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尔生硬否认:“我没有。”
叶璟和以眼神示意果盘,“那这是什么?”
“我拿着累了,放一下不可以吗?”说完,苏莞尔再次端起了果盘,朝着门口走去。等走到门口,苏莞尔又折返回来,也没在叶璟和面前停留,径直绕过床脚爬上了床。
叶璟和瞧着苏莞尔耍宝似的来回走动,合上电脑后起身走到了床边坐下。
苏莞尔稍稍有些紧张,也不去看叶璟和,闷着头只顾吃草莓。叶璟和耐心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苏莞尔理睬自己,便凑近了问她道:“甜么?”
苏莞尔咬着草莓顿了顿,而后居然把整个儿果盘都抱住了。叶璟和眼底漾开笑意,偏头舔掉她唇上的草莓渍。两人之间近得呼吸可闻,叶璟和将目光从苏莞尔的唇瓣移至她的双眸处,低哑道:“好吧,其实是我在向你求和。”
苏莞尔忍不住瞥了眼叶璟和,心照不宣的冷战似乎有了裂口。
“别生我气了,嗯?”
其实苏莞尔也说不上来到底在气什么,可能是叶璟和的寸步不离给她造成了压力,无形中让她觉得他是在逼她向他妥协。苏莞尔捂住了叶璟和的嘴唇,使了力气把他往外推,“离我远点。”
叶璟和要真处处听话也就不是叶璟和了,一张嘴便咬住了苏莞尔的指腹,拿牙齿细细地磨,又伸了舌尖慢慢舔舐,将苏莞尔的手心勾惹得又热又痒。
苏莞尔蜷起五指,叶璟和一把握住她的细腕,火热的唇舌从指腹吮咬到指尖,把那两根手指吃得湿漉漉地泛起层水光。
“还生我气么?”叶璟和边说边挑了颗草莓衔在齿间,一低头便送入了苏莞尔的嘴里。
苏莞尔急促深喘了下,酸甜的汁水在口中弥漫,她本想吞咽下软烂的果肉,哪知叶璟和的舌尖缠抵着她的徐徐厮磨,到最后竟被他带着情热起来。
那一盘草莓被叶璟和用这种方法吃了个干净,直至苏莞尔眼中淌下情动的热泪,叶璟和才舍得放过她,继而轻笑着又补充了一句:“是挺甜的,改天得问问姑姑哪儿买的了。”
莫名其妙的冷战似乎不复存在,过了初五,叶璟和就给苏莞尔办理了出院手续。两人自然回的是爷爷住的小院,那天苏哲也来医院接苏莞尔回家,到了巷口还碰上在小卖部门口晒太阳的爷爷。
小镇邻里相熟,逢人见个照面都能打上一声招呼,苏家住进了个男人的事不出一夜就都传遍了各条水镇小巷。
有相熟的见了苏家爷爷问有没有这回事,气得爷爷厉眼一瞪,话都不想多说一句,拄着拐杖‘哒哒哒’地敲着青石板街回了家。
这反倒做实了传开来的流言,等爷爷下次再出门,别人的八卦变成问他什么时候给孙女办酒席,又问叶璟和是哪儿人,如果在大城市里办过一场的话,小镇上的是不是就免了,让爷爷愠怒地恨不得把叶璟和赶走。
爷爷当真也这么做了。他叫苏哲把二楼过道上的钢丝行军床拆了,又将叶璟和的东西都堆在了廊下的杂物堆里,向叶璟和放话说再敢睡进来就打断他的腿!
叶璟和低头瞧了眼自己的双腿,居然在想如果真用苦肉计的话,苏莞尔会不会对他心软。
不过这招却被姑姑劝住了,对爷爷说要真把人打坏了,传出去更难听。转头的功夫又把叶璟和叫出去谈话,让他先回租屋,“你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住进来,叫街坊邻居怎么看莞尔啊。”
叶璟和默不作声地听姑姑把话说完,等到了晚上竟真的乖乖回去了。只是后半夜的光景,他却又回来守在门外,直至天蒙蒙亮,路上有人气了才回租屋补觉。
就这样折腾了几天,叶璟和意料之中地还是没躲过被怀疑是小偷的下场。
早起赶集的人大喊大叫地叫人来抓小偷,吵醒了爷爷和苏哲。爷爷黑着脸将叶璟和领回了屋里,气得要拿苕帚打他。
苏莞尔揉着眼睛,困顿地下楼想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爷爷怕把苏莞尔吓着,只好压下怒火,手一甩就回了房间。
叶璟和走过去搂住苏莞尔,在她的眉眼间亲了亲,低声哄着她回去休息。
“可是外头还是好吵。”苏莞尔困得要命,脑袋埋进叶璟和的怀里,咕哝着竟然就睡着了。
叶璟和打横把人抱回了房间,跟苏莞尔在那张小床上睡作了一处。
隔天姑姑知道了这件事,特意打电话给爷爷,劝他还是同意叶璟和跟苏莞尔回郎州算了,“叶璟和这人铁了心地要莞尔,光您一把老骨头防也防不住。”
爷爷发了好大一通火,“不清不楚地就让莞尔跟他走,你这个做姑姑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的!”
“莞尔住院那次,我跟叶家老太太就把话说开了,现在是莞尔不肯点头,所以才一直拖着不复婚。”姑姑是个直接的,又说:“如果不是莞尔肚子里有孩子了,她想怎样我都随她去。可形势逼人,大家都得退一步不是?”
姑姑费口舌说了这么多,也没能把爷爷拉到她的阵营里,直到苏莞尔开始出现严重的孕吐反应,才松了口让叶璟和将她带回了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