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回城里后,曹礼要赶着去矿场上工作,梁杏也就跟着回了家。
下午到家的时候,曹礼中途就回了矿场,梁杏搭着村里人的顺风车,一路坐到了家。
梁杏把从娘家带来的包袱放好,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去到小叔房间里的时候,他的床铺上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床板。
临近桌子的那盆百合花,也已经枯萎了。
她想起来,小叔这个男人爱花,他房间的那个花瓶里,经常会放些鲜花。一来他的屋子,总是有股香气环绕着。
梁杏心里不禁生出了落寞。
她打来了清水,细致的擦洗每个角落,摸着床上冰冷的床板,她的指尖刚一触摸到,心里就浮现起跟小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了。
脑海里她幻想着,小叔从背后抱着她,她的身体变得暖暖的,两个人紧密的佣在一起。
一瞬间,梁杏突然就拉回了思绪。
小叔已经离开了,或许她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他应该有更好的人生,而不是娶一个乡下的女人。
当她被迫嫁给曹礼时,就已经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可小叔的出现,似乎打破了她认为平静的生活,梁杏也曾无数个黑夜辗转反侧,在内心深处谴责自己。
无论如何,她似乎还是忘不掉周恒的影子。
一整个下午,梁杏才收拾完,她没有什么精气神,在院子里,一直坐到了太阳下山。
晚上的时候,曹礼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矿场上有事,今晚就不回来了。
梁杏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曹礼正跟小姨子在床上翻云覆雨呢。
女人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她跟曹礼的房间还是结婚时的模样,墙上的红字喜纸还贴着。
她还盖着结婚的喜被,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温度,她思来想去的,也没能睡个安稳的觉。
十五日过后……
曹礼在家的时间很少,经常早出晚归的,有的时候,一连着两叁天都见不着人。梁杏起初还会问问,问他工作上的担子是不是很繁重。
曹礼都会跟她说挺忙的,不能抽开身。
再后来,梁杏也就不过问了,也想不起来问。曹礼要是回来,她就会充当一个好妻子的身份,要是不回来她就下地,或者是跟村里的一些妇女做刺绣活儿。
今日下午,天还凉快些。梁杏提着个篮子就去了村头的榆树下面,跟一群妇女坐着绣东西,她不太爱交流,只听着这群女人,谈天说地的,她偶尔会笑着附和上几句。
正听着她们谈话,一个骑着车路过的邮递员,认出了她。毕竟梁杏这个大美人嫁到他们村子里,都是家喻户晓的事情了。
那辆绿色大梁杠车上的中年男人,把车停在了榆树前。他是送信来了,一瞬间,他就被人围起来了,妇女们开始询问信件。
她们纷纷报了名字,梁杏只坐在后面专心绣着东西。等着骚动的人群渐渐的安静下来,那中年男子站在原地,喊了声梁杏的名字。
梁杏一抬起头,就看见那邮递员伸出手正招呼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