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牢房中,萧涵蹲在角落处,不停的祈祷。
她身上还穿着贵妃特有的华服,在这牢房显得格格不入。
她是被皇上下令关进来的,她心里一直等着太后姑母来救她。
空旷的天牢,异常的安静,黑暗的房间,只有依稀的烛光,她不敢多看,只能呆在角落,听着四周稀疏的声音。
不知何时,脚步声传来,她猛地起身,向门处看去。
只见木门打开,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走了进来。
“淑妃,怎么是你!”萧涵瞪大了双眼,诧异的看着来人。
她以为会是皇上或者太后,怎么会赵良淑,她身怀龙胎,皇上怎么会让她来这天牢重地。
萧涵心里咯噔了一下,猛然惊醒,指着赵良淑道:“是你设计的对不对?你故意的?”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hua 6.co m
此时的赵良淑,神色凝重的不像她。
“萧涵,你这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她正对着烛光,暗调的光下,是她充满恨意的眼神。
萧涵不解:“你这什么眼神,我得罪过你?”
“那你呢?往汤药里下了对孕妇有害的东西,我得罪过你吗?”
“我……我是不甘心,我差在哪里,皇上为什么碰都不碰我。”
赵良淑笑了,笑得得意:“因为他不能人道,怎么碰你?”
萧涵目露惊恐:“你说什么,那你的孩子……”
她望向她平坦的小腹,只听赵良淑温婉的声音说着最为恶毒的话。
“其实我根本没有怀孕,这一切是我和皇上故意设计的,只为引你入局。”
萧涵脸色煞白,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不可能,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处心积虑这样害我!”
“无冤无仇!”赵良淑笑了,她仰望着天,抑制着眼角的泪水不流下来,“萧涵,你从小养尊处优,和你那哥哥胡作非为,残害良家女子。”
“我入宫就是为了给她报仇的!”
“谁,谁啊?”萧涵一脸茫然,完全想不出赵良淑说的谁,毕竟这几年她和萧何害的人太多了。
此时的她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感,疼痛让她无法站立,直接坐在了地上,哇哇的大叫:“好疼,好疼啊,哥快来救我。”
“姑母,救我!”
“你…你是不是对我下毒了?”
赵良淑冷冷地看着她,直到她晕厥过去,才离开这里。
牢房外,楚倾正在站于树下,深夜的暗将他的身影遮掩。
赵良淑走了过去,并未行礼。
楚倾望着天牢处,低声问道:“事情都办好了?”
赵良淑颔首:“嗯!”
“只是你确定要这样吗?现在不把她弄死,她肯定会想办法告诉太后,甚至把这事传出去。”
“朕正有此意。”
赵良淑无话可说,只能转头问道:“小苒没事吧?”
楚倾这是看向她,音色骤降:“以后别自作主张,打扰她。”
“我只是想陪陪她,她性子寡淡,我想她的人生多点乐趣。”
楚倾何尝不这样觉得,所以他放任赵良淑的亲近,可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出了意外。
好在洛神花对于她体力的蛊毒,不是毒药,反而是良药,短暂的压制了毒性的发挥,让楚苒恢复了势力。
从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只是想要完全毒解,一副洛神花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
“等太后知道了这事,会来找你,你如实交代就行。”楚倾吩咐完,便转身离去。
赵良淑还有些不解,却发现周围已没了他的身影-
翌日清晨,日出的光辉将朝阳宫照亮。
楚苒的眼睛感觉到阳光的那一刻,立刻醒了过来。
她不禁走出了屋子,望向天空。
浅蓝色的天空上,漂浮着白净的云朵,日出的光辉与白云融合,晕染出清新的色彩。
一种久违的感觉在她的心里漂浮。
绿翠望着院子中央的楚苒,不免诧异又欣喜:“公主早安!”
楚苒听着声音看向绿翠,却被她身后的人吸引了目光。
那正向她走来的女人,正是她的母亲,永王妃。
她看到楚苒,满目的心疼之意:“苒儿,你没事吧,是母妃无能,没有把你带出这地方的能力。”
她抱着楚苒,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楚苒面无表情,看了绿翠一眼。
此时的绿翠已经从楚倾那里知道了楚苒已经恢复视力。
她看懂了楚苒的眼神,自觉退下。
待院内没有旁人,楚苒安抚着永王妃,冷声道:“这次的事,与别人无关,是我已经深中剧毒,怕是时日无多了。”
永王妃大惊:“是谁,是谁这么下的毒手!”
楚苒望着自己的亲生母亲,眼里竟是露出了笑意:“母妃当真不知道下毒的是何人吗?”
永王妃此时才发现楚苒已恢复视力,指着她的眼睛道:“苒儿你…能看见了?”
楚苒微微低眸,神色的凌厉但不张扬:“世人都说虎毒不食子,那永王他算什么?”
永王妃瞬间面如死灰:“是…是你父王下的毒?”
楚苒再次看向永王妃,明明冷淡的神情声音却哽咽无比,她问她:“那么母妃,你会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