依稀可以认得出模样的三八式步枪,只是年代久远,洞内潮湿,枪柄早已腐朽的不成样子,只有枪口挂着的刺刀还闪着些许寒光。
  众人围拢上來,看到这幅情景,心头不禁涌上一种寒意,李士群诧异的对夏浩明和谢云巢说:“不对劲啊,日本人和咱们分开时间不长啊,怎么会成了这种模样。”
  夏浩明摇摇头,“不对,这不是之前的日本人,着装和武器差距太远,还有,尸体腐化成这种程度,至少需要两年以上的时间,这个日本人是以前进到这洞里的。”
  话音未落,手下们却忽然惊叫起來,“这里还有,天哪,咱么这么多。”
  李士群等人闻言一愣,赶忙举起火把向前走去,洞口拐过來之后,豁然开朗,居然出现了一个面积颇大的平地來,众人散开,将火把高高举起,平地上的景象顿时一览无遗,但所有人顷刻间都被惊呆了。
  洞内的平地上,矗立着十几根硕大的钟乳石柱,直直的通向洞顶,只是看不清楚这洞到底有多高。
  洞内的平地上,散落着一地的骸骨,粗粗的算來,至少要有两百多具,各种的武器散落一地,很多骸骨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还有两具骸骨纠缠在一起的,身上插着匕首和刺刀之类的武器,竟然还有两具骸骨互相咬着脖子,依靠在钟乳石柱上。
  所有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副惊心动魄的画面,一时间,竟然沒有人发出一点声音來。
  骸骨身上的衣服还沒有完全腐化,可以看出其中有日本士兵,但也有很多的国军士兵,身上分明是当年南京的宪兵制服,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地上会有那么多的德制武器了。
  李士群呆立了半晌,“浩明,这是怎么回事,我沒有听说过在天目山中发生过中日的激战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尸体骸骨,这洞还不知道有多深,里面想來还会有的,况且,这些国军都是宪兵啊,咋怎么会來到这荒山野岭。”
  夏浩明和谢云巢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过诡异,谁又能解释的清楚呢。
  沉寂中,山洞的深处忽然传來一声惨叫,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大惊,赶忙分到山洞的两侧,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了声音传來的方向。
  随即,便看到一个黑影跌跌撞撞的从山洞里边跑了出來,也许是跑的太急的缘故,脚下一绊,顿时跌进了骸骨中。
  继而又是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呼,那人显然是被骸骨吓坏了,慌忙的站起身,又打算拔脚要跑。
  谢云巢一个箭步迈过去,一脚将那人踢倒在地。
  手下举着火把过來,火光下,映出一张恐惧的有些扭曲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