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扬自小父母离异,跟着父亲一起生活。
可偏偏他父亲是个生意人,开着好几家公司,每天忙得连轴转,根本顾不上他的琐碎日常,对他唯一爱的表示就是——往他卡上打钱。
等到他大学毕业,肖父就直接安排他去肖氏公司练手,还叮嘱要尽早熟悉自家产业。初期繁忙,为了节省时间,他就在离公司比较近的地方临时租了一栋带花园的小房子。
那一片地段的居民房基本属于中产阶级的富人区,全部都是单门独栋的形式,大多数两到叁层,家家户户都自带一个停车坪和小院子。
而与他相邻的那一户,小院子里面种了许多花草花木,他搬过去时正是盛开的时节,几乎每天上下班时偏头望过去,入眼处都是一片五彩缤纷,蜂鸣蝶唱。
他知道那里住的是一位姓秦的教授,也听说他太太同样是大学老师,两人还有一个正在上初叁的女儿。
而就在某个对肖景扬来说原本很普通的周末清晨,他端着咖啡杯站在自家二楼窗边,打算眺望一下邻居院子里的那片茂盛花草来让一直维持高强度运转的大脑松懈片刻,可视线刚扫过去,就看见了站在花丛里的少女。
她穿着条浅绿色轻纱连衣裙,手里握着一根细软水管,正把喷头对着那些花花草草喷洒水雾。清晨的阳光慢慢倾斜地映照过来,光线由于水珠的折射,在她身前形成了一道浅淡的彩虹光晕。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童话里的精灵小仙女。
直到她浇完了花,关掉喷头回了屋去,他才惊觉自己已经盯着那个方向看了太久。他默默撤回视线,走到电脑桌前坐下。
周末在家的工作还要继续,但那一眼已经深深地印入心间,再难忘记。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起她来。
小姑娘是应考生,因为备战中考的缘故,放学之后还要再去补习班上课,每天背着沉重的书包早出晚归,只有周末才有时间帮父母浇浇花、遛遛狗,有时还会在院子里大声背诵英语课文。
渐渐地,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偶尔才能见到她的身影,他想让她认识自己,想引诱她……主动过来找他玩。
又是一个周末来临,他特意把自己从头到脚整整齐齐地捯饬了一遍。
最后整理发型的时候,看着自己精心打理出来的形象,他忍不住抬手敲了敲面前的镜子,轻声自嘲:“肖景扬啊肖景扬,你的心思可真是不单纯。”
大学毕业工作的他已经二十叁了,居然在处心积虑地去诱惑一个才十五岁的初中未成年少女。
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搬了一张喝下午茶的小圆桌和小椅子到草坪上,他拿着一本书,坐在自家院子里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心里一边估算着时间。
小姑娘很快如他所料地打开门走了出来。
她还是独自一人,拎着那条水管开始在自家小院里如常给花儿浇水。浇着浇着,视线无意间转向他这边,生生愣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
年轻的男人坐在藤椅上,正端着书漫不经心地翻看,外形仪表中还带着清爽干净的未完全脱去的少年气息,举手投足间却又隐隐透着一股有过社会阅历的成熟男人的优雅与淡定。
更何况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侧脸,简直像她初叁美术课本上,古希腊神话的男神雕塑一样,完美到没有任何瑕疵。
她呆呆地瞧着他的方向,浑然忘记了手里还拿着一根正在喷水的水管。
他余光瞟到,实在忍不住了,好心提醒:“再浇下去,你家的花就要淹死了。”
“啊……哦,是噢……”少女吓了一跳,赶紧把喷水头关掉,回过神后又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地跟对面男人说了声“对不起”。
“那是你家的花草,”他有点好笑地注视着她,“不用跟我道歉的。”
少女的脸猛地红了,手忙脚乱地扔了水管,逃也似地跑回了屋里。
真可爱。
肖景扬的目光追随着她消失的背影,在院子里流连片刻后,见她似乎没有再出来的意思,就也合上书回去了。
还以为自己这一次用力过猛,吓到了小姑娘,谁知几天之后,他晚上下班回家,远远地就看到她正扒在他家门口侧着耳朵,似乎在试图听到里面的动静。
他心中一喜,快步上前,迎头将她堵在了自家院子中,装作才发现的样子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像做错事被现场逮住的小贼似的,少女红着脸忸怩了半天,才低声回答:“没有……就是,想看看……你在不在家。”
“找我有事么?”男人的声音里透着隐隐的期待。
她低下头,抓着裙角没有说话。要怎么说得出口,她只是想再见到这个帅气的大哥哥一次呢?
“你家里没人?”他侧头看了一下旁边漆黑一片的屋子。
“嗯……我爸爸出差去了,妈妈今天学校里有事,要很晚才回。”
“那要来我家坐坐么?”他立刻看透了她可能是有点害怕,想想也是,那么大的房子里,夜晚自己一个人独处,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而言确实是个挑战。
肖景扬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少女跟了进去。
点亮整个一楼所有的灯光后,他让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吃水果和小饼干,又去厨房冰箱里给她拿饮料。
拿了两杯不同口味的出来,但刚刚下班回来的他自己这时也渴着,就先打开其中一杯喝了一口,然后和还没开封的另一杯一起端到了客厅。
结果少女不知道是恰巧偏好那个口味,还是误以为他特意贴心地帮她打开了盖子,直接捧起那杯已经开启的饮料“咕嘟咕嘟”灌了两口。
肖景扬还没来得及阻止,先愣住了。
他看着她粉嫩的小舌尖意犹未尽地扫了一下杯口边缘,那是他刚刚嘴唇接触过的地方。
升腾而起的燥火几乎瞬间让他僵硬了身体。
他拿过另外一杯饮料一口气全喝了下去,冰冻到口舌麻木,后脑仁都有点疼了,才勉强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还小。
他绝对、绝对、不能,也不会现在就对她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喜欢她,但可以等她长大。
“哥哥,”少女软糯的声音响起,“我听我爸妈说,你姓肖对吗?”
“对,”他暗自庆幸被引开了注意力,“我的名字叫做肖景扬。”
“是哪叁个字啊?”
看着少女一脸懵然的神情,他拉过她的手,将她掌心摊开,在上面一笔一划地用手指书写起来。
还没等他写完,她就红透了耳根,甚至咬着嘴唇轻微地“呜”了一声。
男人的指尖在她软嫩的掌心划过,酥酥麻麻地太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