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一脸茫然的看着熊孩子。
等等,等等!
江小柔刚说,大川去看爸爸和……她妈。
然后,之前发生的事情,就那么一鼓脑的冲进了她的大脑里。
爸爸被许思雅打伤了,宁言希替她挡下了许思雅的一枪,然后许君威又把许思雅打了,最后那庙房蹋了,丁净初替她和江川挡了那朝他们飞过来大石,还有许君威又朝着丁净初开了一枪,再然后丁净初又朝着许君威开了一枪。最后,丁净初好像跌进了身一的水库里。
然后呢?
然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她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江小柔同学。
抬眸环视一圈,这才发现这里是医院,她正躺在病床上。
“小娘?”见着她好一会都没有出声,江小柔试探性的轻声唤着她。
“嗯,怎么了?”丁宁回神,朝着她扬起一抹浅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脸,“放心,你小娘我没有失忆,也没忘记你。你不是江小柔熊孩子嘛。忘记谁也不能忘记你的。”
“哇哇哇,小娘,你没有忘记我啊!太好了,太好了!”见着自家小娘没有失忆没有忘记她,熊孩子乐的跳上病床,一把搂住了丁宁的脖子。
“嗯,没有忘记你。爷爷怎么样了?”一脸担忧的问着江小柔。
江小柔松开搂着她脖子的手,朝着她咧嘴一笑:“好多了,就是……”
“就是什么?”
门被人推开,江川朝着这边走来,看到已经醒过来丁宁,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宝贝儿,醒了。”在床沿坐下,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臂还疼吗?”
经着他这么一说,丁宁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缠着纱布,确实有隐隐的疼痛传来。
“爸爸,你和小娘先谈着吧,我去看看爷爷。”熊孩子很懂事跳下床,把空间和时间让给他们,朝着丁宁咧嘴一笑后便是离开了,然后很还很懂事的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爸爸呢?没事吧?”左手紧抓着他的手,急急的问道,眼眸里抹之不去的是浓浓的担忧。
见着她这一脸的担忧之然,江川的伸手将她搂近怀里,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着:“没事了,别担心。爸已经醒了,也过了危险期了。就在你隔壁的病房里。宝贝儿,你刚醒来,别想那么多,好好的养伤,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大川,对不起。”窝在他的怀里,轻声道谦着,“又让你担心了。我妈和宁言希,怎么样了?”抬眸望着他。
江川深吸一口气,一脸凝重的看着她,沉声说道:“她们俩不是很乐观,不过妈比宁言希更严重。现在两个人都还在重症监护室。”
心“咯噔”了一下,重重的往下一沉,“我想去看看他们。”
江川点头,“好。”
“我睡了几天了?”
“五天。”
“五天?!”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掀开被子,替她套上拖鞋,抱着她朝着门走去。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双手搂着她的脖子,看着他轻声说道。
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弯唇一笑:“乖,听话。”
没再说话,由着他抱着自己出去,也不问他抱她先去看谁。
重症监护室,江川抱着丁宁站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里面。丁净初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嘴上戴着氧气罩,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丁宁左手攀着玻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病床上的丁净初。眼眶有些湿。
如果,如果当时,不是她替他们挡下了那块大石,或许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或者大川了。此刻,她一点事情也没有,可是她却伤的这么重。
她掉下水库时,说的那一句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宁宝,对不起!妈妈爱你!”
是,她是爱她的。如果不爱她,又岂会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呢?
“大川,她其实是爱我的,是吗?”看着床上的丁净初,问着江川。
江川看一眼丁净初,转眸望着她,轻浅一笑:“当然,她是你妈。”
丁宁点头,朝着他会心一笑:“嗯,她是我妈。她会没事的。宁言希呢?”
“在隔壁的重症监护室。”
“那抱我过去看看她。”
对于宁言希,丁宁的心情其实也是挺复杂的。她出手拉她,只是出于本能。她从来都知道宁言希是恨她,讨厌她的。她同样也没有喜欢过宁言希。但是,在关键的时刻,她却出于本能的拉住了她。或许这就是那一份割舍不去的血缘关系吧。而她,也是在关键时候,替她挡下了那一颗子弹。她说,这样算不算是把这些年来欠她的还了。
重症监护室里,宁言希卧躺着,因为那颗子弹是从她的背部射进去的。相对于丁净初,宁言希确实好多了。因为我臣躺,而她的脸又是朝着里面的,所以丁宁看不清楚她的脸色。同样戴着氧气罩,不过身上插着的管子倒是比丁净初少多了。因为子弹穿射太靠近于心腔的位置,所以五天了,一直还是没有度过危险期。
“宁宁,”身后传来宁朗温润的声音。
丁宁转头,朝着宁朗扬起一抹歉意的微笑:“宁朗哥,对不起。言希姐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
宁朗抿唇一笑,轻轻的一拍她的肩膀:“跟你没有关系,是她自作自受。如果她不想着要和许思雅一起害你的话,又怎么会躺在这里?”
“不是的,她是替我挡枪才会这样的。如果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