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郊外那块破落练车场，李元肖才想起程宇昨天的话，今天还真是“集体教学”。
场边已经等着两男一女了，一胖一瘦两个男的各自抽着烟聊天，女孩站在他们几步远的树荫下玩手机，看起来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纪。
这女孩，她也认识，昨天离开练车场时一晃而过，她还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
她才刚毕业没多久，对学校里见过的人印象还挺深刻，尤其是这女孩还是郑嘉锐的某任女友的闺蜜。虽然不在同一个班，但是因为她当时算是郑嘉锐的小跟班，有时候还会帮他跑跑腿什么的，倒是互相交换过名字，见面也会打招呼。
这女孩叫陈霜，暗恋过郑嘉锐。
她为什么会知道呢，当然是因为她当时也有暗恋对象，很容易辨别出同类，也很懂一些隐晦眼神流露出的婉转情愫。
车刚停稳，陈霜就放下手机朝他们走过来了，“程教练，我有东西忘在车上了，你先让我上车找找？”
陈霜注意到她的目光，客气地冲她笑笑，显然是没认出她来。
“嗯，找吧。”程宇言简意赅，转头又对李元肖说，“下车，先教你打方向盘。”
当着别人的面，李元肖还是很有礼貌的，“好的，程教练。”
他们俩下车互换位置，陈霜上了后座找到自己的东西，顺势就靠窗坐在副驾驶后面继续玩手机了，看他们还要从打方向盘开始学起，好奇道，“昨天不是留出了一整天时间教新学员吗，怎么今天还要学这个呀？”
程宇沉默，李元肖笑着解释，“啊，我昨天恰好有事回家了，就什么也没学。真不好意思，耽误你们的进度了。”
“这样啊，那你今天得好好学哦，每个人的练习时间都是差不多的，你要是占用久了，别人就只能干等着了。”陈霜说完，转头看窗外了。
她这种态度是有一点不客气，按理说这只是小事，她也是从什么也不懂的新手过来的，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刻意找茬。但是很莫名的，自己对这个新来的漂亮女孩就是有一种抵触感，不是嫉妒她比自己漂亮，只是……下意识感觉很危险，仿佛能预感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了。
……
上午还不算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开着窗勉强会有点凉风，但是对于一个穿着长风衣，扣子系到最顶端的阳刚男人来说，这点风并没有任何用处。
李元肖好笑地瞥他一眼，关心道，“诶教练，你怎么穿这么厚呀，今天最高气温三十八度哦，小心中暑！”
“嗯，我还受得了。”程宇声音闷沉，面无表情。
“扣子解开吧，这么看着你，我的眼睛都要热得冒烟了，你可千万别逞强。”
程宇疑惑地给她一个眼神，怀疑她又想搞什么花样捉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