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半左右,窗帘已经很难再完全遮住外面的光线了,房间内家具轮廓在白天看起来依然有些暧昧不明。
许西梦被贺陶然一只手揽着,很平静的把脸贴在他赤裸的胸口上,心里默默数着。
当他心脏跳动到了第五百下后,她终于在他身上蹭了蹭鼻尖,双手撑着床单,从他身上爬起来了。
她从帆布袋里拿出干净的内衣裤穿上,套上白T恤,穿上抽绳短裤,到处找了一圈,最后在门后看到自己过来时穿的那双凉鞋。
许西梦随意把头发扎在脑后,额边的碎发修饰着原本就小的巴掌脸,她长相幼态又有精致的美感,第一眼看着就是个很天然的美女。
眼看她把包挎上要开门走了,这时床上突然传来了一个听起来像是还没睡醒的声音。
“梦梦。”
“嗯?”她手放在门挂上,回头看了他一眼。
贺陶然单手撑着床坐了起来,手在头发上搓了搓,然后抬头看向了她。
“我想问你件事。”
“你说。”许西梦看着他,光看表情根本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贺陶然盯着她古井无波的双眼看了很久,最后吸了口气,开口道:“你平时会化妆打扮吗?”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
“不是重要场合的话,一般就做下防晒。”许西梦觉得有点奇怪,又问道:“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贺陶然把视线移到了她腿上,好一会儿没说话。
她的脚又瘦又薄,没擦指甲油,脚趾看起来还很白嫩。
好看是好看,就是那双鞋,简单到像是在家里穿的,而且她这一整身,看起来都很居家很随便。
不像来见外面的炮友,倒像要见家里的老公。
贺陶然摇摇头,低声道:“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只在来见我的时候才不怎么打扮。”
许西梦拉了拉帆布包的背带,耐心给他解释起来:“我平时就这样,我妈就喜欢女孩子简简单单的,看起来不要太复杂。”
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是吗?那你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许西梦懒得再跟他扯,打开门出去了。
贺陶然盯着门看了很久,最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将食指和中指并拢了,往上弯了弯。
假装自己在抠她小穴,抠得她抓住他的手,满脸潮红的求老公快点插进去搞她的小骚逼。
他喉结动了动,伸手按住了自己已经开始勃起的鸡巴。
老公昨晚没睡,现在要补觉了,宝贝乖,等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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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西梦搭地铁回去了,周末出来玩的人很多,一路上都是年轻人,她拉着吊环换乘了两次,终于回到了家里。
周五去酒店约炮的时候天还很热,但昨天夜里刮了妖风,才一晚就让第二天也降下了温。
配上这破旧的楼房,许西梦感觉更冷了。
这套房子是早年外公买给妈妈的婚前财产,当年买的时候,北京房价还没贵到像现在这么离谱。
然而不管现在它再怎么昂贵,也不能掩盖这就是所上世纪老破小的事实。
老破小真就是又老又破又小,连物业都没有,由房管所和居委会直接管理,到处能看见有好几代人都一起挤在这蜗居。
许西梦从外省考过来上学后就一个人住这了,因为实在太阴森了,她直到现在都偶尔还会梦到床边站了个头戴瓜皮帽留着长辫子的中年男人。
她并不喜欢这个冰凉又拥挤城市。
但是她妈觉得这里好。
许西梦起身把包挂到木架子上,衣服都丢进了洗衣机里,内衣直接手洗了挂在阳台的架子上晾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卧室打开电脑,登陆战网玩起了wow,玩到感觉有点饿了,又叫了份外卖。
她顶着牙痛吃了一半,眼皮开始撑不住,扑床上倒头就睡了。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下午快五点。
许西梦睁眼时,能看见窗帘下摆有浓烈的夕阳光线照射进屋里,她揉了揉眼,又把脸给埋进了枕头。
本来想接着睡,可刚刚看见地板上的那幕橙红色夕阳光照,莫名让她有点失眠了。
她摸出手机刷了刷电影售票页面,发现有部正在热映中的悬疑惊悚片评分还挺高。
手指戳了几下,她直接踩点把票给买了。
许西梦起身换了衣服,戴了顶鸭舌帽,把防风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就这么幽灵似的又飘进了附近电影院里。