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春光寂寂落在小公主的脸上,她凑近这个自称被虐待的可怜孩子,对方甚至都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
看起来一如既往地纯善好欺。
李殉心中都要不可遏制地笑出来了,他甚至没忍住假装不经意抬起头,额角蹭过小公主的唇瓣。
她羞恼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女儿家薄红飞满脸。
“你……你……”
就在李殉以为她会心软收留自己时,平安公主却摆手支支吾吾道:“我不会收留你的,若你是坏人怎么办?”
李殉拧眉,“我是老将军的养子,他的大徒弟。此次进宫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公主还不信我吗?”
平安的目光闪烁了几分,还是坚定地摇头,声音轻轻软软,“所以啊,你是有身份的人,不是什么奴隶小厮,不能跟我回去的。”
袖子里的手一下子握紧了,李殉心头涌上烦躁和暴戾。
什么奴隶小厮,也敢拿出来跟他一起说。
她走以后,身边便有人夸赞公主机智聪颖,懂得如何处理这样荒谬的要求。
只是平安回头看了看,发现那个小少年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浑身发毛的感觉,她匆忙回过头来。
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李殉好像又重新经历了一遍自己的人生,他跟随老将军上阵杀敌,立下累累军功。
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所以对任何事情都成竹在胸,甚至能够弥补很多遗憾。只是他运气不好,往往再简单的事情,都会凶险万分。
他不知道自己要被困在这里多久。
但是他眸子里浮现出令人胆寒的笑意,既然重来一次,那他自然能坐到最高位。
荒野上的狂风肆虐,他在带领军队进攻一个小的游牧民族时,遇到了几十匹野狼,虽然那些畜生都被他狠狠杀死了,但还是不可避免受了伤。
一盆盆血水从营帐中端出去,李殉躺在铺着毛毡的矮榻上,面如白纸。
他吐息微弱,“战况如何?”
前来汇报的小兵神色并不好,“对方占据良好地势,这里他们再熟悉不过,我军损伤惨重。”
就连李大人这次也难逃受伤。
这和李殉印象里有些出入,他挥了挥手,“再攻。”
可是这样的困境,本就已经伤亡惨重,还要再攻吗?
小兵有些不解,但李殉是这支队伍地位最高的人,他们不能不从。
营帐中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厚重的帘子被掀开,映着外面低垂的苍穹星子,她身着藏蓝披风,低眉顺眼,乖巧又温顺地跪到了李殉身边。
李殉看了她一眼,仅仅是一眼。
柳容兮。
他一向欣赏此人的毒辣狠厉,又因为善于算计,是他身边待的最久的女人。
后来他登上皇位后,立她做了皇后,放权给她。
看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野心的人在手底下折腾,又翻不出任何浪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只不过李殉没多久就厌烦了她,把她留在后宫中,没怎么管过了。
如今在这九色鹿的幻境中再次见到少女时候的她。
李殉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女子姣好的容颜整个暴露出来,她长年用低眼伪装出来的乖顺在慌乱中无影无踪。
粗粝的指尖摩挲过她细腻滑嫩的下巴核,李殉呼吸粗重了几分,纵然身上带伤,但眯起眼时的压迫感像是已经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都剥掉了。
柳容兮嘤咛一声,“大人……”
李殉冷声命令道:“给我上药。”
据说,这个不知出身是哪里的军医,衣不解带地在李大人身前照料,体贴入微。
军中虽不似女儿家好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但闲暇时也有人说,柳军医看大人的眼神便是带着情意的。
更何况,年少有为的李大人,将来更有可能是李将军,怎么会没有姑娘家喜欢呢?
大沧的军队被落在荒野中也已经好几日了渐渐开始人心涣散起来。
只是李殉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杀死了一个据说想要叛逃的小兵,才短暂安定下来。
他眉眼结冰,神色阴郁地回到营帐,手中长剑上血迹已然干涸。
这古怪的九色鹿,他身为少年将军,一向战无不胜,从未打过败仗。
这些天心中的郁气快要冲破天际。
营帐中,柳容兮正跪坐在地上,给李殉将摆满吃食的银盘摆的端端正正,猝不及防被仰面掀翻在地上。
没等她反应过来,李殉已经欺身而来,粗暴地扯断了她衣衫上的系带。
“大人。”
柳容兮一声惊呼,只觉得胸前一凉,昏黄灯盏下,暴露出的双乳羞嫩如白兔,李殉不耐烦地张嘴咬了一口,指尖快速拨弄那逐渐挺立起来的红点。
柳容兮整个人被往上推,李殉的指尖沿着她被撕碎的衣服,一寸寸碾磨到最隐秘的地方。
整个人眼中都浸满了泪水,看似柔弱无助,小腿却若有似无地蹭在李殉的腰腹处。
毫无预兆地刺入。
李殉发了狠地往里撞,眼眸深处泛起阵阵红血丝,他的手不由自主地落在柳容兮的脖颈处,眼中是女子隐忍又媚态的脸,脑海里却浮现出另一个人的面孔。
那张端庄温雅的面庞,明明恨他恨得要死,恐惧害怕,想要躲开他,却为了打听宫中的消息,不得不带着讨好的笑意。
“你是驸马,是镇国大将军,是我的夫君……”
李殉低头吻住女子微微张开的檀口,如人一般强势,在她口中攻城略地,毫不怜惜。
“公主……”
他突然闷哼一声,嘴角却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出来。
公主,他之所以在这个幻境里,还不是拜她所赐。
身下的柳容兮一僵,面色愕然。
他在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